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指指前方。
一家人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個騎自行車的摔倒了。
“你要我扶啊?”李峤提步往前走。
小孩就着秦謹臂彎的力道蹬腿,身子躍躍欲試:“麻麻,麻麻。”憋半天:“酒!”
秦謹:“酒?酒什麽?不理解。”
李峤止步:“你是想說走?”
“嗯。”小孩又指了一個方向。
就在三人圍着孩子的空當,已經有人把自行車上跌落的人扶了起來,是個大爺。
大爺顫顫巍巍站起來後,待扶他的人立起自行車,一把拽住對方:“小夥子,你幹啥撞倒我?”
小夥子懵了。
大爺大聲嚷嚷,引人關注。
李峤望過去,這才明白小孩爲何說走,預知她過去會被訛。
秦謹:“我靠!老不死的竟然幹這事。”他氣沉丹田一吼:“我們一家子親眼看到伱自己重心不穩摔倒,你還賴别人。”
大爺一轉頭,秦謹已經走近,他理直氣壯道:“哪來的野小子,天這麽黑,你能看見?”
秦謹道:“當然看見了。”
李峤接過話:“小哥如果撞你,身上肯定有車子碰過你痕迹,但他身上幹幹淨淨的,明顯不是他撞的你。小哥,我建議你報警,控告大爺想訛你,訛人算犯罪。”
附近住戶本來已經關門,此時出門湊熱鬧,打量被大爺拽住的小年輕,身上确實幹淨。
大家議論大爺爲老不尊。
寒做好事人的心。
大爺見占不到便宜,松開握住青年的手,推着自行車走了。
李峤:“訛人你還想走?”
大爺幹脆跨自行車騎行。
大家沒熱鬧可看,散了。
小青年向秦謹道謝:“幸好遇到你們,否則今天非被賴上不可,下回遇到這種情況我可不敢上前了。”
“不客氣。”
青年走了。
李峤親一口小孩:“寶寶太厲害了,老遠的距離就知道發生什麽事。”
她倒是不怕被訛,但爲證明自己的清白卻很麻煩。
小孩咧嘴笑。
秦謹也是一口,他笑容馬上消失,歪着頭蹭口水。
秦謹不悅:“嫌棄我?以後别喊我爸爸,哼!”
小孩:“.”
秦老太太一巴掌拍向秦謹後腦勺:“跟個娃娃計較,有長輩的樣兒嗎?”
秦謹:“.”
旁邊的李峤偷笑。
一場風波過去,一家人回到住處守歲。
秦老太太熬不住先睡了,孩子第二。
李峤和秦謹換一個房間過節。
淩晨秦謹回房間看小孩,小孩已經醒了,安安靜靜的躺着。
秦謹一口一個大寶貝的叫:“大寶貝,餓不餓?”
“大寶貝,要不要尿?”
“大寶貝,想不想拉?”
秦謹伺候好孩子,取出孩子被窩裏的熱水瓶,換上新的放進去。“爸爸去陪媽媽了啊,你有事嚎一嗓子。”
小孩哼唧。
秦謹道:“不願意我走啊。過年了,你已經一歲了,是時候獨立了,我一歲的時候自己睡一個房間,從來不要爸爸媽媽陪,不僅自己換尿布,還能自己吃飯。”
小孩嘁一聲,附加一個白眼。
秦謹:“.”他是被鄙視了嗎?
“.”
第二天,不少人結伴上門拜年,秦老太太因爲方面的的街坊鄰居們落井下石,心存芥蒂不想見。
李峤認爲應該見一見,并分析道:“我們不住在這裏,那麽多的房子光靠錢奶奶的兒子兒媳肯定看不過來,也需要别人留意留意。阿謹也說将來要過來辦廠,做大之後,會不會有人過來采訪鄰居們有關咱們家以前?他們會亂說嗎?他們如今有心送上門示好,咱們敷衍一下總比閉門不出得罪他們再次結仇要好。”
秦老太太覺得有道理:“那就見一見吧。”
“行。”李峤開門迎客。
有的人單純來套近乎,誇一誇秦老太太有福氣,又說李峤漂亮,又說孩子有福相。
有的人過來暗中打探秦老太太如今的狀況。
有的人想租秦老太太的房子住。
對于租房子的,秦老太太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請神容易送神難,能想起來租她家房子的,肯定是沒好去處了。将來要他們搬走的時候,他們能願意?
“阿謹呢?怎麽沒見?”
秦老太太:“買票準備走呢。”
“這就要走啊,難得回來一趟不多過兩天嗎?”
“也住好幾天了。”秦老太太三言兩語打發走大家。
又迎來錢勇兩口子,二人拜完年後阚翠問秦老太太:“我們打掃的工資,是不是從今天開始發?”
秦老太太驚訝:“你們不是還沒開始幹嗎?”
阚翠:“先給錢才能幹啊。”
秦老太太直接道:“沒有這樣的,我們發工資是根據陽曆來的,每個月十号發上一個月的工資,今天陽曆二月五号,下個月十号,發這個月的工資。”
阚翠有些不高興:“還壓工資啊。”
秦老太太:“哪個單位都是這樣。”
阚翠:“你們不會少我們的吧。”
李峤:“真少你的,錢奶奶怎麽可能同意你來呢?”怪不得錢奶奶特意過來說,不要她兒媳婦幹,不是善茬。
而且不知道感恩,幫他們要回房子,竟然擔心秦謹不發工資。
“她老糊塗.”阚翠小聲嘟囔,被錢勇抵了一下,他接過話頭道:“早前我娘不是過來說,讓我家老大跟着你們去京都?我想了想,家裏修房子需要人手,就不去了。”
秦老太太心道,修房子不是瓦工的活嗎?你們也不早說,阿謹估計票都買了。
一買一退,不扣費嗎?
她說:“成吧,你們想去,寫信聯系,地址那天也告訴你們的。”
“诶。”
“.”
秦謹買好票回來,錢勇夫妻已經走了。
秦老太太道:“你錢大哥又不去了,你再跑一趟,把票退了吧。”
秦謹:“沒買,李建國在京都,我打算直接讓錢大哥進京,然後再通知李建國接應,而回京的票後天才有。正打算和他商量。”
“幸好你沒買。”秦老太太說。
李峤:“是不是怕阿謹坑他,才不願意去啊。”她以前聽薛爺爺提過一嘴阿謹的爺爺,得罪很多人,想必爲人不好。奶奶又說,公公脾氣差。
錢奶奶的兒子和公公同輩。
了解公公和爺爺的爲人,估計以爲阿謹也是那樣。
怕到他的地盤挨欺負吧?
秦老太太不置可否。
錢勇小時候就畏首畏尾的,出遠門瞻前顧後不算例外。
秦謹:“誰稀罕坑他們似的。”撒錢給他們掙,都不掙,沒出息!
求票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