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已經夜深,但徐白沒有一絲的睡意,聽到緊要關頭,發現葉梓還賣了個關子。
葉梓昂起頭,一副你先誇我,我再告訴你的樣子。
徐白揉了揉葉梓的臉:“行了,知道你博學多才,趕緊告訴我後面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葉梓眯起眼睛,這才哦了一聲,把後面的情況說出來:“公子之前和那個詭異對戰的時候,是否發現詭異的情況有些不對,就是那種天上飄雪的情況,這就是最重要的一個特點。”
天上飄着雪?
徐白仔細回想,當時确實是這樣,不隻是天上飄着雪,就連地面都結着寒冰,而在那種情況之下,當時那個詭異特别的兇猛。
他還覺得很奇特,以爲是詭異自帶的特效,現在看來好像不隻是特效。
“那是天變,這就是入了蛻凡境自帶的效果。”葉梓娓娓道來。
“爲什麽蛻凡境界稱之爲蛻凡?就是因爲在這個境界之下,無論是九品還是一品,都隸屬于凡俗。”
“而突破了一品之後,就不再屬于凡俗,是正在退卻凡俗的過程,而且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天變。”
“每一個人産生的天變不一樣,有的人是茫茫大雪,有的人是滔天火焰,還有的人是滿天的劍氣,或者無邊的黃沙,這些都是有可能的,種類特别的多。”
“剛剛進入蛻凡,領悟的不過是初級的天變,在這個時候,天變能夠提升相應的實力,不僅如此,敵人身處天變之中也會被削弱。”
“這就是之所以産生質變的原因,境界本來就高,又增強,再削弱敵人,等于是進一步增強,所以一品之下,基本上是無法對抗的。”
徐白聞言,問道:“具體能增加多少?”
增強他确實感覺不出來,削不削弱也感覺不出來,反正他感覺那隻詭異真的很強,是他到現在爲止,所接觸到的最強者,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施展渾身解數的。
葉梓伸出白皙的雙手,比劃了一下,道:“蛻凡總共九品,每提升一品,便能夠增強一成,到九品之後就是九成,入了超凡,就是十成。”
徐白一邊聽着一邊暗中思考着,如果按着葉梓這麽說,一到九成的話,那确實是足夠給力,也不知道他到了蛻凡的時候,能夠有什麽樣的天變。
“之後呢?”徐白繼續問道:“超凡和入聖出聖,又有什麽樣的特點?”
問到這個,葉梓做出絞盡腦汁的樣子,似乎在龐雜的記憶中搜尋徐白的答案。
末了,葉梓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顯然是想到了。
“還是天變。”
“在超凡境界,同樣是進行天變,每提一品,提升兩成威力,至于入聖,則是每提一品,提升三成威力。”
“而出聖,沒人知道。”
葉梓道。
徐白眉頭微皺:“爲什麽會沒人知道?”
