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也是大笑:“我家雲野太聰明了。”
馮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還真會喊啊,他叫啥名字?怎麽寫的?”
秦老太太指着嬰兒床:“床頭刻着呢,阿謹親手雕的。”
馮母端詳半天:“不大認識,看着沒有我家的馮耀祖好聽,咱這是專門請人給起的,寓意光宗耀祖。”
秦老太太:“是挺好的寓意,我家沒有特别的寓意。”
馮母:“我幫你找人重新起一個寓意好的,我家耀祖,你家可以叫光宗。”
秦老太太:“.還是叫雲野吧。”她是經曆過大起大落的人。
如何光宗耀祖,也不如平安健康重要。
何況孩子還小,擡不起太大的重擔。
“峤峤起的名吧,是不是怕改了她生氣?”
“我起的。”秦老太太說。
馮母目光一掃,對上嬰兒床另一頭的陶阿姨:“這是你們鄰居嗎?”
陶阿姨:“不是鄰居,我專程過來帶孩子的。”
“你們還請人帶啊?”金大雪羨慕又嫉妒,她家全是自己帶,婆婆嘴上帶,實則孩子的事情,全部由她操持。他們還叫她在京都的時間再生一個。
她倒是想生,可誰幫她帶啊。
對象要是像秦謹一樣,找個人在家專程帶,她再生兩個都行。
秦老太太:“不請人沒辦法,我年紀大了不好帶。”
人不服老不行。
她以前認爲自己可以。
摔一跤後,想明白了。
老年人不經摔,她上回是幸運,沒怎麽傷着。
下回有沒有這個運氣啊?
摔一下死了還好,沒死癱着,豈不成孩子的累贅?
所以還是老實一點吧。
馮母又是問阿姨工資,又是問帶孩子時間。得知陶阿姨一個月七十塊,晚上不用管孩子,一個星期休息兩天後,她内心大受震撼。小聲對秦老太太道:“你請的這個帶孩子的一臉兇相,孩子不怕嗎?一個月七十塊也太貴了。你不如把孩子交給我們家帶,我們不收你錢。”
他們家給秦謹帶孩子,秦謹以後有好事,肯定想着她兒子。
多好的差事?
秦老太太暗暗撇嘴,心道你自己孫子你都不怎麽帶,我怎麽放心把孩子交給你?“陶阿姨人很不錯,做事認真,家裏家外都是她收拾,孩子挺喜歡。”
人不能貌相。
前面來的一個阿姨看着和善,但孫媳婦叫這樣,她非那樣。
最後還挑撥婆媳矛盾。
人品不行。
馮母打算回家和馮奎說一說,叫馮奎勸勸秦謹,把孩子交給他們。
生人帶,哪有熟人照應的好?
幾人正說着的話,外面傳來敲門聲。
李峤應道:“誰呀?”
“是我,毛雅雯。”
李峤眼底閃過詫異,她上前開門:“雅雯姐,你怎麽來了?不會又有案子需要我參與吧?”
“還真有,順帶給你送證書。”毛雅雯說着,拿出證書交李峤手上。
李峤接過一閱,笑出聲。
授予李峤,狀元神探稱号,特發此證,以此鼓勵。
下面還有刑偵隊負責人的簽名,單位的公章。
“我就是和你們客氣一下,你們還真給我發證書啊。”
“言必行,行必果嘛。”
李峤引毛雅雯進屋坐。
毛雅雯擺擺手:“事情挺急的,你現在最好跟我走。”
李峤沒有猶豫:“好吧,等我先把證書放回屋。”
“行。”毛雅雯站門口等。
李峤進屋後收起證書,和秦老太太報備,又對秦寶寶道:“寶寶,媽媽忽然有事情,你跟着太奶奶和陶阿姨在家好好的哦。”
秦寶寶乖巧的回應嗯~
李峤低頭親他兩口,他不好意思的笑。
李峤也笑。
金大雪道:“啥事兒?誰找你?神神秘秘的。”
“刑偵隊的,不好跟你詳細說。”李峤走了。
馮母好奇道:“峤峤拿什麽放抽屜裏了,你不翻翻啊?”
“翻人家抽屜幹嘛?”
“自家孩子有啥不能翻的?”馮母不以爲然。
秦老太太:“就是我親兒子,我也不會翻。你自己想,阿奎翻你的東西你樂意不?”本來婆媳相處就有難度,長輩若還管的寬,不是增加矛盾嗎?
“他一小輩,翻長輩的東西,多不合适?我們是長輩,應該的。”
秦老太太:“你歸你,我歸我,咱倆想法不一樣。那東西也沒啥好看的,大概是榮譽證書,峤峤經常帶回來那樣式的,都是得獎學金證書啊,優秀學生啊這些。”
馮母:“.”說這麽久,還是爲了顯擺家裏媳婦能耐呗?
外面大路上。
李峤從毛雅雯口中,獲知案情。
一個星期前,城郊一食品包裝廠女員工宿舍被投毒,一下子死六個人。
大家排查了全部的員工及其關聯人員。和死者無冤無仇,沒有作案的動機,也沒有作案條件。
所以至今仍未找到嫌疑對象。
因爲案情重大,上面要求盡快破案,兩天前,他們請來專家一起商讨,也沒找到合适的解決方案。
“你是高材生,破的案子也不少,想着喊你一起跟進案情。”
李峤:“我得回學校請個假。”
“行。”
李峤請完假,和毛雅雯一道來城郊的食品包裝廠。
車間工人已經在幹活了。
門口人來人往,都是拉貨的。
宿舍區,案件發生地的門鎖着。
毛雅雯找人打開。
屋裏還保持發現屍體時的樣子。
李峤進入後,風沿着窗戶呼呼過去,聲音特别大,房門吱呀吱呀響。
毛雅雯小聲道:“這死了人的屋子,冷飕飕,陰森森的。”
李峤:“你别吓我啊。其實這房子蓋的位置就不好,沒有坐北朝南,而是坐東向西。冬天冷,夏天熱,現在十一月份,正是入冬的時候,能不冷嗎?”
她四處觀察一圈。
除了被子,衣裳,以及一些私人用品,沒有特别之處。
她道:“你們有沒有從這裏拿走什麽東西?”
“有一張照片,是宿舍六個人的合影。”
李峤:“在哪裏的合影?”
毛雅雯:“古城,你想到了什麽?”
“我就是想問問,照片誰拍的。我們高中的時候照畢業照,有的同學交不起照相的錢,大家照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着。找照相的師父問問對方,當時是不是隻有她們六個。”
毛雅雯:“城裏大大小小,幾十家照相館,打聽起來可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