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财三人被分開關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放出來。
“不孝女!”
走出大門,李生财哆嗦着腿罵了一句。
竟然安排人抓親爹蹲号子,被他抓住非教訓她一頓不可!
董臘梅同樣雙腿發軟,全身虛汗。
李金花蒼白着臉,李峤的本事太大了,往後想對其使絆子更不容易。這次抓不住機會叫李峤服軟,下回更難。“三姐應該上班了吧?咱們等着她,看三姐下班後往哪兒走,我聽說她的房子很大,十個人都住得下。”
其實這些都是她猜的,憑她對秦謹的自信,而且不止一處,村裏人說秦謹戶口轉進京。
還說李峤申請的,可能嗎?
絕對因爲買房才轉的戶口,京都的房子都能買,小縣城沒道理不買。
秦謹太牛了!
上輩子他可沒有買房,且一直私下做着古董買賣,直到被李峤送進去。
還有那個李建國,她最近終于想起他的上輩子,他大概五十歲左右離開家鄉跑到哪裏包地種,成爲種植大戶,年入百萬。
因爲沒有對象,也沒有後代,爲侄子們買房又買車。
哎!
她爲啥沒有早點想起他的事啊。
他兩輩子可都是潔,是潔身自好的好男人,當他的女人比秦謹的女人好。
老天太不公平了!
讓她每次都和有錢人擦肩而過。
董臘梅也有此想法,他們已經打聽清楚了,秦二流子并沒有和李峤一道回來,這個時候方便向李峤提要求。錯過機會可就沒有了。“老李,你說呢。”
“我能說啥?餓了。先吃點東西墊墊吧。”李生财說。
一家三口吃完飯,返回尋一處隐蔽的地方蹲守李峤。
下午五點鍾,單位下班,半個小時後大門關上。
李金花疑惑道:“咋不見三姐啊?”
“你問我,我問誰?”李生财曬一天太陽,加上昨晚沒睡好,此時頭重腳輕,怨氣十足。
董臘梅也等不下去了。“咱”走吧。
後面的話沒有說,李峤推着自行車送單位出來。
李生财三人立刻追。
親眼見李峤拐進一條寬敞的巷子,待他們挨着巷子口,哪還有人影?
“回家吧,我不信她不回馮家村。”李生财跺腳道。
往後他每天守着秦家門口,不信守不到她。
董臘梅和李金花不甘心也沒辦法。
一場風波過去,李峤全身心投入工作,一晃眼已經八月中。
李峤清空桌子上所有的案件資料。
得到一個外号,老怪物。
給她氣的不輕。
她正值青春年少,大好芳華,哪裏和老怪物挂鈎嘛?!
這一天下班,她照常回家。
大門敞着,廚房煙囪冒着炊煙,她停好自行車,試探的叫一聲:“阿謹?”
秦謹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圍着圍裙,絲毫掩飾不住他的帥氣。他笑容上臉:“下班了啊,專程煮了你愛喝的鲫魚豆腐湯。”
李峤十分驚喜:“伱什麽時候回來的呀?戶口辦好了嗎?”
“剛回來不久。戶口的事早辦好了,還收到了一個糧本,來之前剛領了30斤糧食,奶奶高興的不得了。”
李峤同樣高興。
秦謹小聲道:“有沒有想我啊?”
“肯定有啊,人家想你想得夜不能寐呢。”李峤大方的表述道,随後詢問他的刷題情況,單詞有沒有背呀,駕照學得如何?
秦謹一一回複:“試卷都做完了,卧室桌子上放着呢,單詞每天堅持背,薛教授還送了我兩盤口語磁帶。車是會開了,試還沒考,不過筆試的時間出來了,九月初,剛好你開學。”
“買賣做的咋樣?”李峤追問。
秦謹:“挺好,基本處于一個穩定的狀态。之前黑不溜秋的布料已經全部賣完了。我又新進一批好看的布料,叫奶奶親自給你做了好幾身衣裳。這會兒去試試?”
“好。”李峤進屋,目光落向客廳椅子上放的一個大包上。
打開,紅的,白的,黃的,花的
各種顔色,多種樣式。
每一件都長在李峤的審美上,她拿起一條小白裙,吊帶樣式,布料輕柔,這是睡衣吧?她試穿後站鏡子面前,大小正合适,裙擺下垂至小腿肚,走路時搖曳生姿。
她很滿意,順便将頭發散開,來到廚房門口,露出笑容:“阿謹,好看嘛?”
秦謹眼神一暗。
衣着如雪,發黑如墨。
流暢而華美。
他媳婦真好看。
下一秒,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門口往外看,還好,大門關上的。沒有被人撞見,他不虧。“睡覺時候穿的,這會兒穿上幹嘛呢?不想叫我好好做飯是吧?”
李峤撩頭發,沖他抛一個媚眼。
秦謹握住鍋鏟的手一緊,嗓音壓抑:“你給我等着!”
李峤樂呵呵,不敢太造次,馬上回屋換回保守的衣裳。
并拎起其他裙子對着穿衣鏡比劃。
還有一條黑色裙子,款式和方才白色裙子一樣。
黑色好像更勾人一些啊。
回頭穿黑色的不迷死他?
她默默的想。
飯菜上桌,李峤從客廳的櫃子裏拿出一瓶酒。
“哪來的?”秦謹驚訝,紅色的酒,不好買吧?
李峤:“郇主任媳婦自己釀的葡萄酒,非要送給一瓶。”
“自己釀的?脫敏了嗎?可别中毒了。”秦謹不敢喝。
李峤:“放心!郇主任化驗過,可以喝,我親眼看見他喝過,度數也不高,不怕你喝醉變不行。”
秦謹:“.”誰不行?他晚點就讓她知道厲害!
葡萄酒帶着甜味,李峤喝了一小杯,小臉立馬紅撲撲。
秦謹盯着看,标準的鵝蛋臉,睫長眼大,手指像蔥白一樣。他好像真的有點不是個東西啊。
放着這麽漂亮的媳婦一個多月不管不顧。
“我不在家你怎麽過的?”他突然道。
“能怎麽過?直接過呗。有時候晚上還加班,該死的郇主任一開始說不會讓我加班的,但前一陣子天天加班到晚上十來點,沒有加班費呢,這也就算了,你不知道法醫科晚上多陰森。有一天晚上他喊我過去拿他遺留在手術室的資料,蓋遺體上的白布忽然掉了,裏頭露出的樣式差點沒把我吓死。”李峤巴拉巴拉一通抱怨。
秦謹心疼又好笑:“我不是說這個,指那方面,你不會想嗎?”他隔一段時間不跟她一塊兒,根本睡不着覺。
李峤秒懂,他指夫妻生活。“想憋着,難不成你允許我随便找個男的?”
秦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