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三個字從徐白嘴裏說出時,完全是出自于他作爲生意人的一種下意識習慣,簡單來說就是職業病。
女觀主愣住了,她沒想到得來的卻是這句話,讓她不由得陷入沉思。
難道是我瘋癫的時間太長了嘛,怎麽感覺醒來之後,這世道都變得有點看不懂了。
加錢是個什麽情況啊?
“你剛剛确實說要加錢嗎?”女觀主不确定的再問了一次,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所以需要再确定一下。
徐白很自然的點了點頭,指着身上這件日月道袍,道:“确實得加錢。”
“你看啊,這件道袍雖然很新穎,而且樣式也很好,最關鍵的是特性也不錯。”
“你剛才說刀劍難傷水火不侵,還有修複的作用,确實是一件佳品,但是還是得加錢。”
女觀主直接懵了:“伱知不知道,這件道袍堪稱是一品的層次,就算是一個一品高手,也能夠起到絕佳的防禦作用。”
“關鍵它隻是一件道袍。”徐白道:“你看啊,出于美觀的層次來說,它隻能當一件道袍,我又不是道士,對吧?對于我來說,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說着,徐白還拉起道袍的一角,耐心的和女觀主解釋着。
要是換成一個瘋癫的女觀主在這裏,徐白絕對不會說這麽多話,但現在這是一個清醒的女觀主。
之前徐白了解到的,女觀主爲人非常正義,總的來說,是一個挺善良的人。
所以這交易嘛……自然而然要給自己撈到更多的好處。
女觀主眉頭狂跳。
她本來是過來好好交易的,但是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很想一巴掌拍在徐白頭上。
我都給了這麽好的東西,還要加錢?
哪有這樣的道理,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女觀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後化作一句頗帶怨念的話:“我時間有限,你趕緊說吧,你想要什麽東西?”
徐白嘴角微微上揚,道:“我之前聽說你把我的模樣刻在木頭上,這樣的話你應該刻了很多,要不全部給我吧?”
在風鈴府時,葉梓就帶回來一個木雕,結果讓自己的鬥轉星移升級到了移花接木。
所以徐白在短暫的思考之後,就想要撈到木雕。
女觀主一愣,随後無奈道:“被我給毀了。”
徐白一愣:“你把木雕毀了幹嘛?”
女觀主道:“那木雕是我瘋狂的時候所雕刻的,因爲我已經恢複了一點意識,即使瘋狂的時候也能夠起到一些影響,所以那個時候雕了不少和你有關的東西,畢竟你很重要。”
“但是在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必須要到處尋找,就是爲了找到你,我不可能帶着這麽多木雕,木雕又蘊含着我的一些精氣,萬一被别人拿到,再使些特殊的手法,很容易中招,所以就全部毀了。”
這個世界上能人異士衆多,很多人都有特殊的能力,比方說從一些線索中,使一些陰險的招數,女觀主當然比徐白更明白,所以那些東西不方便帶着,必須要毀掉。
徐白滿頭黑線。
他确實沒有想到這一點,畢竟一個木雕就有半人多高,如果全部帶走的話,非常困難。
女觀主一臉爲難,最後咬了咬牙,說道:“要不我現場給你雕一個?我現在還有一些時間,但隻能雕上一個,多了我怕陷入瘋狂。”
徐白想了想,道:“還有這種操作,那趕快雕一個,一定要按照你原來的方法雕。”
雖然拿不到太多,但能拿一個是一個,進度條這種東西,薅羊毛的時候,向來就是以少積多。
女觀主雖然不知道徐白爲什麽要這樣做,但還是答應下來,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很快,她就拉着一塊半人高的木頭,顯然是現找的。
接下來,女觀主以手代刀,木屑紛飛。
足足一炷香後,雕刻出一個木雕,和徐白長得一模一樣。
徐白沒有錯過這個情景,目光灼灼的盯着木雕,眼前有金色的進度條。
好家夥,他直呼好家夥。
他的猜測果然是對的,女觀主有生産進度條的能力,且不說其他的,光是這個能力,就讓徐白眼饞,他看向女觀主的眼神都變了。
“以後實力強了,一定要讓她天天給我雕木頭。”徐白想道。
“給。”女觀主感受到了徐白的目光,感覺很不自在,把木雕遞到徐白手中之後,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都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吧?
