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一悄摸摸握住随身攜帶的銀針,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兩個挾持她的人,神色也越來越放松,她趁機繞到其中一人後背,銀針往對方脖子上一紮。
對方隻覺得渾身發麻,不能動彈。
對面的人見狀,掏槍威脅:“放開他,我們沒想傷害你。”
“沒想傷害我拿槍指着我?當我傻?救命啊,救命啊。”南初一大喊。
拿槍的人聽後擔心暴露自己,荒亂下棄同伴而逃。
南初一的呼喊聲也驚動附近的人。
有人趕過來後,她和大家一起,将被她弄倒的人送進附近的派出所。做完筆錄回家告訴薛老爺子,自己被人挾持的事。
“大白天被人挾持?沒有王法了啊。有沒有受傷啊。”薛老爺子生氣之餘,不忘關心。
“沒有,幸好我身體靈活,懂得一點治人的功夫,要不這會兒準讓那兩個人耍了流氓。”
薛老爺子火氣上湧,竟敢欺負她兒媳婦,不想安生了是不?“跑的那個人什麽樣還記得嗎?”
“記得,我給你畫。”南初一說。
她的繪畫功底雖然不如李峤,但也是很不錯的。
她回屋把人物肖想畫下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薛老爺子打電話找人查。
李峤第二天早上才聽說南初一的事,馬上想到仲瓊穗。她直覺那兩個人的目标是自己,因爲她和南初一的身形差不多,皮膚差不多白,還都愛披頭發。
加上奶奶經常送衣裳給南初一。
南初一有時候會和她撞衫,對方認錯人不是沒可能的。
“長得什麽樣啊?有畫像嗎?”李峤說。昨晚上秦謹告訴她,小葭月的爹要接她到上官家做客,上官慶豐應該休息吧?她讓對方查一查。
肯定比薛爺爺效率要高的多。
南初一:“那張給爸爸了。你要我重新畫一張。”
“好。”
南初一畫好畫像,李峤折疊好裝進口袋。走到胡同口,便見一輛車停在路邊,車窗降下來,露出上官慶元的臉:“李峤。”
李峤稍稍加快步子走近:“這會兒就要過去嗎?”
“伱說呢,和家裏人報備麽?”
李峤笑了一下:“不用。”
司機下來開車門,她徑直上車。
“你平時都忙什麽?”
“寫畢業論文。”李峤說。
“那我們是不是耽誤你事了?”
李峤:“有點吧。”
上官慶元:“.”
兩人沒再說話,約莫半個小時,車子駛進一個家屬院。
比較薛家所在的家屬院,明顯高一個檔次。
整片的房子都由青磚搭建,盡顯莊重,肅穆。
上官家在中間的位置。
兩層樓帶一個大院子,寬敞又明亮。
進入客廳,她又看到了仲瓊穗,和莊姝坐一處。
身邊還有一個阿姨。
李峤心道,你一天到晚沒有自己的事情幹嘛?
怎麽不是找我,就是找莊姝?
她真懷疑仲瓊穗喜歡上官慶豐,每天跑過來明着是看好姐妹,實際上觊觎姐妹的男人。
因爲這事她有經驗,李金花一開始就是如此,但秦謹沒由着,時不時抽對方一頓,終于給揍怕了。
上官慶豐要麽不知道仲瓊穗的心理,要麽是态度不明确,不過後者的可能微乎其微,畢竟莊姝不化妝都比仲瓊穗漂亮。
上官慶豐應該不瞎。
李峤暗暗的想着。
“李峤,你來了啊。”莊姝客氣的打着招呼。
李峤淺淺一笑:“是啊。”她走到客廳放着的嬰兒床旁邊,小孩正睡覺,眼睛閉着,粉粉白白,特别可愛。
仲瓊穗:“她睡着了,有什麽好看的?”
“我喜歡看不行嗎?”
莊姝招呼李峤落座。
李峤走過去坐下。
上官慶元喚人泡茶,随後上樓。
李峤安靜的坐着,桌子上擺着兩本書,竟然是她翻譯的。“姝姐,你看的書嗎?”
“慶元拿回來的,我看了一半,原版是英文的,我也看過,翻譯的挺不錯。”莊姝說。
仲瓊穗視線一掃:“我都是直接看原版,譯文再好也譯不出原版意境。”
“這本真的不錯。”莊姝說。
仲瓊穗打開看,說:“不怎樣啊,換作你翻譯肯定比這好。”
“哎,我帶孩子哪有空啊。”莊姝眉頭皺起來,她本來隻打算生一個,婆婆一直催,弄得她心力交瘁。
李峤:“帶孩子時間确實挺緊的,你不是還有三個嗎,他們呢。”
“葭月生下來後他們被送去老宅,婆婆和阿姨帶。”
李峤無語,婆婆和阿姨給你帶三個,你自己帶一個,身邊還有一個阿姨幫着,你成天在這裏長籲短歎個啥?估計少不了仲瓊穗的功勞。“那你也挺幸福的,我老家的鄰居婆媳不和,她有兩個孩子,吃飯睡覺全是自己帶,她婆婆每天慫恿兒子剁了自己的媳婦,兩口子隔三差五的吵架。”
“這樣的婚姻還不如離婚。”仲瓊穗道。
李峤:“你說的輕松,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離婚了去哪裏?一沒學曆,二沒技術。怎麽養活自己?你以爲全世界的女人都跟你一樣,接受過高等教育,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可以追求自己所謂的自由和獨立嗎?”
仲瓊穗:“.隻要有手,還能混不到一口吃的嗎?”
李峤:“所以我說你站着說話不嫌腰疼呢。農村的婦女每天幹不完的農活,可收成不好的時候解決溫飽都難,在讀大學之前,我經曆過饑餓,每一頓隻能喝稀飯。當時隻有一個想法,什麽時候能吃飽?後來我吃飽了,又想吃好,吃好之後,感覺穿的不好,住的也不行,變得越來越貪心。想想自己當初不過是想吃飽而已。”
莊姝心頭一震。
想當初,她也隻是想有個家庭,有個可愛的孩子。
她現在什麽都有了,又想起被自己抛下的事業。
仲瓊穗道:“階層不一樣。”
“階層?”
仲瓊穗嘴巴打瓢:“我不是那個意思,姝姝和你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她如果不結婚生孩子,可以當翻譯部主任的,現在爲了男人,哎。”
“孩子不是她自己的嗎?到你嘴裏怎麽成爲了男人。我不理解。”李峤道。
仲瓊穗一噎:“可孩子是跟着男人的姓,又不是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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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