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宿舍樓時,和薛素芬遇上,對方主動打招呼:“李峤,上課嗎?”
李峤看在薛素芬近來老實,且嘴巴嚴的份上願意與之寒暄:“是啊,你找薛教授?”
“找小嬸,奶奶說身子不舒服,診所沒人,我過來瞧瞧她在不在小叔的宿舍。”
李峤哦一聲,大概率不在,南初一拿到行醫資格證後,經常外出義診,可能今天也一樣。
她正要走,薛素芬道:“我來的時候好像聽見你兒子的哭聲。”
“啥?你家隔那麽遠能聽見我兒子哭?”
“也有可能聽錯了吧。”
李峤不放心,課也不想上了,翹課騎車狂飙回家。
一進院子,便聽見金大雪的聲音。
她沖進屋,第一時間将視線落向嬰兒床,秦寶寶和馮耀祖睡裏面,挺老實的,她稍稍放心。
秦老太太:“峤峤回來了啊?今天下午不用上課嗎?”
李峤神态放松的嗯一聲。
金大雪告狀道:“你回來的正好,瞧你兒子把我兒子臉撓的,都花了。我兒子哭的啊,剛哄好。”
李峤定睛一瞧,馮耀祖臉上有兩道楞子,但并不明顯。
這時秦寶寶睜開眼睛,看到李峤一怔,繼而癟嘴:“麻麻,嗚嗚”
“哎,寶寶别哭,媽媽在的。”
金大雪:“他還委屈上了,我們被撓哭了都沒怎麽他呢。”
秦老太太忍不住道:“我一早跟你說了,我們家小雲野不愛讓生人挨着。你非把小耀祖往他旁邊放,你家娃娃大一個号,又能坐,我家肯定怕呀,一怕動手是下意識的行爲,不是故意的。”
之前覺得大雪人雖然有點作,但挺好。咋生孩子之後,越來越不講理呢?
金大雪:“你們該給孩子剪剪指甲了。”
陶阿姨:“今天一早剛剪過。”否則你家娃娃的臉上印子更深。
李峤安撫好秦寶寶的情緒,準備将其放嬰兒床,他兩隻小手同時抓住她胸口的毛衣,雙腿往上縮,拒絕睡下,她隻得再次抱起來。
秦寶寶小手指向外面。
李峤會意,他不想在家待。最近忙着學業,查案,休息天都不得閑,好一陣兒沒見小葭月了。
她說:“你有沒有尿啊?我這會兒要給你穿厚的衣裳,到時候可不方便你小解。”
秦寶寶舉手擺。
李峤笑道:“沒有我給你穿,你想尿的前一分鍾一定要提醒我。”
秦寶寶嗯一聲。
“陶阿姨,下午孩子我來弄,你回家休息吧。”
陶阿姨:“我收拾收拾屋子。”
“那行,麻煩你了啊。”
陶阿姨笑着道:“哪的話。”她很有眼力勁的上前幫忙收拾奶瓶奶粉和尿布等。
金大雪道:“大冷天你帶孩子去哪兒?不怕凍着啊。”
“坐車不冷,你自便哈。”李峤說着接過陶阿姨手裏的袋子,同秦老太太道:“奶奶,我去小葭月那兒,晚點回來。”
“哎,路上小心點。”
李峤應聲,她掐着點到附近的中巴站台等車,站不到一分鍾車子便來了。
中途需要轉車,她下車後将披風蓋孩子頭上。
小孩穿的多,動不了。
眼睛透過披風的縫隙朝外看。
“麻麻。”
“嗯?”李峤掀開一點披風,溫溫柔柔道:“是不是看不到外面急得慌?”
秦寶寶再次嗯一聲。
李峤:“你眼睛嫩,外面風大,髒東西吹進來你會不舒服的。耐心點,車子一會兒就來啦。”
她将披風蓋到孩子頭上,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李峤!”
是曹麗婉。
李峤剛剛回頭,對方便道:“你家孩子?”
李峤沒作聲。
曹麗婉道:“你不是還上學嗎?這就生孩子了,書不讀了啊?”
“你管我?”李峤看到十來米開外的車子,稍稍往前走,車子正好在她面前停下開門,她抱着孩子上車。
曹麗婉望着關起的車門,決定回學校打聽打聽。
李峤是不是休學了,如果沒休,她非搞得她休!
市裏頭坐車的人多,車上沒有位置,李峤倚着旁邊的座位站。
售票員要求乘客讓出座位。
沒有人讓。
李峤笑道:“我一會兒就到了,不用坐,謝謝啊。”她掀開蓋在孩子身上的披風。
身邊站着的乘客道:“這姑娘長得真好,跟你一樣白。”
李峤:“我們是男孩子呢。”
“這麽漂亮啊,将來長大一定不愁媳婦。”
一句話引起後排男人的注意,他的視線從窗外轉移到李峤身上,眼神瞬間來了精神,打量後,站起來道:“小媳婦坐我這裏吧。帶孩子站不方便。”
李峤目光一動,青年三十歲左右,長得還算秀氣,穿着略顯寒酸。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打量,她有些不适應,但仍舊禮貌的回應道:“不用,我馬上就到了。”
李峤說完低頭哄小孩。
青年幹脆擠出來,拉着李峤去坐。
秦寶寶嘴裏發出喝的聲音,李峤以爲他嗓子不舒服,正要問,他一口唾沫吐青年臉上。
周圍人面面相觑。
李峤也驚呆了,這個唾沫吐的也太準了。
他前兩天還隻會噗噗,亂噴口水。
那會兒是不是就開始鍛煉吐唾沫?
青年臉一黑,伸手擦口水。
李峤:“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可能看見你拉我,怕我吃你的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瞎說的吧,這麽小的孩兒能知道這個?”
說話間,車子到站。
李峤擠下車。
青年也跟着一道下車:“小媳婦,你住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我這就到。”李峤快步家屬院走。
心裏頭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人一定不是好東西。
天冷,路上沒幾個人,青年左顧右盼一番,幹脆跑向李峤,準備伸手拉扯她。
李峤早有防備,她身子往邊上一扭,避開青年的動作,并朝家屬院的方向喊救命。
門禁處的小哥探出頭:“怎麽回事?”
青年道:“這是我媳婦,跟我鬧矛盾。”
門禁小哥此時認出李峤,上官二老爺還親自交待過他,下次她再來,不要攔她。且她的對象他也見過,長得出挑,因而印象很深,根本不是如今的樣子,他掏出槍沖上前,用槍托對着糾纏李峤的青年就是一下子,打的對方腦門出血,并将對方按倒制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