徐白接到手中,道:“還是像上一次那樣,對吧?”
這方面他已經駕輕就熟,畢竟有上一次的經驗,在現在做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不知道爲什麽,徐白感覺有些怪異,畢竟像這種經驗,說出去确實非常怪。
“對的。”女觀主點了點頭,道:“你是三品的實力對吧,我用三品的實力打在你身上,你試一下能不能夠轉移,我已經準備好了,隻要你施展,便能夠模仿。”
徐白想了想,做好準備,示意可以開始了。
交易講的就是誠信,徐白曆來的交易,就最注重誠信。
當然,他現在覺得,和狗皇帝這筆交易算是吃了大虧,這一路上他還以爲無驚無險,結果卻是舍身入死,到時候去了京城……
——得加錢。
女觀主也不去管徐白是想什麽,她知道自己清醒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于是抓緊時間,擡起右手,朝着徐白胸口按了上來。
在她的右手按上徐白時,龐大的力量湧現,徐白感覺到胸口發悶,緊接着,他施展移花接木。
徐白的左手按在女觀主肩膀,運用移花接木,将這股力量轉移過去。
下一刻,女觀主松開手,緊緊閉着雙眼,好像在想着什麽。
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之後,她才重新睜開眼睛,點了點頭。
“好了?”徐白問道。
女觀主道:“已經好了,對了,你這招叫什麽名字?”
“移花接木。”徐白道。
女觀主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很好聽的名字,我必須得走了,我清醒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
徐白沒說話。
畢竟這是第一次見面,而且還是一個随時可能陷入瘋狂的人,要走就走了,走了自己還自在一點。
“血屠刀客,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知道你是一個天才,但以後的路上必然要小心,畢竟能夠活到老一輩那個歲數的人,都有兩手。”
女觀主身體緩緩騰空,看着面前這個年輕人,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剛才清醒的狀态和徐白接觸,她就能夠感覺得到,徐白體内那股能量之龐大,讓人觸目驚心,絕對不止三品的實力。
但現在的人大多都容易驕傲,女觀主是一個特善良的人,所以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徐白答應了一聲,搖手道:“有機會常來,下次的時候多帶點木雕。”
女觀主道:“會有的。”
說完,她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徐白擡手的動作挺住,就這麽僵在半空之中,過了好久才放下來,歎了口氣。
看這樣子,以後還有機會接觸。
他還真不想接觸,即使有進度條,也不想和這個女人有過多的來往。
徐白喜歡的是能夠掌控的節奏,一旦在掌控之外,他便不會去接觸,甚至不想去接觸。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可想的了,等到女觀主徹底消失之後,徐白收起心思,看着木雕上的進度條,露出笑容。
如無意外,這一定能夠和移花接木相配合。
移花接木這個技能,是屬于特别不講理的技能。
打個比方,移花接木隻要在二品的階層,二品的階層都能夠反擊,當然,這個前提是他的真元力足夠。
“先把這個肝了再說。”徐白一邊用手撫着木雕,一邊準備把木木雕背在身上帶回去。
可沒想到的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進度條之時,整個人突然僵在當場。
木雕上的進度條還在,并沒有消失,但讓他奇怪的是,進度條的速度怎麽變快了?
這木雕可是女觀主親自雕刻的,等級肯定是足夠強大,但爲什麽進度條能變快?
難道是等級低的原因?
