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正要接着說,李芳暗暗掐了她一把。
她疼的皺眉頭,不理解李芳爲何突然掐人。又不同意了嗎?可話說出去咋收回?下次天王老子喊她幹這事,她都不幹!
她咬咬牙,出賣了胡秀芳。“我有個同學叫胡秀芳,虛歲二十。考上了省城的師範大學,長相秀氣,皮膚不白不黑,身高約一米六。想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廖繁一聽師範的大學生,無端有了幾分好感,在他印象中當教師的女人很溫柔:“就怕人家大學生看不上我。”
李峤一笑,還挺有自知之明:“你周末值班不?我帶她來。”胡秀芳上回跟着胡大哥送貨,得知她得了一份法醫科的工作,嚷嚷着參觀,後天休息正好可以安排。
廖繁也笑:“不值也得調班啊,你帶來。”
“好的。”
李芳小聲嗔道:“峤峤,你幹啥?不是給我介紹嗎?”
李峤臉上的笑容消失,抽回自己的胳膊,冷聲質問:“我還想問你呢,正幫你打聽,你掐我幹啥?我以爲你不願意。爲了圓場甚至拉上最好的朋友,還不知道咋跟人交待呢。”她擡胳膊看自己皮膚,隐隐泛青,她更來氣了:“下回别找我幹這事!哼!”
她明白了,李芳怕李大路和李小南回去說,可相親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兒,有啥可隐瞞?
矯情!
李芳:“.”這明明是你不分場合的問丢我的面兒,爲啥賴我?
不就是大學生嗎?
有啥了不起!
等我考上了卷煙廠,才懶得理你。
走了約莫二十分鍾至目的地,廖繁找到車間主任爲三人報上名,确定考試時間。
“峤峤,廖警官,謝謝啊。”
“客氣了。”
雙方分開後,李峤和廖繁往回走,後者主動提及案子。“你們那裏還有沒有新的發現?”
“我是有點新的發現。”李峤将池塘邊發現糖紙的事情和廖繁一說:“那種糖果我還是第一次見别人吃。假如我是大叔,你是小孩,我買很貴的糖果給你吃,那肯定有企圖,大人和孩子,得有啥企圖?沉塘的人或許是發現了大叔的秘密才招緻殺身之禍。”
廖繁頗爲同意:“有點道理,推測挺大膽,但你收集的糖果紙,在沒有直接性證據的前提不能寫進報告裏。”
李峤點了一下頭。
回科室後,她拿上尋人啓事買了一兜黃色的蘋果,一兜子雞蛋,騎單車前往江浦村找劉二。
趕巧他在家。
劉二的媳婦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大熱天蓋着被子坐月子,小孩同樣包的嚴嚴實實。光看着就熱。李峤震驚道:“這麽熱的天,蓋這麽多不怕中暑啊。”
劉母道:“六月天還有凍死孩子的呢。”
李峤不信:“不科學。”她記得家裏的親戚夏天坐月子開空調,寶寶穿着薄薄的長褲長袖,兩隻腿像青蛙仰面一樣彎着,自在的很。
“啥科不科學的,這都是老一輩傳來的,你個小丫頭哪知道?将來你在夏天生了娃娃也得這麽坐。”
李峤心道,奶奶或者秦謹真讓她大夏天蓋棉被,她讓他倆陪她一起蓋。
她看不下去,引着劉二外出表明來意,并掏出尋人啓事。
黑白的照片,衣着并無特别,唯一一件有識别性東西是一塊手表。
“這個人大約三十五歲,身高一米七五。你可以四處打聽打聽,有沒有人員失蹤。”李峤道:“麻煩你了。”
劉二爽快的答應:“嫂子客氣了,這事包我身上。”
李峤進屋又看了看小孩,小臉熱的紅撲撲,她忍住多嘴,與他們告别離開徑直回家。
家門口遇上胡秀芳獨自送貨。
“李峤,你沒上工嗎?”
“上了,下鄉辦事懶得再回去,提前下班。”李峤順便和她提一嘴相親的事,有些心虛道:“你不會怪我吧?”
胡秀芳笑道:“哪能啊,肯定是很好的人你才會介紹。”
“額,确實是不錯的人,個頭高高的,五官端正,但他隻有高中學曆。”李峤說。
“先看看呗。”胡秀芳以前認爲大學生應該找大學生,認識秦謹後,她覺得學曆不能代表一切,重要的是踏實穩重顧家對媳婦好。
李峤暗暗舒一口氣,幸好人家不計較。換做小心眼的,指不定會以爲她見不得人家大學生配大學生,故意給找個高中生配呢。她輕松一笑道:“那咱們說定了啊,周末早上九點鍾先來我家。”
“行。”
李峤和胡秀芳聊了一會兒,清點了她的編織,結清她的賬,目送她離開。
“峤峤,聽你們村的人說,你介紹幾個小年輕考養殖場,給我們蘭蘭介紹介紹呢。”
一個嬸娘說。
李峤視線一轉:“蘭蘭高中畢業嗎?”她之前聽誰說,村裏的姑娘學曆最高的隻讀過三年級。
男孩子倒是有兩個高中畢業的,但家裏有門路。
一個在鄉裏郵局送報紙,另一個是電工。不需要她幫忙介紹活。
“讀過一年書。”
李峤:“那不行啊,人家要高中畢業的,到那兒得提供高中畢業證。”
“你的高中畢業證借我們蘭蘭用用。”
李峤:“.”這不是爲難人嗎?
秦老太太:“回頭人家廠裏頭登記,你家蘭蘭用我們峤峤的名字啊?”
“借用一下,萬一考上了呢。”
李峤心道,人家高中畢業去考都不一定能考上,你讀過一年書有啥幾率?天才啊?除非像她一樣換個讀過書的芯子。
秦老太太不同意:“畢業證可不能亂借,你死了這條心。”
李峤附和:“我也不會同意借。”
嬸娘不死心:“你大學生,高中畢業證又沒啥用.”
秦老太太打斷道:“别再提了。”想借用她孫媳婦的身份,門都沒有!
“.”
第二天下午,劉二通過門衛找到李峤,身邊還跟着一對頭發半白的老年夫妻,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三人神色難掩慌亂。
“嫂子,這家人姓屠,閻莊公社的人。說自個大兒子離家一個多月了。尋人啓事上的衣裳和手表,很像他的。”
李峤聞言,連忙将幾人帶到隔壁的科室,并向同事介紹幾人來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