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李峤說。
“之前報紙上有一則關于咱們學校參與命案調查的學生李峤,是不是你。”
李峤大方的承認:“是我。”也不是秘密。
“所以紀東明你是熟悉的吧,他就住我家附近,他說是因爲登了你的名字,導緻.”宋知修告訴李峤,紀東明後頭被抓,又被放了出來,囑咐她小心點。
李峤心驚肉跳,這麽快就被放出來了啊。她主動提及當初的約定。“是他違背約定在先,我們才鬧的,他的單位開除他,跟我們沒關系。”
作爲一個記者,最重要的就是有職業操守。
紀東明屬于缺德。
“這樣啊。”
李峤憤恨道:“是啊,不是誰都想出名的,凡事有兩面性。他帶給我榮譽了不假,但成天被同學們包圍,路上被認識的同學盯,偶爾我還會收到莫名其妙的包裹,裏頭寫一些不堪入目的話,我找誰說理?”後來匿名的包裹她收到一律直接扔垃圾桶。
“他還把我結婚的是拿出來說一說,你說他寫東西過腦子嗎?那最後一句你看了怪不怪?本來女性的意識裏結婚生子的思想就是根深蒂固的,他拿我出來當代表,不知道會爲适齡而沒對象的女性帶來困擾嗎?
人家父母催婚的時候說,你看京都大學的姑娘都得嫁人,你端個什麽勁?人家姑娘受不住壓力随便找人嫁,那多可怕?”
宋知修粗線條,當時看了,還想人家結婚和辦案有關系嗎,寫這個幹嘛?他以爲是報社規定一篇報道的字數,對方寫來湊字數的。“你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
李峤向宋知修好一陣吐槽,随後與其分開,回宿舍收拾平時不穿的衣裳準備送回家,而後再來學校。
一出門便見秦謹守着在宿舍大門口外面。
李峤上前,秦謹動作自然的接過她手裏的布袋子。她納悶:“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回家。”
秦謹:“放假不回家,你能去哪兒?”
李峤:“你不忙了嗎?”
“忙啊,但接你的時間還是有的。”秦謹接着說。“我剛才路過公示欄,看到你考上研究生了。恭喜啊,過年回老家的話,我想擺酒席爲你慶祝。”
李峤:“還是别了吧。”
天寒地凍的,她不想折騰。
而今他們在京都,也算混好了,回老家大擺宴席,引别人嫉妒。她把心中的憂慮一說。
秦謹:“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李峤:“.”她咋記得這句話的主要寓意是不能在人前顯示榮華富貴?“别以我的名義擺,要擺,就以你自己的名義,你考駕照了,你考會計了,你辦廠了,你掙錢了,這麽多由頭呢。”
秦謹:聽着咋那麽像埋汰人?
回家的路上,李峤又說起紀東明。
秦謹咬牙切齒:“那個渾小子,等着老子收拾他。”膽敢回來報複,他保管讓其吃不了兜着走。
“.”
李峤到家置換兩身衣裳,又讓秦謹送她返回學校。
麻紅香抽空做的衣裳,這一天也完工了,她一進宿舍見李峤在,忙拿出來炫耀:“怎麽樣?好看嗎?”
“好看,也厚實。”
麻紅香:“還是多虧你,這麽兩件衣裳,如果買的話,可能需要花我兩個月的津貼,還不會有這個厚度。”京都的東西,說便宜的便宜,說的也貴的離譜。
真不知道那些貴東西都賣給誰了。
“你買的話一件頂多六七塊錢,這些布料,幾塊錢一大卷,裏頭的填充物稍微貴點,我對象進的都是好貨。對了,你可以給你爹準備一雙皮鞋啊,我對象也管着皮鞋廠,有好些殘次品出不了貨,你有空可以過去挑挑,不要錢送你兩雙。”李峤說。
麻紅香自然是想要的,但她不好意思:“不能總白拿你的,要不現在過去,明天放假我到你家那幹活,開學你從我工資裏扣吧。”
李峤:“鞋子出不了貨,你不拿白不拿啊。積攢多了也是要集中處理的。還有一個法子,你不去我們家制衣處打工,直接從鞋廠挑鞋子出去擺攤,外面商場買的皮鞋,最便宜的都要六七塊,你賣兩塊。一天賣個十雙,就有二十塊錢了。現在擺攤的人特别多,隻要你不嫌丢臉就能掙錢。”
現在放開了。
外頭賣什麽的都有,且供不應求。
隻不過沒多少人能拉得下臉,但凡厚臉皮的,腰包都鼓鼓的。
秦謹說,他那些賣煙的兄弟,兜裏裝的都是錢,沒媳婦的娶漂亮媳婦,沒房的蓋房。
馮富貴和馮奎,就把老家的房子推了,蓋二層小樓。
全村人眼紅。
他也想蓋新的。
不過她沒允許。
她這個人戀舊,那兩間屋雖然破,但有她很多美好的回憶。她舍不得摧毀。
麻紅香:“那是有點拉不下臉。”被家裏人知道,她肯定會被說丢祖祖輩輩的臉。
李峤:“戴帽子,口罩,包得結結實實,别人也認不出你。”
麻紅香有些心動,猶豫後道:“我試試吧,在哪兒?”
“明天一早我帶你過去。”
“那我得給你奶奶說一聲,剛回來的時候我和她說好,明天一早過去的。”
李峤:“不用說,回頭我告訴她就行了。”
“好。”
“.”
次日李峤便帶麻紅香來到皮鞋廠找秦謹,看大門的說廠長不在,要找他,外面等着。
李峤:“我是他對象,你讓我進他辦公室等。”
“對象?成天有女的過來說是他對象,第一次我帶進去,差點被罵死。你還是在外面等着吧。”門衛說。
李峤:“.”成天有女的來找秦謹啊?
這麽受歡迎嗎?
她爲啥沒男人糾纏?
外面太冷了,李峤打算先離開,等個兩三小時再過來問,她對門衛道:“大叔,你回頭看見你們廠長,和他說一聲,李峤來找他。”
“行了行了。”大叔很不耐煩。
李峤頗爲無奈,隻得準備走。
麻紅香道:“你對象的廠,看大門的怎麽不認識你啊。”
李峤:“沒來過。”她隻知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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