應該不至于,出自女觀主的手,不能太低。
“我好像猜到了什麽。”徐白摸了摸下巴,想道。
“先回去,找一本進度條印證一下,就能得到我的結果。”
他沒有停留,辨别了淩雲州的方向之後,朝着淩雲州趕去。
……
這一趟行程其實時間不長,幾乎是進去了沒多久就出來了,所以徐白斷定,葉梓他們還在淩雲州等他。
當他急急忙忙趕到淩雲州,一腳踏入城門時,很快就看到一道身影撲了過來。
“公子……”葉梓撲在徐白身上,聲音有些哽咽。
徐白摟着葉梓的腰,轉頭看去,發現無花和苗笑他們都在城門口等着。
“你們沒有找地方歇着?”
“沒有。”無花臉上露出放松的表情,習慣性的摸了摸光頭:“葉梓擔心你回來之後找不到我們在哪裏,所以想要在城門口守着,我們也無事可做,剛好就一起守在這裏,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他對徐白的擔心程度,絲毫不下于葉梓。
兩人畢竟出生入死過,而且加上這一回,算是兩回了。
所以在徐白出事之後,無花也是非常擔心的,好在沒事,他也放松下來。
“徐大人,你好強啊。”苗笑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崇拜之意。
先是帶着他們破掉蠱神教的陰謀,接着又對抗蛻凡境的高手,後來又被拉入人詭市,還從裏面從容不迫地出來。
這份實力放眼天下,年輕一輩幾乎找不出第二個人。
以前,苗笑的崇拜大多來自于江湖傳言,現在親眼看到之後,更加印證了心中的想法。
葉梓隻是喚了一聲公子後,就一直沒有說話,但她的雙手摟得很緊,要不是徐白身體好,估計腰都快被摟斷了。
“好了,先找個地方休息再說。”徐白笑着,拍了拍葉梓的肩膀。
幾人這才離開城門,找到一處客棧之後,算是暫時歇了腳。
由于徐白沒事,他又讓衆人不要一直跟着他,五花和苗笑這才回到自己房間,而這裏隻剩下徐白和葉梓。
徐白用了很久,才終于讓葉梓的情緒平複下來。
葉梓雖然平複了,但看向徐白的眼神中充滿幽怨。
“好了好了,别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乖,去把重劍之法拿給我。”徐白摸了摸葉梓的頭,道。
“是,公子。”葉梓答應一聲,彎腰在包裹裏尋找着。
徐白也沒有停下,動了一絲真元之力,散落在角落的四品傀儡,又重新站了起來。
很快,葉梓便将重劍之法拿在手中,輕移蓮步,走到徐白面前,遞到徐白手上。
徐白接到手中,仔仔細細的打量着。
金色的進度條非常顯眼,當然,在他眼中,别人看不到的進度條,無論何時何地,都特别明顯。
徐白目光緊緊的盯着重劍之法,進度條在他的直視之下,開始飛速爆漲。
沒錯,就是爆漲,這種情況,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如果說之前那種速度像烏龜爬一樣,現在就變成了人走路的速度,有了質的提升。
在他眼前,進度條每過一會兒,就長大一分,按照他的估計,最多還有幾個時辰的功夫,這本書就能夠肝完了。
“這什麽情況?”徐白心中暗道。
最開始,他還是懷疑木雕的等級有問題,但現在看來,不是等級有問題。
同樣一本重劍之法,之前的速度慢,現在有了質的提升,證明問題不是出在進度條身上,而是出在自己身上。
“我有什麽問題?”徐白喝了口葉梓沏的茶水,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說是他的問題,那究竟是哪一刻出現的問題呢?
徐白仔仔細細的想着,很快,他便想出了原因。
或許……和人詭市有關?