“因爲這世間上的人,就從來沒有人達到過這個層次,所以并沒有人知道。”葉梓解釋道。
“原來如此。”徐白明白了。
但他也隻是明白了一個大緻的具體劃分,至于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他現在距離那個境界還挺遠的。
“還是先把進度條肝了再說,暫時休養生息,不急着趕路。”徐白想道。
夜已經越來越深,周圍安靜得落針可聞,葉梓上前,吹了油燈和徐白躺着,漸漸地陷入了夢鄉。
……
時間漸漸流逝,轉眼之間好多天過去了。
其他的事情暫且不提,此時一封書信經過各種隐蔽的渠道,最後悄悄的流入京城皇宮之中。
皇宮戒備森嚴,看起來安安靜靜,無人走動,除了一些侍衛之外,這裏卻潛藏着無數的危險。
号稱整個大楚國最嚴密的地方,讓大越國和蠻族折了不少人在這裏,望而卻步。
禦書房内。
楚皇手中提着毛筆,輕輕地在硯裏抹過。
墨水非常濃郁,看起來便是高檔貨色,等到毛筆的毫毛變黑之後,楚皇提着筆,在一張潔白的紙上輕輕書寫着。
片刻之後,一首詞便出現在紙上,楚皇放下毛筆,仔細的拿了起來,看着上面未幹的墨迹,滿意的點了點頭。
龍飛鳳舞,鐵畫銀勾,有一種撲面而來的霸道之勢,光是站在那裏,看着上面的字,便會覺得頭昏腦脹。
“徐白應該快到京城了吧。”楚皇心中暗道。
過了這麽久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他心中算計了一下,距離徐白來到京城,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放下手中的紙,楚皇來到窗戶前,還不等他碰到窗戶,窗戶就自動打開。
外面兩道黑影漸漸消失,顯然是開窗戶的人,楚皇站在窗戶裏,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黑夜,眉頭微微揚起。
他很喜歡在禦書房這扇窗戶前站着,因爲這裏的地勢很好,能夠從所在的地方,看到一片星光的夜色。
一邊看着一邊想着,将手扶在窗戶的邊框上,也不知道楚皇在想些什麽,不知不覺就入神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伴随着腳步聲的,是穿着非常正式的魏公公。
即使在窗戶邊就能夠說事情,恪守規矩的魏公公,還是一路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楚皇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轉身回到屋子裏坐下。
魏公公什麽都好,唯獨守規矩這件事情,實在太過死闆。
随着他回到屋子,門外的兩道黑影閃動,緩緩将窗戶關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進。”楚皇确定自己的着裝上面沒有問題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不多時,魏公公從外面推門而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遞到楚皇手中,密信密封得非常完整,上面的火漆并沒有拆封的痕迹。
楚皇将密信打開,仔仔細細的閱讀了一遍之後,眉頭浮現驚訝。
“蠻族之人的墓室,還有其中的後手,以及有牽連的人,竟然全部因爲徐白這一趟行程,就都暴露在我的眼前。”
這封信上寫的就是這些内容,不過比起徐白所問到的消息,查得更加完美和嚴謹,連背後牽扯出來的各個勢力,都一目了然的寫在信上。
魏公公聽到這話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他要守規矩,皇帝不問,他不多嘴。
“魏公公。”楚皇将這封信放在桌上,道:“這裏面的人全部監視起來,一旦徐白到達京城,就第一時間滿門盡滅,一個都不要讓他們活着走出去。”
魏公公這才走到近前,将那封信拿起來掃了一眼之後,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默默的揣進懷裏:“陛下放心,奴才必定竭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們監控起來,等到徐大人到了,第一時間鏟除所有餘孽,一個不留。”
話語非常平淡,但是平淡之中的殺氣卻絲毫不減,周圍本來因爲夜微涼的關系,顯得有些冰冷,可随着魏公公說完這句話,冰冷的天氣更嚴重了。
“對了,徐白在這段時間應該要臨近末尾了,幫他查一查,看有沒有重要的消息?畢竟最後的關頭,這些人也并不想要放棄,估計是難啃的硬骨頭。”楚皇吩咐道。
“是。”魏公公答應一聲。
他沒有離開,而是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道:“陛下,如果查出來了,用不用我們動手直接抹除?還能夠給徐大人減輕很多問題。”
這句話說得沒錯,這一路上他也是收到消息的,徐白可謂是過了五關斬六将,一路上的艱難險阻隻有自己才清楚。
現在終于知道消息了,是不是應該提前把這個危機抹除掉,還能夠幫徐白減輕很多負擔,可以讓徐白一路直達京城。
