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再次回到教室,胡秀芳已經坐位置那了,她先爲班長講解題目,後告訴胡秀芳:“我打算拿你的資料和知青們置換一下,但在李金花那兒,回頭等我從京都回來再換吧。”
“李金花,你拿我的資料咋不跟我說一聲?”胡秀芳直冒火,她不止一次在宿舍唠叨着買資料。
李峤後來表示他們村知青們手裏的可以置換。
李金花當時從旁聽着,卻在關鍵時刻把持着她的資料。
咋有這樣壞的人啊。
一邊用她的資料複習,一邊阻止她進步。
想要超過她嗎。
“李峤也沒說要跟人置換資料啊。”李金花一臉無辜。
李峤:“.”還成了她的錯?
胡秀芳捏捏拳頭:“咱們之前在宿舍商量過,你不也在嗎?”
李金花眨眨眼:“是嗎?我當時沒注意聽你們說了啥啊。你拿去吧,我不看就是了。”反正她看完了。
胡秀芳怒極:“你怎麽拿走怎麽給我送回來!”
李金花合上資料送到胡秀芳跟前:“喊啥啊,你要怪怪李峤,誰讓她不說清楚呢。”
胡秀芳咬牙,明擺着的事還用說嗎?成心的吧?她準備帶宿舍收起來再也不借了。“我懶得跟你掰扯!李峤,咱們對對考試答案吧。”
李峤:“好。”
胡秀芳對完答案喜氣洋洋的估算分數:“我這回約莫能考個580左右,高考要是考這麽多大學穩赢了。你呢?”
“看語文作文老師能給多少分,其他的我自認爲沒問題。”李峤從容道。
胡秀芳佩服道:“你這也太牛了!”
兩人小聲談論分數,同學們豎耳朵聽。
“這回你倆又能得豬肉了吧?李峤,你到底咋學的,之前那護身符在哪求的啊?”
大家都想求一個。
李峤擲地有聲道:“我的成績和那張鬼畫符一點關系都沒有,再說那符是李金花的。”
李金花尖叫:“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
胡秀芳嫌棄不已。明明自己的錯非賴别人。李峤攤上這樣的妹妹也是倒了血黴。“在你們眼裏我啥沒沾吧,進步也挺大的,這和平時努力分不開,你們想進步,加油學習啊。”
不能否認李峤确實有點學習技巧在身上。
但不能排除人家本身的努力啊。
天賦加努力自然無懈可擊,出好成績不稀奇。
“胡秀芳,分享一下。”
胡秀芳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這陣子我做好幾本資料,你們也可以買來做,寫完三四本應該差不多了。我這會兒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邏輯思維變強了。”
大家上前翻閱胡秀芳的資料。
記下準備買一樣的。
李峤等着四周清淨了,拿出報紙繼續做。
九點左右,值班老師催着大家回宿舍休息,她才随同學們一道離開。
第二天晌午放學之前各科老師發試卷。
李峤作文被扣了兩分,其餘都是滿分。
胡秀芳是第二名,考了581。
兩人得到了老師重點表揚。
李金花看着卷子,懊惱英語竟然退步了,上次考89,這次才考80。
而班裏除了李峤外多了兩個滿分。
一個是上次考95的班長,一個是胡秀芳。
她也要找考滿分的竅門才行,不過這次的總分她進步了,476。
英語如果能考100,她的總分可以接近500分左右,大專就穩了。
“大家這兩天好好看一看卷子,認識自己的不足,有不懂的向李峤讨教讨教,問問人家咋考的,門門滿分。”
老師走後,教室沸騰了。
大家圍着李峤問東問西。
李峤一一回複。
“這回你競賽,保送應該也穩了吧。”
李峤謙虛道:“你們太看得起我了。”
“我出五毛賭你能保送。”
“全國的人才一起考說不好吧,我堵兩毛保送不了。”
“我出兩毛保送。”
李峤撲哧一笑,竟然還下起了賭注。“那我也來,出一塊賭自己被保送。赢的錢咱們當班費,找老師要個書票買點資料印成試卷做。”
“這個主意好!”
班長做統計:“李金花,你賭啥啊。”
“我不賭。”李金花心裏認爲李峤能赢,這東西不是正常人。
成天抱着個數學題在那鑽研,上課偶爾還會打盹被老師罰站,别的門也沒見學,但人家一考試能拿滿分,她累死累活的500分都沒考到。
太不公平了。
她爲啥不能成爲李峤這樣的人?
“你不賭咱們買資料你可别做。”
李金花:“.”哪能這樣?“我賭她的赢吧,兩毛。”這回她也希望李峤赢,她家被秦謹那個流氓帶人抄了,現在家裏窮的叮當響,兩毛錢對她來說不算少。
周日這天天一亮,秦謹便來了,手裏提着李峤的書包。
李峤将筆記本放回宿舍,拿出知青們的資料交給胡秀芳。
胡秀芳剛睡醒,迷迷瞪瞪的,定睛一瞧醒盹了。“呀!資料,給我的?”
“知青們的,好好愛護啊。”
“放心,我會比寶貝自己的東西還寶貝。”胡秀芳拿出自己的資料:“這些給你。”
李峤:“先放着吧,等我回來再給知青們送去。”
“好。”
李峤簡單收拾了兩身衣裳,檢查一遍筆記本,文具,草稿紙。告别胡秀芳離開。
李金花這周也沒回家,此時翻身面對胡秀芳:“胡秀芳,你的資料看完給我看看。”
“才不.”胡秀芳拒絕的話繞到嘴邊遲疑了。
李金花陰險,她不借,對方用偷的咋辦?她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盯着對方,别人的東西她弄丢了咋交代?“成,但你要好好愛護,弄壞了我一定告訴老師。”
“知道了。”李金花暗道一聲小氣。
早飯後,宋老師和李峤碰面才知道她帶着對象。
“有介紹信嗎?”他問秦謹。
“有的。”秦謹見了老師,沒來由感到拘束,回話闆闆正正。
李峤看出來了,頗覺好笑。
秦老太太說秦家在十來年前也算大戶,秦謹三歲的時候便上學了,特别調皮,經常被老師打手心,他尤其怕教書的先生。但他隻讀了兩年的書,便因爲家中出變故辍學了。
具體如何變故秦老太太三緘其口,她也不好追問。
不久後中巴車停靠。
三人先後上車尋位置坐下,乘至火車站馬不停蹄的買前往京都的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