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看完收好信件:“薛小嬸,你吃飯了嗎?我們還沒吃飯,先走喽。”
南初一:“吃了,你們去吧,我幫你們看書占位。”
李峤道謝,同秦謹至食堂就餐,一出圖書館,秦謹便道:“誰的信那麽厚一疊?”
李峤:“我展信的時候,你的頭都快伸過來了,沒看見嗎?”明知故問!
秦謹:“.”他佯裝清嗓子:“你還給學校買收音機啊,身上剩幾個錢?”早前她裝着他的存折,開學後又還給他了。
買完收音機,錢還夠花嗎?
“不多,但不需要你給零花錢。”李峤加了一句:“也不要給我買新衣裳。”
“年輕就應該穿啊。”秦謹說。
李峤:“家裏頭做的那些就很好。”
布料多數是她和奶奶一起選的,樣式也是她和奶奶一起想的。
衣裳批量生産前,她第一個穿。
還買啥?
兩人吃完飯重回圖書館,到那發現薛教授也在。
南初一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麽,他低頭笑。
擡眼對上李峤和秦謹,又恢複嚴肅清冷。
“薛教授,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李峤落座後套近乎,昨天撞見南初一,她還說他沒有音訊。
薛淩清:“剛回來,最近學習如何?”
“還好。”
圖書館安靜,兩人并未多談,李峤低頭看書,他坐南初一旁邊,翻她的醫書打發時間。
原本他是想休息的。
老爺子非要他來接初一。
他兜好大一圈,才找到這裏。
……
九點鍾左右,同學們陸續離開。
薛淩清:“初一,回家了。”
“秦謹都沒有走。”
秦謹:“.我走不走跟你有關系嗎?”幹啥當他媳婦的面冷不丁說這樣的話,薛教授也在,她是真不怕對象誤會啊。
南初一:“我的意思是咱倆都沒讀過書,你學習我沒道理不學。”
秦謹:“.”什麽叫他都在學習?是不是罵人呢?果然讀過書和沒讀書的說話方式有明顯區别。他媳婦就不會這樣。
李峤抿嘴笑:“我其實有點困了,是該走了。”
秦謹一聽她喊困,馬上收拾書本:“明天咱倆還來這兒看書。”
“行。”
李峤和秦謹走後。
南初一也走。
薛淩清:“你的書不要了?”
“沒見人家秦謹都是幫對象拿東西嗎?沒眼力勁兒。”
薛淩清:“.”他拿上她的書跟着她。
時令進入秋季,夜涼如水。
清冷的晚風一吹,南初一裹緊身上的大衣道:“我記得小時候,這邊過冬得下鄉燒炕。”
薛淩清:“現在城裏供暖,不用燒。”
南初一哦一聲:“你26幹嘛不找對象?”
“找了沒你的事。”
南初一:“.”他還學會怼人呢。她轉而打聽他這段時間的經曆。
薛淩清有問必答。
隻聽嘭一聲巨響。
南初一打一個激靈:“好大的動靜,像獵槍的聲音。”
薛淩清:“你聽過獵槍聲?”他隻在看電影聽過,動靜不太一樣,這個感覺像爆炸。
南初一:“以前我們村子家家有,後來上頭檢查,村民們家裏的獵槍都被以危險爲由沒收了。”
兩人并排走一段路,遠遠瞧見不遠處圍着人,上前一探,李峤和秦謹也在。
“出什麽事了?”南初一好奇往前擠。
李峤拉着她:“别看了,是個死人。現在的壞人太猖狂了,大馬路上就敢殺人。”還是用槍,離他們僅十來米遠。
她說話的時候,仍舊頭皮發麻,雙手發抖。
好可怕,人被沖擊的往後一跳,然後往後摔。
南初一心口一緊,下意識拉住李峤的手,冰涼涼,看來吓的不輕,她道:“咱們趕緊走吧。”
李峤:“我們目睹經過,要做筆錄,你們兩個先走吧。”
南初一不打算久留,一來冷,二來困:“你們注意安全。”她和薛淩清離開,走了兩步又回來,把自己所了解的槍支情況告訴李峤。
不多時警察來了,快速封鎖現場,将不相幹的排除在外。
留在現場的人全部被盤問了一遍。
輪到李峤做筆錄,她可以很清楚形象的描繪出當時的情形,并畫出兇手的身形特征。
“樣子一點沒看清嗎?”
“太暗了,又是十米開外,且帶着頭套,一點也看不清。”李峤道。
秦謹接過話:“按照我的見識,對方身手不錯,開槍的時沒有絲毫的猶豫,像特别訓練過一樣。”
李峤接着說出南初一的見解。
做筆錄的小哥道:“那位姑娘家住哪裏?我們需要找她詳細了解一番。”
“就在.”李峤告訴他們南初一的住址。
小哥記錄完,李峤和秦謹才回家。
附近的人都被巨大的聲響吵醒,出門議論紛紛。
秦老太太也在自家門口張望。“剛才好大一聲響,你倆回來的路上,有沒有撞見啥?”
秦謹愛八卦,忙不疊告訴秦老太太經過。
秦老太太吓出一身冷汗,她叮囑李峤:“往後放學早點回來。”
李峤也怕了,幸好今天和秦謹一塊兒,若自己獨自一人,指不定發生什麽變故。“嗯。”
秦老太太回房間睡覺,李峤拿出信紙回信。
擔心于秀認不出劉二,她畫了一副簡單的肖像。
并告訴秦謹此事,說:“劉二哪天走?你轉告他一聲,讓他帶一下于秀師姐。”
秦謹滿口答應。
次日李峤返校,因爲附近出現槍擊事件,一時間人心惶惶,白日裏馬路上空空蕩蕩。
昨晚的命案現場,還遺留了一些血迹。
她快步經過。
到校後先把信投進信箱,而後來到圖書館,南初一已經在了,并沖她招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李峤坐下後南初一道:
“今天怎麽就你一個人?”
“阿謹忽然有點事,來不了。”李峤說。
南初一主動提及昨天被盤問的事:“大晚上來我家裏頭,問我槍支的情況。你早前不是做過法醫助理嗎?遇到這樣的案子都是如何破的?”
李峤:“沒遇到過類似的。”
要說搶劫吧,對方開槍後就跑了,根本沒挨着受害人搜刮财務。
要說仇殺,爲嘛蒙面?
所以她思來想去,感覺是随機抽的人,這才是這件事最可怕之處。
“你今天早點回家,要麽就住學校裏頭,晚上就别亂跑了。”李峤說。
南初一:“我也是這麽想的。”誰知道天黑後路上有沒有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