楚皇聞言,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
魏公公不太理解,不明白爲什麽不幫徐白掃除障礙。
楚皇道:“原因有二。”
“其一,如果我們貿然動手,可能會引發他們的警覺,萬一暗中還有隐藏的禍端,便不會全部暴露出來,得不償失。”
“其二,徐白這一路上,才是真正讓他名揚整個江湖的時機,我們如果出手,反倒是畫蛇添足,若是他能憑自身實力一路抵達,到那時候,所有人便會真正高看他。”
魏公公明白了,也清楚皇帝的真正意思,道:“陛下的意思,是給皇室成員一個警示。”
“沒錯。”楚皇并沒有絲毫的顧忌,直接說道:“這些家夥一個個明争暗鬥,朕不想等徐白到來時,反倒成爲他們下手的目标,如果徐白一路自己抵達,也足夠讓他們心中清楚,這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人。”
魏公公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楚皇用手揉了揉額頭,一副非常無奈的樣子,好像想到了什麽難辦的事情。
作爲臣子,自然是要替皇帝分憂的。
魏公公一眼便看出楚皇有心事,也一眼看出了楚皇的心事是什麽。
“陛下,是否是因爲徐白的問題,他抵達之後,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楚皇放下手,眉頭并沒有松開,反而皺得越來越緊:“是啊,朕的弟弟打的什麽鬼主意,朕心中很清楚。”
“總之,必須要讓這些有德之士能夠大放異彩,朕給徐白的如果不好,朕的弟弟随時可能挖牆腳。”
“哼!他還以爲朕不知道,把楚玉那個小丫頭送過去……呵呵。”
“當日在皇位這件事情上,朕被他擺了一道,莫名其妙的成了皇帝,現在可容不得他再擺一道。”
魏公公聽着楚皇用家常的口氣,說着這些皇室的秘密,不由得頗爲頭疼。
這皇位可是天下無二,可沒想到這兩兄弟竟然誰都不想當,誰都想當一個甩手掌櫃。
比方說升幽王現在,在邊境可過的熱鬧得很,時不時的和大越國搞點小摩擦,高興得不得了。
當然了,像這種秘密的事情,楚皇也隻有和他說說,對外人還是不能說的。
畢竟這是皇家的面子問題,傳出去惹人非議。
“陛下……九公主年紀尚可,要不……”魏公公想了想,試探着問道:“讓這些年輕人自己試試?”
“胡鬧!”楚皇猛地一拍桌子,道:“朕推翻大風,就是不喜歡這大風的舊俗,朕的女兒可不是用來聯姻的。”
魏公公趕緊連連應聲,生怕惹得楚皇不高興。
楚皇這才稍微松了一下,最後畫風卻那麽一轉:“不過年輕人嘛,這些事情随他們的意思了,看着對眼也不是不行。”
魏公公:“……”
“總而言之,伱先把這件事情辦好再說。”楚皇道。
魏公公嗯了一聲,想着既然還有事情要辦,也就不再停留,告退之後,以後退的姿态走出門外,這才将門關上,離開了禦書房。
等到魏公公離開,楚皇背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剛剛寫好的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另一邊,九公主處。
青雪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色,正在發呆。
“雪,公主今天好像有和徐白交流的意思。”另一個丫鬟青梅道。
青雪聽到聲音,從發呆的狀态回過神來,簡簡單單的哦了一聲。
青梅也是個容貌極佳的女子,見到青雪興緻不高,便走到近前問道:“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對一個年輕才俊評價如此之高,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能夠得到你的評價,在九公主面前極力推薦,你和我說說呗。”
青雪一愣,原本發呆的狀态瞬間回轉,好像想到了什麽,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你說徐白啊,怎麽說呢,他是一個很怪的人,做事情心狠手辣,但是有的時候又很講原則。”
“講原則,什麽原則啊?”青梅有些驚訝。
青雪想了想,好像想到了什麽用,非常嚴肅的口吻道:“做生意。”
青梅直接愣在當場。
“總之,就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青雪說着,不自覺的嘴角上翹,笑了起來。
青梅見到青雪這個樣子,撓了撓頭:“可是自打陛下解開禁令後,公主現在也收了不少門客,還有些人已經是二品之境,也不知道會不會看上徐白。”
“二品?”青雪當然清楚,搖了搖頭,道:“他絕對不止步于二品。”
話語之中,帶着一種自信。
青梅從沒有在青雪臉上看過這種表情,就好像對徐白無比信任一樣。
她拉着青雪,纏着道:“你再和我說說,多說說和他有關的。”
“好吧。”青雪無奈,隻能繼續說了下去。
兩女趁着夜色,一直竊竊私語着。
……
皇宮中的另一處地方。
“你們都給我讓開,我要見六皇子,我是六皇子的心腹之一,你們還想攔着我嗎?”周青站在一處房間外,臉色發冷。
“心腹之一?”
