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花立刻掏出零錢:“給,夠買兩包了。”
李峤幾不可見的蹙眉,一早準備好零錢?專等支開她?她打算看看對方葫蘆裏賣什麽藥。
“成。”李峤拿着錢走了。
李金花眼風略過她的背影,嘴角冷冷一勾。
等着吧,你的日子馬上要到頭了。
李峤順利買到花生返回,半道迎面走來一個衣着不整的中年大叔,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一邊摳鼻一邊打量她。
突然瘋了似的奔向她。
不停喊漂亮媳婦,漂亮媳婦……
李峤經曆過馮德忠的死亡威脅,反應不像第一次般遲鈍,掉頭撒腿就跑。
身後的人喊漂亮媳婦,她喊救命。
但不知爲何,各家裏聞聲出來的叔伯嬸娘們,一個個駐足不敢上前,她兜好大一圈才甩開追她的人。
停下松口氣的時,渾身燥熱。
貼身的衣裳早就被汗浸濕了,貼在身上,冷風一罐,凍得她渾身哆嗦。
一冷一熱,難受不已,她忍着不适往家走。
快到屋後,秦謹的身影映入眼簾。
身段筆直,肩膀寬闊。
五官輪廓分明而俊朗,放浪不羁的氣質,爲他平添了幾分野性的兇猛和力量。
有點像狼。
李峤忽然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隻見他快步上前道:“聽說你被胡瘋子追,沒事吧?”
原來那個人是瘋子啊。
李峤抱怨道:“差點被追上,快累死了,出一身汗,阿嚏~”她突然間打了噴嚏:“鼻子好像又不通氣了。”
“要不回家吧。”秦謹道。
李峤:“來都來了,提前走不妥當,不過咱們可以先到打谷場約會。”
“約會?”秦謹默念一遍,暧昧的笑起來:“你不正經。”
李峤:“.”好吧,她這會兒是有點不正經,腦子裏不受控制的冒出許多用語言無法描述的畫面。
恨不得找個地方和他完成大和諧。
兩人鑽進打谷場的草垛,直到聽見董臘梅的呼喚才不急不慢的爬出來。
秦謹春風滿面的替李峤拿沾到頭發上的草,目光柔和的能滴出水來。
“可找着你倆了?”董臘梅和李金花一同找過來。
兩人統一望李峤,低垂眉眼,媚态嬌羞,一看就被男人滋潤過。
李金花心裏咯噔一下子,她先往李峤的水裏加料,計算準胡瘋子出門的時間,引李峤與之見面。
胡瘋子媳婦跑了,每天想女人想的發瘋,肯定不會放過李峤。
而李峤藥性發作,兩人幹柴烈火,結果不言而喻。
可如此完美的計劃,竟然失敗了。
“你倆不會又鑽了草垛吧?”董臘梅審視道。
李峤紅着臉堅決否認:“哪可能?剛才被胡瘋子追圍着村子跑一大圈,太累了,順勢躲這兒歇會。恰好阿謹找到我,安慰了我一會兒,緊跟着你們就來了啊。”來得真不是時候。
董臘梅姨母笑:“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算了,回家吧。”她走了。
李金花心有不甘,琢磨着接下來灌酒。
吃飯的時候,她主動爲秦謹斟酒,言辭誠懇的道歉,并自罰一杯。“三姐夫,你也喝啊。”
秦謹眼含冷意,面帶輕笑道:“姑娘家喝什麽酒啊,也沒叫你喝啊,以後還是别喝了,我的那些兄弟們有的都不喝。”
李生财破口大罵:“是啊,你三姐夫沒讓你喝,你一個姑娘家逞什麽能?他那些狐朋狗友都不喝,你喝,不正經的東西!”
董臘梅也是一肚子火,指責道:“二百五!這要是讓外頭的人看見,你這輩子都别想找到對象了。”
李金花當衆被罵,滿面羞紅,頭都擡不起來,小聲爲自己辯解道:“我也是爲了顯出自己的誠意。”
李生财喝了酒,酒精将他的憤怒放大,他吼道:“誠意你個頭!你三姐夫要是怪你今天會來嗎?你這個死東西就是作,給你介紹的對象,哪一個不比你三姐夫強?全被你作沒了。”
秦謹:“.”罵人就罵人,爲啥非要一而再的拉他出來踩?
李峤托腮看熱鬧。
李生财越罵越上頭,抄起棍子往李金花身上打。
李金花疼得跳起來,四處逃命。
董臘梅愛面子,火速關上門,生怕被左鄰右舍撞見。
李金花瞅準機會往李峤後頭躲,李生财棍子收不住,眼看就要敲上李峤的頭,她身子一矮避過去。棍子落在李金花的頭上,李金花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雙眼緊閉。
董臘梅嗷嗷叫,一隻手不方便扶李金花,她吼李峤:“傻坐着幹啥?不知道扶一下你妹妹啊。”她扭頭又罵李生财手狠。“這不是親的,就是不疼。”
李生财也楞了,握住棍子的手僵着:“我,我這是氣得啊。”
董臘梅哭哭啼啼,又把氣撒李峤身上:“讓你扶你妹妹,你咋一直坐哪兒?耳朵聾了啊。”
秦謹看不下去了:“她剛剛差點挨一棍子,你不關心她有沒有被吓着,還使喚她,這不是親的,就是不疼。”
董臘梅:“.”
李峤這才上前扶。
瞄到李金花的眼皮子動了一下,她眨眨眼,裝暈?
回屋後。
董臘梅又是掐李金花人中,又是喊李金花名字,李金花一動不動。
李峤餘光一轉道:“要不讓阿謹背着到衛生所看看吧。”
秦謹:“.”他的背是誰都能上去的嗎?盡給他找事!
董臘梅也顧不上合不合規矩了:“阿謹,你看”
秦謹:“又不是我媳婦,我可不背,爹背好了。”
李生财:“女大避父。”
秦謹嘀咕,女大避父,你大閨女一生下來下來你咋不吊死呢?他眼珠子一轉:“我以前走南闖北,認識了一個赤腳大夫,學了點救人的手段,但不好實施。娘的手不方便,峤峤,我說法子,你來弄吧。”
“能行嗎?”董臘梅不放心道。
“肯定能行。”秦謹笃定道。
董臘梅不敢耽誤,給李峤騰了個地,催促道:“峤峤,你快點來。”
李峤以爲秦謹忽悠人的,哪曉得他說的法子是心肺複蘇。
秦謹指揮道:“你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按壓才有效果。”
李金花原本就是裝的,被李峤按了幾下,感覺肋骨都要斷了,受不住給疼哼哼着睜開眼。
董臘梅喜極而泣:“呀,金花真的醒了,想不到你還真有兩下子。”
秦謹嘚瑟的吹了一下頭發:“一般。”
“娘,我胸口疼,火辣辣的疼,腦袋也疼。”
董臘梅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阿謹,她說身上疼,咋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