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拉着她往懷裏按:“這樣總可以要吧?”
李峤順着他的力道躺下,頭枕着他胳膊,嘴上卻嗔道:“别被人看到了。”
秦謹不以爲然:“咱倆有結婚證抱一抱也不行?”
李峤仰面朝天,一陣風吹過,花瓣紛紛飄落。
秦謹道:“南方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桃花,北方竟然還有。”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李峤說。
秦謹:“咬文拽字。”
李峤笑笑:“好吧。”
太陽曬的人暖洋洋,李峤和秦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直到聽見外人的說話聲,兩人才坐直。
李峤打開飯盒裏的零嘴吃。
秦謹翻閱她的畫冊,竟然有他頹廢時出現在火車站的樣子。
手裏夾着煙,眉峰微微擰着。
她竟然觀察的如此仔細。
被人關注着,心裏瞬間湧起一陣暖意。
開心的吹起口哨。
音調剛起,嘴邊多一塊餅幹,隻聽她輕輕軟軟道:“吃不?”
秦謹張嘴咬住,連帶她的手指。
李峤條件反射一縮,手指劃到他的牙齒,痛呼一聲:“好心喂你,居然咬我。”
秦謹忙不疊查看,皮膚稍稍發紅:“我明明是想親。”
李峤臉紅。
兩人在外面膩歪一天,落日時分才回家。
狗子一進門便沖向自己屋檐下的小窩,直挺挺躺下睡覺。
秦老太太道:“你們今天幹啥了?把狗累成這樣?”
李峤:“郊區看桃花,大黃跟着跑了幾十裏地呢。”
“喲,那不得累壞了啊?”秦老太太頗爲心疼的說。
秦謹又開始吃醋,嘟哝道:“關心狗都不關心我。”
秦老太太:“你說啥呢?”
“沒啥。”
李峤道:“奶奶,桌子上的酒釀你買的嗎?”
“你薛爺爺送的。”秦老太太道:“他今兒來說,阿謹不是你們學校的人,跟着彩排,别個人會不會議論,如果被報告到學校,會有何影響?”
李峤聽出端倪,早前薛爺爺可沒問過這話。
難道是薛素芬報告到了學校?
她稍稍緊張後便淡定了。
既來之,則安之。
老師找她的話,她就以學校沒有規定外校人不允許參加爲由推脫。
如果老師執意取消她的節目,她自認倒黴。
她道:“不礙事。”
李峤的話仿佛一劑強心針,秦老太太安心了,準備爲兩人做晚飯。
秦謹拉秦老太太進屋,并關上門。
掏出壇子裏仍舊帶着水漬的小黃魚,銀元和銀葉子。
秦老太太雙眼瞪大:“這,這這是塑料的吧?”
秦謹壓抑着嗓音,生怕被人聽見:“全部都是真的。”他繪聲繪色的描述經過。
秦老太太喜不自禁,摸着小黃魚眼底閃着光亮:“峤峤真是我們家福星。”有了這筆錢,何愁不能東山再起?“我這就再到菜市場那買點鹵肉回來,犒勞犒勞峤峤。”
“我去買。”秦謹藏好壇子走了。
晚飯尤其豐盛,不僅有紅燒魚,還有烤鴨。
李峤吃撐了,拉着秦謹外出散步,路過公園和薛素芬遇上。
這一回薛素芬身邊沒有江婉秋。
李峤和秦謹也未與之打招呼。
倒是薛素芬先開口了,她道:“你們部長已經知道你結婚了。秦謹,你還不知道吧?李峤裝未婚人士和文藝部的部長暧昧呢,甚至在他面前說你是大一的學生,單純的搭檔關系。”
李峤氣憤然:“少潑我的髒水,什麽時候暧昧了?”
“你們部長自己說的,你看中了他的家世。”
李峤心驚肉跳,該死的,得不到就毀掉啊。
看中家世?她真嘔了。
她想要好的家世自己不能奮鬥嗎?
“放屁!就他那個樣兒,我媳婦能看上?!他啥家世?他表露自己的家世八成想吸引你注意,蠢貨!”秦謹忍不住罵開,這娘們兒的腦子估計都用來儲存知識了。
完全不通人性。
“就是。”李峤強調道:“我隻喜歡阿謹這一款,他在我眼裏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聽到沒有?她隻喜歡我這一款的,我最完美!”秦謹像複讀機一樣重複李峤的話。
薛素芬磨牙:“你等着她給你帶綠帽吧?”
秦謹:“你不來勾我給她帶綠帽就好了。”
“你你你!”薛素芬氣的後仰,又羞又急:“你胡說八道,誰勾你了。”
秦謹回擊:“你找我做筆友,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薛素芬渾身發抖,氣的。
這個纨绔,流氓,二流子!
混蛋王八蛋!
她當初瞎了眼找他做筆友。
她一刻也待不住,跑了。
李峤捂嘴笑,很是痛快。
第二天。
李峤懷着忐忑的心情上學,不僅谷爲民沒有出現,老師也不曾找她。
這事,應該躲過去了吧?
轉眼至周三校慶這天。
李峤特意領着秦謹找了一家會接頭發的理發店,要求對方爲秦謹接上假發束好。
弄完李峤被一整個驚豔住。
烏發高束,容顔俊美。
墨色的眸子,煜煜生輝。
透着精明和幹練。
活脫脫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啊。
她想了想道:“像古代王爺身邊的一等暗衛。”
秦謹:“暗衛?”跟着她,他讀了不少曆史書,知道暗衛的意思:“爲啥是奴才?”他不能是主子嗎?
李峤:“王爺穿華服,渾身透着貴氣。”
秦謹:“.”暗指他衣裳寒酸,毫無貴氣可言呗?
“我是暗衛,你是啥?”
“我是女王爺。”李峤一本正經道。
秦謹笑噴,合着說半天爲了擡高自己的身份。
兩人一同來到學校,操場上坐滿了人,李峤剛找到位置坐下。
報幕員開始報節目單,她的節目第一個出場。
令她措手不及,幸好她有所準備,音樂一響,她馬上進入狀态。
谷爲民陰沉着臉坐台下圍觀,台上的男女配合默契,動作利落流暢。
江湖兒女,快意恩仇,大概就是他們的樣子。
他周一時從一位叫薛素芬的同學那得知,李峤竟然真的結過婚,對象就是秦謹。
難怪兩人一塊兒回家。
他本來準備将他們的節目剔除表演名單,但名單已經上報,找到老師告之對方李峤帶結婚對象參加,老師居然說,能帶着對象參加節目,說明把學校的事當成家事一樣慎重,并否決了他的提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