沒有去人詭市之前,一切都如常。
去了一趟人詭市,從裏面回來之後,進度條的速度就變快了,很難不讓他往那方面想。
“不對不對,絕對不可能,不隻是一個人詭市,還有妖詭市。”徐白剛剛生出之前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推翻,又加入了另外一個想法。
他能想到,之前進入這兩個地方時,都有一個很特别的共同點,這個共同點簡單概括,就是一個字。
——痛!
無論是人詭市還是妖詭市,他進入之後,第一時間就是那種吞噬神魂的痛苦。
那種痛苦極爲深刻,不是肉體上的痛,而是無法抵禦的痛,即使是一個硬漢,遭遇那種痛苦,都無法抵抗。
要不是他有金手指在身,當時可能早就沒了神魂,而這就是一個共同點。
“兩次都是遭受吞噬神魂的痛苦,然後激發金手指的反應,最後就讓金手指變強了。”徐白心中很快得出這個結論。
要想要金手指變強,要想成功的加快進度,那麽就隻有遭受痛苦。
不準确的說,并不是讓神魂遭受痛苦,而是要想辦法把金手指的那種特殊反擊,讓其激發出來。
“就是激發!”徐白想通了。
雖說隻是一個推斷,但這個推斷非常的有可行性,他覺得下次如果有機會可以去試試,那種痛苦極爲難受,但試一試總比不試好,更何況還好處。
“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還有什麽方法能夠蠶食神魂。”徐白想道:“看來這個選擇擺在我的面前。”
沒有蠶食神魂的方法,那麽接下來,就隻有再次進入那兩個地方,所以徐白的面前擺着一個難題,去還是不去?
不去的話就是安全的,安全爲上,但是會損失巨大的收益,這個收益是讓徐白眼饞的。
去的話就會面臨危險,但與危險相對比的,就是巨大化的收益。
徐白又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片刻之後,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麽了。
——變強!
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無視那兩個地方的危險之後,那才是毫無顧忌的理由,完全可以無所畏懼的前往。
思及此處,徐白徹底想明白,現在必須抓緊時間,趁着金手指進階了,必須要讓自己盡快的強大起來。
“開肝!”徐白拿起重劍之法,繼續肝了起來。
天色漸漸變得更加黑暗,已經到了深夜,街道上隻剩下一兩個更夫在走動着。
幽暗的房間中,除了油燈的光芒之外,就隻剩下葉梓在陪伴着。
……
翌日。
【你觀摩重劍之法,領悟重劍之法。】
【發現可融合選項,正在融合中。】
【重劍之法+弈刀五式=無劍之刀五式。】
【融合成功。】
【你觀摩木雕,領悟鬥轉星移(改)。】
【發現可融合選項,正在融合中。】
【移花接木+鬥轉星移(改)=移星換鬥。】
【融合成功。】
……
一晚上兩個技能,進度條簡直就像喝了水一樣暴漲,金手指的這一次提升,讓徐白刮目相看。
在他眼前,淡藍色的煙霧出現,組成了最新的面闆。
【姓名:徐白。】
【境界:三品散人。】
【無劍之刀五式( 8階):滿級。】
【颠倒紫霄罡風陰陽曲(7.5階):滿級。】
【回風流雪(5階):滿級。】
【行破四轉(6階):滿級。】
【移星換鬥(9階):滿級。】
【金剛心魔體(4階);滿級。】
【強腎采集術(5階):滿級。】
【百毒真解(3階):滿級。】
【機巧傀儡術(6階):滿級。】
【不滅體(殘)(6階):滿級。】
【适水法(5階):滿級。】
【風水算數(9階):滿級。】
【悟性:滿級。】
……
首先,弈刀五式融合了重劍之法之後,變成了無劍之刀五式。
這個技能達到了八階,也就是二品的層次,除了保留之前的所有屬性之外,還具有了重劍的特效。
他需要一把刀。
準确的說,他現在必須要一把好刀。
無劍之刀五式,每一刀都蘊含重劍大巧不工特性。
以前的特性也有所保留,兩者相加之下,威力倍增。
遺憾的是,徐白一直想要的劍法還是沒有。
“總而言之,我需要更多的機關材料,再造出一把刀。”徐白想道。
黑刀百裂在之前的戰鬥之中,就已經被毀掉了,畢竟隻是一個四品的武器,毀在那場戰鬥中,實在太正常了。
徐白現在并不想重新去做,因爲四品都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現在以手做刀,同樣也能發揮出來,唯一的區别就是,沒有那種分裂的能力,稍微弱了一些。
“等到了京城之後,我完全可以在皇室寶庫中,盡快融合機關的技能,然後做出合适的武器。”
機關傀儡術這個技能是時候提升了,無論是傀儡還是自己的武器,這個技能都是重要的。
但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徐白心思流轉,轉到了第二個技能上。
第二個技能,移星換鬥。
有時候他在想,小金在取名字這方面,還真的是有些廢物。
移花接木變成移星換鬥,那下一次升級的時候,又叫什麽技能呢?