攔住他的人長相普通,但一身的氣勢卻非常強大,聽到這話之後,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自從你回來之後,到現在也隻是提升到了六品的層次。”
“六皇子殿下已經給你尋覓到了這麽多東西,你還是不中用,現在殿下收到很多高手,你也配叫心腹嗎?”
“要見殿下,可以先等一下,殿下有事情再談,懂嗎?”
周青聞言,臉色變得更冷了。
這個時候他很想硬闖進去,但是又覺得若是硬闖的話,鐵定不合時宜,想了良久,便準備守在外面。
等了大概有一個時辰,房間内的交談聲才漸漸停止,大門打開,六皇子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既然殿下看得起我,我便從此是殿下的門客。”中年男人哈哈大笑道。
“哪裏哪裏,能夠有你這位二品高手,我這邊自然是無憂。”六皇子同樣豪邁的笑道。
這時,他看到一旁的周青,忍不住一愣,好像想到了什麽,對旁邊的中年男人道。
“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改日我再給你辦一桌接風宴。”
中年男人似乎也看出來了,沒有打擾,便徑直離開。
六皇子這才看向周青,頗爲頭疼的道:“周青啊,你這又是爲徐白的事情說話的吧?”
其實在諸多皇室之中,六皇子算是最念舊情的一個。
哪怕是皇帝開放禁令,六皇子對這些老心腹仍然是非常關心的,比如說周青能夠提升到六品,六皇子也是下了本錢。
周青抱拳道:“殿下,徐白很快就會抵達京城了,到那時候絕對不能讓其他人搶了先。”
六皇子歎氣道:“好了,我明白了,到時候我會和他說說的,這是最近爲你尋覓來的功法,努力提升自己吧,不要想這麽多。”
一本功法遞到周青面前,周青卻呆住了。
他知道這是六皇子在敷衍他,但看着面前的功法,又了解六皇子确實是在爲他們這些老心腹考慮,畢竟到現在還在努力提升他們的實力。
但周青不能夠忍啊。
俗話說得好,士爲知己者死,六皇子待他如此之好,他又怎麽能夠讓六皇子錯失這份機緣呢?
“殿下,我知道你肯定現在瞧不上徐白的實力,但士别三日必将刮目相看,現在隔了這麽久,徐白絕對已非往日之能。”周青道。
“他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凡夫俗子,入了京城,必将成爲這世間最明亮的珠子之一,我們……”
六皇子沒有等周青說完,臉色一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說了,這些事情不是你操心的,你趕緊回去提升實力,才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懂了嗎?”
周青被打斷,又看到六皇子一副決絕的表情,他已經清楚六皇子做好了選擇。
歎了口氣,又看着手中這本六皇子好不容易搞來的功法,周青有些怅然若失。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來的,等回到房間之後,仍然有些心亂。
“這真是天意如此嗎?”
隻有接觸過,才知道徐白是如何的潛力。
周青暗歎一聲,繼續發着呆。
另一處宮殿。
七皇子看着手中的密信,冷冷一笑。
“不管你是誰,你敢殺我的人,我必然讓你付出代價。”
“我的母親曾單人匹馬,救父皇于危難之中,自己卻身死敵手。”
“父皇絕不會怪罪我,況且我不會要你的命,隻是折辱你一下而已。”
……
邊境,升幽軍軍隊中。
升幽王大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正在給楚玉講軍隊的知識。
楚玉非常認真地聽着,一邊聽一邊記着筆記。
這時,一個士卒跑了進來,在升幽王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升幽王停下,陷入沉思。
楚玉聽得如癡如醉,見到老爹停下之後,好奇的問道:“老爹,這是咋了?”
