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淑琴一噎。李峤暗刀她一眼,集中注意力回信。
信中提到李金花迷信的行爲,還有早前她和秦謹回娘家走親戚被李金花下藥一事。
基于以上兩點,她懷疑李金花不想要孩子,且有門路拿到平常人接觸不到的藥品。
先吃藥再上墳,故意把流産的事栽贓到亡故之人身上。
她建議大姐托秦謹同村的朋友暗中觀察李金花平時的人際關系,從中找李金花的破綻。
李峤寫好信離開宿舍。
程淑琴望着關上門的就地呸一口。
鄉巴佬,嘚瑟個什麽?有批條還不是投機倒把的嗎?
登不上台面的貨色!
李峤将信投進信箱往大門口走,遠遠瞧見秦謹候在馬路邊的大樹下,她剛準備揮手。
秦謹視線一轉,提步上前道:“事情辦完了嗎?”
李峤嗯一聲。
秦謹這才說起大姐夫的事。
李峤:“大雪都告訴我了,你說什麽樣的情況下,一個女人才會不要自己的小孩?”
秦謹懵了懵,不是讨論大姐夫嗎?“我哪知道?你懷孕了?”他一直有做措施還會有嗎?她爲了讀書不會不想要吧?“要是有了生下來我帶。”他真的好期待有個娃娃。
他一定走哪兒帶哪兒。
李峤噗嗤一笑:“我說李金花。”她将懷疑告訴秦謹。
秦謹心道,還好不是你不想要孩子,剛剛心髒都快吓得蹦出來了。他懶得讨論李金花:“那個風騷娘們兒,說不定懷的種不是馮二的。”
李峤:“.”角度清奇!
秦謹又道:“給你買的金镯子爲何一直不戴?”
李峤怕太招眼惹别人議論,薛素芬和程淑琴便是,三番兩次拿她的穿着打扮說事。
她有時候真想穿村裏的大花襖堵住她們的嘴。
随後又想,青春才幾年。
有條件爲啥不能好好打扮自己?
思及此,她決定明天戴。“之前天氣熱,擔心出汗會導緻氧化發黑,這會兒涼快了,明天我就戴。”
秦謹這才沒意見。
兩人散着步回到家,秦老太太已經睡下了。
李峤開箱拿出金镯子,準備明天早起戴。
天氣轉冷,屋子裏冷飕飕。
李峤洗漱後往被窩裏一鑽,緊挨先她一步上床的秦謹,下一秒腰上多出一隻大手捏她的腰間肉,他說:“成天喂你好吃的,你怎麽還瘦啊。”
奶奶都胖了十斤。
李峤:“聽說生完小孩會變胖,而且是走形的胖,到時候你會不會嫌棄?”
秦謹馬上保證并承諾:“肯定不會,也不會找别的女人。”
李峤撇嘴:“不經過思考便說出的話,多數都是假的。”
秦謹暗道,我真的思考,你估計又會說,你竟然敢猶豫,二流子!不是好東西,哼!
他決定結束此話題:“你是不是不困?要不要幹點别的?”
“不要。”李峤立刻閉上眼睛睡覺。
秦謹忽然道:“峤峤,你懂得多,我問你,天冷的時候爲什麽身體蓋在被子裏,臉不用?”
“我一直是蓋臉的,你不用可能因爲臉皮厚耐凍。”
秦謹:“.”罵人呢!
“.”
次日上學。
李峤戴上金镯子,麻紅香眼尖瞧見,哇一聲:“這是真金嗎?”
李峤:“還能有假?”
麻紅香:“能不能摘下來我瞅瞅。”
“你别用牙啃啊。”李峤微笑着摘下镯子。
麻紅香笑道:“哪能啊。”镯子外面的圓弧上雕刻了葉子狀的花紋:“真好看。”她掂量了一下,份量也不少,還給李峤道:“是你結婚時候的陪嫁嗎?”
李峤邊重新套镯子邊道:“不是。我有個毒後娘,出嫁隻給幾床被子。身上的穿戴都是對象後來買的。”
麻紅香感歎道:“看來嫁人還是得嫁給條件好的。”
李峤:“你可千萬别有這樣的想法,我嫁對象那時候,他什麽也沒有,日子過得緊巴巴,一個月有半個月喝稀粥,生病喝一次糖水直想哭。一分錢恨不得掰開花。”
“那你們如今的日子爲何好了?”
李峤:“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楚。總之咱們讀過書的姑娘别像上一輩女人似的,想着依靠嫁人過好日子,風險太大。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大樹底下好乘涼,但大樹同樣遮擋你見陽光。找對象你得看人品,尤其看對象的娘,如果男人一直聽他娘的,有多遠離多遠。”
“不在一起生活,誰知道他聽不聽他娘的?”麻紅香道。
李峤想了想:“如果經常我娘說,我媽說,那肯定是個媽寶男,沒主見,馬上遠離。”
麻紅香抿嘴笑:“你懂得還挺多。”
李峤暗道,這是經驗之談。
她以前就知道媽寶男,但不懂媽寶男是何樣式,直到認識蔡合川。
如果嫁給那種男人,得窒息一輩子。
兩姑娘就找對象的問題讨論着進教室,落座後才發現薛教授站講台上翻教案。
看架勢應該是剛到。
李峤和麻紅香面面相觑,薛教授有沒有聽見她們對話啊?
好尴尬呀。
下課後李峤送書回宿舍,随後來校門口接秦謹三人。
李峤湊近發現金大雪精神頭不太好,關心道:“大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沒睡好啊?”
金大雪打了個哈欠,被男人按着折騰大半宿,能睡好嗎?好在沒有打人,哎!她借口道:“初來乍到的不太習慣。”
經過門禁,李峤出示學生證:“我們四個是一起的。”
門衛的大叔看了看秦謹三人,沒有說旁的便放行了。
金大雪夫妻倆稀奇的觀察學校内的環境,不免豔羨道:“讀大學真好。”
李峤彎着眼睛笑:“要麽怎麽有那麽多人考?”
“你們村姓蔡的學校也是這樣嗎?”金大雪道。
秦謹和馮奎臉色一變。
前者暗瞪後者一眼,後者捏捏拳,該死的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段時間不打,皮癢啊!
李峤大大方方道:“沒見過,不知道呀。”她不着痕迹的轉話鋒:“阿謹有沒有和你們說明天去哪裏玩啊?”
馮奎接過話道:“說了,先去天門,再去啥玩兒博館。”
李峤:“博物館?”
“是是是,博物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