升級到了移星換鬥,達到九階層次,相當于一品。
也就是說,一品,包括一品以下的所有人,對他施展攻擊,他都能夠轉移,并且反擊。
甚至于他自己給自己添上傷,還能夠反擊到别人身上,這個技能隻要他的真元力足夠,便能夠無限制的施展。
這是一個極其不講道理的技能。
由此可見,女觀主的天分之高,才情之驚豔,簡直令人咋舌。
兩個技能僅僅用了一晚上,徐白發現,金手指進階的誘惑,根本讓他不能抵擋。
他現在甚至在想,要不再多來幾次,讓他進人詭市和妖詭市再逛上幾次,看看能不能再升一個層次?
當然,也隻是想想而已,且不說其他的,光是進去,都要很大的緣分才行。
“公子,我們什麽時候啓程出發?”葉梓一邊幫徐白洗漱,一邊問道。
自從成爲徐白的身邊人之後,葉梓就包攬了這些活。
徐白剛想說話,沒想到下一刻,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徐施主醒了嗎,我有事要和你說。”無花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徐白使了個眼色。
葉梓點了點頭,很明事理的将門打開,不多時,無花和苗笑就走了進來,把事情大緻的說了一遍。
大緻意思就是事情已經辦完了,赢州令的事情,無花也已經上報,并且新的州令正在委派之中,所以他打算辭行。
畢竟監天司的工作非常繁忙,他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
而且由于這次的事情很大,涉及到一個州令的原因,所以他必須要去一趟京城。
苗笑也是一樣的,她已經完成了任務,正準備回去,所以也是過來辭行的,剛好兩人也順路,還能夠同走一段時間。
而無花的意思,就是問徐白需不需要一起走,剛好是一起的。
徐白聞言,搖了搖頭,道:“我就不走了,我還要留在這裏一段時間,等我稍微穩定之後,再出發不遲。”
這也是徐白的想法,他昨天晚上肝進度條的時候,也已經想了很久,最後得出這個想法的。
馬上趕路?
這件事情慌不得,而且也急不得。
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許會收拾一下就趕路,但現在不一樣了。
以前是因爲進度條很慢,金手指也沒有進階,所以在肝進度條這方面并沒有着急。
但現在情況已經大有改觀,最明顯的就是金手指進階,僅僅一個晚上,就連肝了兩個進度條。
他還有十五本無名刀經,這十五本無名刀經,可一直是他的心頭肉,一直沒有肝下去,放在外面總是不好的。
萬一哪天一個不好,丢了一兩本,或者說全部丢了,他不就虧大了嗎?
