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稍稍一移。
李金花慌裏慌張的跑回家:“爹,娘,出大事了。我,我……三姐,哎呀,三姐她……”
李金花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話,故意不指重點。
大姐李驕陽急得不行:“我三妹她怎麽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一家人圍過來打聽。
李金花故意磨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董臘梅差點跳腳:“你三姐出什麽事了你倒是快點說啊。”
李金花忽然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怎麽說。”她頓了頓,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哎,我,看到她,她和蔡合川鑽進了村口的草垛。”
四周安靜了。
來串門的鄰居到門口聽個正着,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可能吧?”
“峤峤那麽本分。”
李生财發現門口有人,想瞞都瞞不住,又氣又羞,抄起門口的鐵鍬嚷嚷:“這個不知廉恥的臭丫頭。”他氣沖沖走了。
大姐二姐他們擔心出事,提步跟上。
串門的鄰居也去湊熱鬧,院子裏一下子空了。
“三姐夫呢?”李金花後知後覺秦謹不在院裏。臉色大變,她就是爲了讓他親自抓奸才把事情抖出來。
否則她不會說,如今此事由她開頭傳到秦謹耳朵裏,以後李峤還能有好臉給她?
“這事讓你三姐夫知道還得了?”董臘梅叮囑李金花對秦謹瞞住此事。
也往村口走了。
李金花移步緊随。
李生财氣勢洶洶,直奔村口草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這個死丫頭安安分分和阿謹一起過日子不行嗎?非作妖,不知羞恥的東西,我今兒得打死她不可……”
李金花跑到最前面,她并不知道兩人鑽了哪個草垛,和大家分開找。
………
草垛内。
青年一直催促,李峤隻得硬着頭皮上,誰叫自己作呢?
但随着外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越來越不安。
“阿謹,真的有人來啊。”
“怕啥!還能鑽進來觀摩不成?”秦謹眯着眼睛喟歎一聲,洞口的稻草卻在此時被掀開,透進一絲光量。
李峤看到了李金花。
尖叫一聲。
秦謹吓一哆嗦,條件反射擡腳踹上李金花的臉。
啊!
李金花四仰八叉滾出去,鼻子發熱湧出一股熱流。
伸手一摸,流鼻血了。
她驚慌失措哭喊:“我的鼻子……”
李峤也哭了,丢臉丢的,她躲在秦謹背後用力擰他的後脖子肉:“都怪你,我不活了。”
秦謹嘶一聲,鬼火直冒,三兩下整理好衣裳沖出去。
外頭七八個人,除了李家的人,還有兩個門旁鄰居。
幾人面面相觑。
李金花見鬼一樣看着秦謹:“怎,怎麽是你?”
秦謹俊臉發青:“你什麽意思?你們這是幹嘛?”
李金花結巴了:“我,我,有人看到三姐和蔡合川進了草垛,我們過來看看。”
李金花特意強調有人兩個字。
“一黨子人幹啥的?”賀秋容路過村口聽到蔡合川的名字從道上下來,喚道:“合川。”她靠近後目光投向眼前的草垛,以爲自己兒子和李峤鑽草垛被秦謹帶人堵在裏頭,立馬甩鍋:“肯定是你們家李峤勾引我兒子,你們不收拾始作俑者堵我兒子幹啥?合川,你出來。”
她要上前領人,被秦謹攔下:“這裏沒你兒子,就你兒子那個慫樣,誰稀罕勾他?也就你當個寶。”
“你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二流子兒!連我兒子腳趾蓋子都比不上。”
秦謹朝地上唾一口:“我呸!就他那個德性,槍斃都浪費子彈,用磚拍死都怕髒了磚,走出房門有損地容,走出國門有損國體……”
秦謹一罵人就停不下來,賀秋容罵不過,心口突突的,感覺耳朵都氣冒煙了。
李家人此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李峤和秦謹鑽了草垛。
秦謹不允許賀秋容靠近,又打發李父等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金花。
臭女人,摸他還不算,竟然還想看他。
李金花捂着毫無知覺的鼻子,臉色慘白,明明應該是李峤和蔡合川鑽草垛,怎麽變成了李峤和秦謹。
李峤不是讨厭他嗎?
大姐李驕陽走了兩步回頭,呵斥道:“柴金花,你還不走?胡扯八道造謠我妹妹,你安的什麽心?回去再跟你算賬。”李金花以前叫柴金花,大姐此話,也算是跟她撇清關系。
二姐李嬌嬌附和:“虧得我們姐三拿你當親妹妹樣對待,你就是這麽坑自個兒姐姐的。”
言下之意,不是一個媽生的,永遠都不會齊心。
李生财也是咬牙切齒,他萬萬想不到,李金花會幹出往他臉上抹黑的事。
董臘梅同樣氣憤,恨不得掐死李金花,她多年經營的好形象,今兒全被毀了。
待會兒估計整個村子都會知道,自己親生的女兒造謠前面死鬼生的偷人。
以後想好親事,估計也不好說了。
蔡母賀秋容聽明白了,趕回家與人八卦,宣揚李峤和秦二流子鑽草垛,一群人湊熱鬧的事。
……
秦謹等周圍清靜了,哄李峤出來。
李峤低聲抽泣:“沒臉見人了。”
這和當衆屙屎有何區别?不對,比這個還嚴重,她是涉及顔色,直接社死了。
“李金花肯定沒看見。”秦謹語氣笃定道:“我實驗了,外頭朝裏啥看不見,何況我當時就把她踹了出去。”
李峤依然躲着。
秦謹支着下巴,尋思了一秒:“喲,老鼠鑽進去了。”
“啊!”李峤大叫一聲鑽出來。
秦謹失笑,死都不怕的人怕老鼠?
李峤發現上當了,追着他打。
秦謹圍着草垛跑,李峤追不上,惱恨不已:“你這人太壞了,大壞蛋!”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李峤:“……”
“别生氣了,嗯?”秦謹厚臉皮湊近她,烏發紅唇,皮膚粉嫩白淨,一雙桃花眼帶着愠怒,水靈又可愛。
剛被李金花打擾了興緻,搞得他不上不下,如今回味,意猶未盡。
但也隻能回家再說了。
李峤鼓起腮幫子,她怎麽能不氣?
不過不是氣他,而是李金花。
李金花這個人很是詭異,仿佛提前預知她會進草垛,隻是搞錯了對象。
換成原主,會是和蔡合川嗎?
她腦補後隻覺得惡寒,相愛順其自然沒有錯,但結了婚的人,得顧及身份吧?
這和婚内出軌有何區别?
……
求推薦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