趙雷跟陳炳河三個人聊了一會兒,成轶就讓他先回去了。
趙雷心裏感覺非常熨帖,成轶做法既維持他的體面,又替他扛了事。
畢竟他一個商院的大書記,屈尊去招待這三個人,太跌份兒。
臨走時,成轶給了趙雷一個放心的眼神,保證會把這三個人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對于這一點,趙雷非常放心,成轶爲人處世老成幹練,人又機靈,把事情交給他,根本不用操心。
趙雷離開後,成轶就把陳炳河三個人帶到了科大北門的好食彙就餐。
他又給周恒峰和張漢冉打了電話,把他倆叫了過來。
周恒峰的到來沒人在意,就是一普通男大學生,街上一抓一大把,看起來沒什麽特殊之處。
唯一的特點就是有點幹瘦,像是鴉片吸多了一樣。
但是當張漢冉到了的時候,那就不一樣了。
小平頭和劉樂眼睛都冒綠光了。
即便是老成如陳炳河,眼睛都直了四五秒。
這大眼睛!
這皮膚!
這臉蛋!
這腰!
這大長腿!
這胸……
這氣質!
出名後的張漢冉仿佛加了一層buff,更加明豔動人,真有種大明星臨場的感覺。
雌性荷爾蒙到處揮灑。
菜上齊了之後,成轶介紹道:
“這三位是湘南經視電視台的領導,這位叫陳炳河,陳主任,這位是劉樂,劉幹事,這位是……”
接下來,成轶又把周恒峰和張漢冉介紹給他們。
“這是我的室友周恒峰,同時,也是我公司的主播,剛剛起步,粉絲不多,但未來可期。這位是我的學姐,張漢冉,也是我們公司大明星,違博有近百萬粉絲。”
在之前跟成轶的接觸當中,陳炳河等人就對成轶有了了解。
知道他是全網粉絲兩百多萬的大網紅,今天晚上的節目,也是他一手導演的。
确實年少有爲,又有才。
更沒想到,他還開辦了自己的公司,旗下還有張漢冉這樣的大美女。
陳炳河再次對成轶刮目相看。
酒倒滿後,成轶主動敬了陳炳河一杯:
“陳主任,您是電視台的大領導,我們是做自媒體的,說到底,都跟傳媒有關系,在這一行,您是前輩,我敬您一杯。”
陳炳河不敢托大,也連忙起身。
他入行雖早,也有資曆,但現在在電視台,就是被排擠的角色,不敢稱大領導。
但是這些話,沒必要跟成轶講,他客氣一番,便跟成轶同飲了一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成轶的引導下,酒桌上的氣氛漸漸火熱起來。
劉樂和小平頭畢竟是年輕人,嘴上沒個把門的,再加上喝了酒,話難免有點多。
通過他們兩個人的口,成轶也判斷出了三人在電視台就是邊緣角色,并不受重視,但是成轶也沒有由此輕視他們。
職場上波詭雲谲,變化很快,可能換個領導,如日中天的就變成江河日下,做冷闆凳的就成了香饽饽。
人的際遇,其實很奇妙,并不是一眼就能望到底的。
成轶今晚接待陳炳河三人,不隻是提趙雷抗事,也是多結交一份電視台的人脈。
有棗沒棗先打一杆子,有用沒用先留個聯系方式。
說不定以後就能用的上。
這就是成轶的處世智慧。
今晚,他把周恒峰和張漢冉喊來,也是這個意思,不是作陪,而是認識一下。
吃過飯後,成轶主動去結了賬,又給三人安排了酒店,每個人開了一間豪華大床房。
錢花的也不多,科大周邊最貴的酒店,也不過兩百一晚。
吃飯加上住宿,今天晚上招待費用,統共加起來也不到一千。
如果将來能夠用到這段關系,那回報遠遠不止一千,用不到這段關系,也就當結個善緣,買個口碑。
回去的路上,周恒峰小心地扶着成轶。
今天晚上,陳炳河三人的酒,都是成轶陪的。
周恒峰就是個社交廢物,酒桌上的事指望不上他。
張漢冉倒是想主動給成轶分擔,但被成轶拒絕了。
他還沒到讓女人替他擋酒的地步。
其實成轶也沒喝多少,大概就一斤左右,六成醉到七成醉之間。
周恒峰想起什麽,問道:“你說最近憋的大招,就是今天晚上老教授們的演出?”
今晚的演出,成轶還特意讓張漢冉去看了,她也是全程目睹。
這個話題,自然是撓到了成轶癢處,他醉醺醺地道:
“其實我是不想搞這麽大場面的,你們也知道我低調啊,我淡泊啊!偏偏趙雷書記找我要節目,說我智慧非凡,才華橫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們聽聽,周恒峰伱聽聽,張漢冉你聽聽,這是什麽大實話!?
我說那好吧,我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接不接得住。
你們也知道了,就是組織老教授們唱少年,雖然今天晚上的效果很好,但是裏面的風險也大,畢竟老教授們德高望重,很難請他們出場,再加上他們年事已高,出了事,誰敢負責?
趙雷書記就被我鎮住了,我說了,這可不是我不出主意,我出了主意,趙書記你不敢用啊!
不過你們也知道,趙書記不是一般人,酷肖我,有幾分敢打敢拼的勁頭。
他說幹,好,那我就跟他一塊幹!
咱們院長一拍闆,校長上下嘴皮子一碰,可事情的落實還是得我來。
這又是聯系老教授,又是說服他們,還要結合每個人的時間,安排訓練的計劃,期間,還要應付老教授們的家屬。
真的忙得不可開交,一個人恨不得分成兩半用,不管怎麽樣,還是成功了對不對?
千帆過盡,歸來仍是少年。
你們也看到效果了吧?科大建校以來,有這麽牛逼的新生開學晚會嗎?
有沒有?我就問有沒有?”
周恒峰看出來成轶這是酒勁上來了,他哄道:
“沒有沒有,你最牛逼。”
成轶說着說着,上下眼皮有些打架了,趴在周恒峰身上,昏昏欲睡。
張漢冉看着砸吧嘴傻笑的成轶,有些出神。
平常的成轶總表現出一副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即便嬉笑怒罵時,也時時刻刻注意着分寸。
但在此時,他醉酒時,才褪去厚厚的外殼,表現出一種少年人的荒唐與幼稚,讓張漢冉意識到他也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學弟。
17歲啊,比自己小三歲呢。
張漢冉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癢,忍不住想要撫摸一下成轶的頭。
“教官你——”,周恒峰詫異地盯着張漢冉。
此時,張漢冉那素白修長的手指,離成轶的頭頂隻有幾公分了。
“他頭發亂了,我幫他整理一下頭發。”
“可是,他是寸頭……”
張漢冉攥了攥拳頭,關節捏得卡巴卡巴地響。
她美目一瞪:“有什麽問題嗎?”
周恒峰縮了縮脖子,咽了口唾沫:“沒……沒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