所以,剛好趁着這段時間,金手指也進階了,就抓緊時間,把剩下的十五本全部肝完。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此行的危險程度已經超乎想象,越是多一本進度條,他也就越能夠有把握。
不過,他不走,不代表其他的。
徐白對葉梓說道:“你跟無花一起,剛好無花要去京城複命。”
葉梓微微一愣,接着,她的臉色變得非常爲難。
徐白是一個聰明人,哪能看不出葉梓的意思,笑道:“我知道你不想離開,但是最後這一關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你呆在我身邊,還不如先去京城,等我勝利的消息。”
葉梓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麽,但最後沒有說出來,隻是低着頭,眼神之中帶着一絲苦澀。
“我一定要變強,不能給公子帶來負擔,更不能成爲一個累贅。”她在心中想着。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葉梓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并且準備實施,她必須要變強,不然的話,永遠都隻會成爲一個累贅。
雖說她的輔助能力一流,而且也有大用,但這個能力在一些絕境面前,卻顯得捉襟見肘。
變強,變得能夠幫助到自家公子。
這個想法,此時此刻紮根在葉梓心頭,讓她揮之不去。
葉梓輕輕抱了抱徐白,柔聲道:“我在京城等着公子,公子一定要平安到達,若是公子有任何不測,葉梓便陪着公子一起去。”
她是個懂事的女人,不是那種無理鬧的人,分得清輕重,也識得了大局。
所以并沒有不講道理的纏着。
徐白笑道:“放心吧,這次這麽大的事情都沒有弄倒我,沒有什麽難度了。”
葉梓不再說話,情緒顯得有些低落,但顯然已經答應了。
接下來,無花他們就離開了,畢竟時間緊急,也沒有多停留。
葉梓跟着走了。
很快,房間中就隻剩下徐白一個人,顯得空蕩蕩的。
“突然間冷清下來,倒是有些不習慣。”徐白道。
這段時間下來,一直都有葉梓在陪伴着。
兩個人相處極爲融洽,晚上還能做一些特殊的娛樂活動,所以徐白獲得極爲充實,甚至很爽。
現在陡然之間,隻剩下他一個人,倒還有些不太習慣。
“繼續吧,開始!”徐白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一本無名刀經,抓緊一絲一毫的時間,開始肝了起來。
……
有時候,消息這個東西,就像長了腿似的,能夠到處傳遞。
就算是傳遞慢了,一陣風刮起,還能給它插上翅膀,讓它傳遞得更快更遠。
淩雲州一行,血屠刀客顯露威力,獨鬥蠱神教。
這件事情随着風兒的吹拂,就仿佛插上了翅膀,傳遞在整座江湖。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畢竟江湖上的消息真真假假的,自然是沒辦法分辨。
不少年輕一輩,卻是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本來這個時代,大家都争奇鬥豔,各有所長,在這個時代中各自放着各自的異彩。
但現在,突然間冒出一個血屠刀客,給所有的年輕一輩們,壓下了一座山。
這座山高聳如雲,讓他們望而生畏,不敢随意攀登。
這就好像大家都有本事,但誰都不服,誰都想要争奪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寶座。
但突然間,一個陌生人走進這個圈子,擡起一把刀,告訴大家,年輕一輩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這種感覺真難受,讓衆人心頭苦澀。
更重要的是,本來這個年輕人毫無背景,但現在不但有了皇家的背景,甚至于就連另外兩個大勢力都刮目相看。
金剛寺的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長老說,歡迎徐白來金剛寺做客,并且作爲貴賓招待。
江南道青雲書院的某位不知名導師說,青雲書院的大門爲徐白敞開。
好家夥,這一瞬間不僅有背景,還特别大。
總而言之,年輕一輩都很難受,但畢竟沒有見過真人,還是有不少躍躍欲試,甚至于京城之中,有不少年輕一輩已經在等着徐白了。
對此,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柳某某、雲某某、無某某表示,這群人會被打得很慘。
當然了,這一切徐白都不清楚,因爲他還在肝着無名刀經。
……
時間漸漸的流逝,轉眼之間過去了好幾天。
淩雲州的客棧中,本來安安靜靜的。
突然,某個房間裏,傳出某位刀客放肆的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