升幽王被楚玉這聲音一激,氣不打一出來:“咋了咋了,你就會問咋了,到手的鴨子飛了,你知道嗎?”
楚玉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麽。
升幽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看看你,我讓你去找徐白學東西,你還真去學東西,還記那麽大一本筆記,我要真想你去學東西,我随便找個人教你不是一樣的。”
楚玉更懵了,白皙的小臉帶着疑惑:“可是……公子确實教得很好啊,老爹,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呀?”
升幽王聞言,更氣了。
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太單純,也不好再次點明。
“來人!”
門外,一個将領穿着整齊,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參見王爺!”
“派人給我盯着,一旦我那不争氣的哥哥給的不到位,我們就順勢把人給挖過來,你懂我的意思嗎?”
将領一副很懂的樣子,用力點頭。
升幽王問道:“你懂了什麽?”
将領認真的道:“把徐白綁過來。”
升幽王差點沒把桌子掀了:“你一個蛻凡的高手去綁人,丢不丢臉!”
這群糙漢子,怎麽隻知道打打殺殺的。
“不是綁過來,算了,我自己去找軍師。”升幽王無奈地走出門外,找到一個方向就離開了。
楚玉滿臉呆滞,道:“我爹咋了?”
将領也是一臉呆滞:“不知道啊。”
兩臉懵逼.jpg
……
各個地方都在發生着不同的事,徐白并不清楚,他現在正望着面前的四品傀儡,滿臉高興的點頭。
這幾天下來,他去過一次江家,而且還成功的要到了材料,又把四品傀儡造了出來。
有了這個四品傀儡,在很多時候也會方便一些,比方說拿東西或者讓四品傀儡趟路。
“公子,剛買的熱騰騰的包子。”葉梓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徐白旁邊,把剛出爐的包子放在徐白面前。
一大早的,她就出去買早飯,買了早飯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包子的溫度剛剛好。
徐白吃了一口,點了點頭,道:“你也吃啊。”
葉梓嗯了一聲,和徐白一起吃了起來。
吃完飯之後,葉梓開始收拾,而徐白則是坐到一旁,一邊喝着葉梓倒的茶,一邊看着面前的棺材蓋。
進度條快要滿了,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在肝棺材蓋的進度條,已經接近尾聲。
本來他是想先看重劍之法的,後來想了想,還是先從棺材蓋着手,畢竟要是在路上帶着個棺材蓋,總覺得有些違和。
所以徐白思前想後,還是從棺材蓋上入手。
畢竟這是一品的,而重劍之法是二品的,先拿重要的總是沒錯。
徐白一邊喝着茶,一邊看着。
随着時間的推移,進度條正在緩慢的增長着,又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最後一絲進度條終于圓滿。
淡藍色的煙霧出現在半空之中,彙聚成了一行文字。
【你觀摩棺材蓋,領悟赤血戰法。】
淡藍色的文字出現之後,很快便化作虛無,一道道信息鑽入徐白腦海之中。
這次沒有融合,證明沒有相似的技能,但這個技能的信息漸漸被徐白吸收,徐白大感驚訝。
最新的面闆出現。
【姓名:徐白。】
【境界:三品散人。】
【弈刀五式( 7階):滿級。】
【颠倒紫霄罡風陰陽曲(7.5階):滿級。】
【回風流雪(5階):滿級。】
【行破四轉(6階):滿級。】
【移花接木(8階):滿級。】
【金剛心魔體(4階);滿級。】
【強腎采集術(5階):滿級。】
【百毒真解(3階):滿級。】
【機巧傀儡術(6階):滿級。】
【不滅體(殘)(6階):滿級。】
【适水法(5階):滿級。】
【風水算數(9階):滿級。】
【赤血戰法(9階):滿級。】
【悟性:滿級。】
……
九階的技能,相當于一品,這沒有出乎徐白的意料之外,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東西,是這技能非常适合他使用。
赤血戰法,是赤木部落的核心功法,這個功法的主要能力便是激發身上的潛力,能夠爆發出極強的戰力。
很強!
