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兒聽完後,眼淚已經開始在眼圈裏打轉,畢竟這是一個從小到大對自己無微不至關懷的人,然而這一切原來都是假象,做的這一切隻是利用自己,這前後極大的反差,換誰誰也會傷心!
張力龍理解這種親情的被判帶來的痛苦,曾經他也經曆過這種被判,所以很理解安妮兒此時此刻的心情,她現在需要發洩,需要徹徹底底的哭泣發洩,隻有把這些埋在心底的不爽快發洩出來,她才能重新振作起來,才能勇敢的面對以後!
張力龍上前一步,輕輕的摟住了安妮兒的肩膀,輕輕的把她的頭部埋在自己的胸膛上,而這時安妮兒也終于克制不住眼中的淚水,嚎啕大哭起來,她确實應該好好發洩一下了,不然在這麽憋下去會真的出毛病!
張力龍就這樣撫摸着安妮兒的秀發,靜靜的聽着安妮兒的哭聲,安妮兒也着實哭的死心裂肺,哭的傷心欲絕,看來他也真是把李億富看的很重要,讓誰遇到這種事也會像安妮兒一樣的傷心。
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什麽事都會沒有預兆的發生,上一秒你們可能是朋友,下一秒你們就可能成爲了仇人,人世間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安妮兒把頭埋在張力龍的胸膛裏哭了好一會,把張力龍的襯衫都哭濕了,但張力龍沒有去安慰她,隻管讓他盡情的哭,因爲張力龍知道這種事情必須要徹底的發洩出來,不然留在心裏一輩子都是個結,隻有讓她發洩出來,把安妮兒對李億富的感情都哭出來,以後張力龍才能借助安妮兒的力量對付李億富,如果不發洩完整,恐怕安妮兒會下不去手!
安妮兒大約哭了十多分鍾,才離開了張力龍的胸膛,張力龍看了眼安妮兒,眼睛已經哭的有些紅腫,讓張力龍好是心疼!
張力龍伸手給安妮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你比我想像的堅強了許多,你哭也哭了,現在該明白李億富是什麽樣的人了吧?雖然我現在沒有拿出李億富殺害你父親最有利的證據,這段話也證明不了李億富是殺你父親的人,但這段話足矣證明他是在利用你的,至于他殺害你父親的證據我會盡快拿到的,希望你在這段時間不要在真對我,現在我也不求你去對付李億富,我知道你難做,你雖然傷心,但對他沒有恨意,等我拿到那些證據後你再和我一起對付他也不遲,所以你現在要保持中立的角度!”
安妮兒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想必這件事安妮兒也會做出個正确的判斷,畢竟這段錄音就是活生生的證據,李億富隻是利用安妮兒,把安妮兒當做一個棋子利用她,僅此而已!
張力龍也沒在說話,又伸手拿起一個麻花吃了起來,這時安妮兒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那個張老師,我先去上學了!”
“等會和我一起去吧!”張力龍擡頭道。
安妮兒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自己走一走,靜一靜,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現在腦子有點亂!”
張力龍點了點頭,“行,那你自己靜一靜,還有希望這件事發生後你不要在李億富面前表現出什麽,李億富這個人心思很缜密,而且六親不認,心狠手辣,如果他發現你有二心,肯定會想辦法做掉你!”
安妮兒沉思了一會,沒有說話,開門就走了出去!
安妮兒走後,張力龍喝了口豆漿,擦了擦手,順手點起一支煙,考慮着安妮兒的事情,現在安妮兒隻是不相信李億富,還沒有達到狠下心來傷害李億富的地步,所以張力龍也不指望安妮兒對李億富做什麽,隻要好好的不被李億富有所察覺就行了。
而現在張力龍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李億富殺害安懷生的證據,隻有這樣安妮兒才能狠下心來對付李億富,如果這樣,張力龍可以通過安妮兒找到那批李億富藏起來的高純度毒品!
張力龍吸完這支煙收拾了一下,出門下樓也往學校駛去,無論如何工作最重要!
。。。。。。。
從市長範英九被拘那件事過後,三天過去,這三天裏青南市出奇的平靜,大事小事沒有發生,安妮兒也和往常一樣上學放學,和以前沒有什麽差别,隻是臉上的笑容少了許多,有時候張力龍會特意觀察一下安妮兒,發現有時候安妮兒的笑也隻是在勉強的笑,很是讓張力龍心痛。
這三天,山崗也沒有動靜,也沒有找張力龍報複,張力龍也是上班下班回家,也很平淡,但這股平淡也僅僅是表面上的,這也是暴風雨來臨的平靜,所以人知道,暴風雨快要來了。
第四天一早,張力龍到報亭買報紙,看到新聞發現了一個重大的消息,青南市市長範英九被停職了,這個消息無疑是青南市最重大的新聞,而這個話題也成爲青南市民茶餘飯後議論的話題,但讓張力龍更驚訝的是新任的市長竟然是慕容山。
張力龍知道慕容山到青南市任職肯定離不開陳浩南從中的走動,而範英九能這麽快的落馬,也肯定是陳浩南從中走動的關系,不然也不可能一個市長從抓起來到落馬僅僅就三天,當然這内部的關系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新聞上對老百姓的解釋隻是富麗堂皇而已,老百姓怎麽能接受,就怎麽解釋!
範英九落馬,張力龍最關心的就是山崗,這件事肯定也牽扯到山崗,老馬哥說過山崗的山口組是日本的第一大幫,勢力之深已經滲到了日本政府裏面去了,山口組張力龍自然不容小視,自己把他的兒子山野搞成那樣,他肯定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