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嬌不明所以,皺眉後暗瞪一眼方朝南,但她沒有再提有關娘家的話題。
她問起李峤在京都的生活。
并透露過年想跟着他們進京遊玩。
李峤自然是答應的,姐姐,她再無語,能說什麽好?“到時候再喊上大姐一家。”
“那好,大家一起玩着開心。”
李嬌嬌又坐了一會兒,提出離開。
李峤拿出一件棉衣,和一雙男式的皮鞋,以及一包孩子的東西。“衣裳和鞋子是阿謹廠裏生産的,送你倆,這些是給孩子的。”因爲姐姐剛剛的話,她甚至不想拿出來。
但又想,大姐有,到時候二姐知道了又有意見。
方朝南受寵若驚,棉衣和皮鞋,都不便宜啊。
還有孩子的東西。
加一塊要多少錢?
李嬌嬌先看了孩子的衣裳,一整套都有,手感又軟又暖。她又看了自己的衣裳,馬上進屋試穿,顔色是霧蒙蒙的藍,做工精細厚實:“還挺合身的,也好看,你怎麽知道我的号?”
李峤:“均碼,90至120斤都可以穿,看你也沒有120。”
“我們這裏的衣裳,好多都是訂做的。”
李峤:“你沒有進城逛過吧,早兩年縣城的衣裳已經開始這麽賣了。”
“帶孩子哪有空逛啊。”李嬌嬌催促方朝南換鞋:“你進屋試試鞋子大小合适嗎?”
方朝南不好意思進人家屋。
秦謹示意對方進廚房旁邊的雜物間:“這裏能換。”
“應該是合适,二姐夫和阿謹一個兄弟的身高差不多,我按照對方的鞋子碼數大一号拿的,還有大姐夫的也一樣,你們今天來,正好把大姐和大姐夫的東西給他們送過去,年前我就不跑了。”李峤将爲大姐和大姐夫,以及三個小孩準備的東西拿了出來。
李嬌嬌笑容如春風:“我原本還考慮,要不要做新衣裳,這一下全齊了。”
這時方朝南從雜物間出來:“大小正合适,還挺好看,這鞋子出廠多少錢一雙。”
秦謹:“三塊八到五塊不等。”
李嬌嬌驚道:“出廠就要這麽多啊,那賣呢。”
“低的七八塊吧,貴的要十幾塊。”
“那以後我們買皮鞋,直接找到廠子裏買。”
秦謹:“一雙兩雙的誰賣給你?”
方朝南沉浸在自己的新鞋中,跺跺腳:“底子軟,皮質不錯,感覺很耐穿。”
秦謹:“賣的便是實惠。”
“阿謹一年能掙多少錢?”李嬌嬌不能免俗,和别人問了一樣的話。
秦謹:“不好說。”他是掙錢了,但每個月要還買地的貸款,要報稅交稅,要用作資金流通,工人工資。
處于負債階段。
不過也正如峤峤所說,他自打辦了巨額貸款,幹什麽都順利。
需要的手續,證件,隻要開口,多一趟腿都不用跑。
人家生怕他遲一天就會虧本,還不了他們的錢。
幫他弄的妥妥當當。
“.”
太陽偏西,李嬌嬌提出離開,李峤客套的挽留他們吃飯。
“不吃了,過完年去我家玩玩啊。”
“有空去。”李峤和祖孫倆一道同二姐和二姐夫出門,随後回屋拆他們的禮品。
兩個鐵質的方形盒子。
上面寫着麥乳精。
秦老太太:“這還不便宜,看來他們爲了金牛的事不少上心。”
李峤不作評價。
二姐說好聽點是善良,難聽點是沒腦子,她一開始因爲對董臘梅母女不了解才會被蒙蔽,二姐總知道董臘梅的嘴臉吧?被人家一哭訴,愛心泛濫,就主動要爲李金牛找事情做。
看着吧,将來李金牛出點岔子,董臘梅第一個就會賴上二姐。
思及此,她私下問秦謹:“販煙安全嗎?”
“安全也不安全,十幾個人一起,随身帶的錢多,容易被人惦記。但如果時刻和大家待在一處就沒事。”
“金牛年紀小,靠譜嗎?”
“怎麽不靠譜?他先當個小弟從旁打下手,混出經驗再自己幹。隻要他老實,我的人不會虧待他。”
李峤放心了,隻要人安全就行。
“.”
第二天。
李峤起了一個大早,準備從今天開始跑步。
因爲昨晚睡覺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小肚子,忽然有一點點凸起,她需要鍛煉,維持住體重和身形。
秦謹不允許她跑:“萬一跑掉了怎麽辦?”
李峤噗嗤一笑:“哪可能啊。我問過薛小嬸,三個月後适當的鍛煉是可以的。”
秦謹:“我陪你。”
“好吧。”
兩人早飯後先散步消食,出門的時候和彭春花母子三遇上。
彭春花主動打招呼,并指着孩子身上的暗色衣裳道:“這是你給的棉衣,昨天晚上連夜改的。謝謝啊。”新衣裳還是不一樣,小孩子少穿了兩件毛衣,手依然暖。
李峤覺得不錯。
秦老太太聽到說話聲出門,誇彭春花的針線活好。
于鳳趁機出來說:“要麽過年的時候你們也帶春花進廠,兩個孩子我給照應。”
“我不去。”彭春花直接道。
于鳳能扔她一個孩,就能扔兩。
她不在的時候,誰知道于鳳能幹出什麽事?
于鳳罵一句:“懶貨!”
秦老太太:“人家懶,孩子都是人家一個人管,你勤快,沒見你管過孩子。”
“她不讓我管。”于鳳說。
“放屁!”
“.”
李峤不想聽婆媳吵架,和秦謹往村口的方向走,遇到同樣遛彎的李金花。
李金花暗中打量李峤,懷孕的女人,氣色再好,從走路的姿勢,多多少少能看出來,李峤竟然一點瞧不出孕相來。
秦謹:“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李金花:“.她也就臉能吸引你了,我把話放這裏,她老了,醜了,你要不找年輕的,我把頭給你擰下來。”再好的夫妻關系,也經不住時間磋磨。
李峤現在年輕漂亮,三十歲往後顔值走下坡路。
秦謹可是才開始。
成熟穩重,長相出挑的大老闆,多少女人撲?
如果哪天和李峤吵架,心情煩悶時看到身邊的漂亮女人,對比一下家裏的黃臉婆,出軌是必然的。
到時候就好看了。
秦謹咬牙切齒:“老子現在就能給你擰下來。”他說着就要動手。
李峤攔住他。
李金花笃定有李峤在,秦謹不敢動手,接着說:“你是誰老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秦謹:“操你X,你吐一象牙給我看看”
“.”
秦謹罵人帶人體器官,一分鍾說幾百字,李金花插不上嘴,灰溜溜走了。
李峤好笑又好氣。
他雖然不是很大的老闆,但也管着近兩百口的人,回村後怎麽變得和潑婦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