在徐白看來,這個技能的強大之處便在于釜底抽薪,在最關鍵的時刻使用,或者說是絕境之中使用。
原因很簡單,這個技能有強大的副作用,其副作用就是每使用一次,便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如果造成傷害之後,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方可恢複如初。
這是有關于真氣分類的,徐白身具真元力,用起來毫無顧忌。
更主要的是,這個技能的副作用,對于徐白來說,好像也不算什麽副作用。
他有不滅體,雖說是個殘的,但恢複能力上沒得說,關于肉體的恢複力絕對是頂呱呱,還可以斷肢重生。
雖說赤血戰法的副作用很大,即使是不滅體也需要時間來恢複,但比起動辄長時間的調養,他能夠極大的縮短。
徐白大緻估算了一下,如果爆發赤血戰法的話,他需要休息一天。
——很劃算。
仔細想一想,如果将來越階而戰,實在是沒有辦法、無力回天的時候,再使用這個技能,使用完了,過了一天,他又能夠生龍活虎的使用,總的來說,這個技能相當于有一個CD,這個CD就是一天。
“等等,我爲什麽一直想要越階而戰呢?”徐白甩了甩頭,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開。
好技能,很劃算。
徐白有了新技能,心情大好,忍不住抱着葉梓親了一口。
葉梓還在收拾碗筷,被吓了一大跳,輕輕錘了錘徐白胸口,埋怨了一句。
徐白哈哈大笑,平複了心情之後,這才松開手,準備拿出重劍之法,抓緊時間再肝一下進度條。
時間嘛,都是擠出來的,擠一擠終究會有的。
徐白這麽想着,又喝了口茶,繼續看着書。
可沒想到的是,還不等他看上多久,突然想起了一道敲門聲。
這時,葉梓也收拾完了,來到門口将門打開,看着外面的小厮,柳眉微皺:“你是何人,來找我家公子,有何事?”
“小人是州令大人的家丁,是想叫徐大人去州衙一趟。”家丁低着頭,一副卑微的樣子。
徐白在房間裏,聽得清清楚楚,揮了揮手:“讓他進來。”
來了風華州這麽久,沒有去過一趟,是因爲他不想要和這些人有交集,畢竟搞不清楚這個州令是不是那些迂腐的讀書人。
可沒想到,現在竟然自己找上來了,徐白斷定,這裏面應該有事。
葉梓嗯了一聲,走到徐白旁邊,雙手交疊在平滑的小腹,安靜的站着。
家丁這才進到屋子,恭敬的道:“見過徐大人。”
“你家老爺讓我過去,可是有什麽事情?”徐白饒有興趣的道。
現在他在這邊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沒有多久就會離開,但突然間被攔下來,徐白還是有些好奇的。
家丁低着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大人,老爺說,有一個徐大人認識的人找他,讓他幫忙打聽,所以才派我過來,那個人現在正在等着你。”
“哦?”徐白摸了摸下巴,道:“是誰?你有沒有見過那個人的長相?”
家丁搖了搖頭,道:“沒有見過,但老爺說了,這個人好像和你特别熟悉。”
特别熟悉?
徐白想了想,也沒想出到底是誰,但不妨礙他過去看一下。
思及此處,他讓這個家丁在前面帶路。
家丁也沒有多話,默默的帶路。
徐白他們跟在後面,一路上沒有停留,最後到了風華州的州衙。
要說這州衙,看起來确實非常氣派,還沒等徐白進去,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腱鞘炎又來了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