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領頭的蒙面人看到這一幕,心頭升起不妙的想法,忍不住後退一步。
格局被打破了,之前形成的上好格局,現在已經蕩然無存。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走,他們能夠将這群人困死在這裏,可結果卻是,徐白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項能力,還是五品的紙人。
這一下,不僅局面被打破,而且還朝着相反的方向發展,現在的局面,已經讓他們處于劣勢。
“殺,繼續殺!”蒙面人心中雖知已經顯示敗相,但還是轉過頭,沖着手下大聲吼道。
他别無選擇。
在來的時候,管事人說了,如果不達到目标,他們全部都可以去死了。
暗樓的毒藥,毒性如何,他很清楚。
最關鍵的是,這解藥也是逐層發布的,他們的解藥,都捏在管事人的手裏。
今天完不成任務,就算僥幸逃命,也是個死。
顯然,那群蒙面人都懂這個道理。
當領頭的說出這句話之後,所有人都沒有退去,而是準備拼死一搏。
可有時候,現實是很殘酷的,并不是想做什麽,就一定能夠成功。
“呵呵,還真是忠誠啊。”徐白提着鬼頭刀,朝着最近的蒙面人揮去:“遊戲既然開始了,我就是主導遊戲的人。”
一刀,罡風四起,漫天死寂。
沒了那個能轉移的蒙面人,在場的蒙面人隻能利用身法躲避。
最前面的蒙面人向左邊撲倒,險之又險的躲開。
罡風擦着頭皮飛過,讓他打了個寒顫。
還沒等他松懈下來,下一刻,他隻覺得脖子一陣劇痛,已經沒了意識。
頭顱骨碌碌的在地上滾動,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五品紙人手執刀槍斧钺,上面還帶着鮮血,臉上的詭異笑容沒有變化。
蒙面人們這才發現,還有個恐怖的紙人。
“去幫他們。”徐白提着刀,緩緩走近。
紙人得到命令,扛着四把兵器,朝着雲自海等人追去。
這時,看着紙人走了,蒙面人們松了口氣。
可下一刻,更加恐怖的出現了。
徐白施展行四步法,大開大合之間,速度一點也不慢,隻是頃刻之間,就已經走到蒙面人裏。
刀,再一次揮起,這一次的刀,帶着的罡風數之不盡。
以徐白爲中心,罡風如同毀天滅地的猛獸,朝着四周瘋狂的席卷着。
四面八方都是罡風,無人能當。
有幾個蒙面人實在是避之不及,被罡風擊中,即刻變成了滿地肉泥。
後面的朝着徐白攻擊而來,可這次的攻擊顯得軟綿綿的。
一瓶藥出現在徐白手中,徐白的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你不是說,我的毒無用嗎?”
領頭的蒙面人一愣,随後發現自己的氣息開始變得紊亂,氣血也開始遲滞。
沒了那個能夠轉移的蒙面人,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根本就沒有防禦之力。
本身便是專門應對徐白的,全都是極緻的攻擊,防禦全是那個轉移的蒙面人,可是此刻,一切都沒了。
這一刻,領頭蒙面人升起恐懼。
面前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人!
恐懼一出現,就開始飛快的蔓延。
而徐白,就是恐懼的根源。
中了百烈毒的蒙面人實力大降,徐白再次揮起刀,斷破三式帶起的罡風,将面前的蒙面人盡數席卷。
罡風過處,一片死寂。
天地間仿佛成爲了罡風的海洋,一切都再無完整。
滿地的殘肢斷臂,帶着濃郁的血腥味。
徐白提着鬼頭刀,卻纖塵不染,連一絲血迹都沒有粘上。
另一邊,雲自海等人配合着紙人,也完成了擊殺。
當他們看到這一幕之後,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場上,除了那個領頭蒙面人之外,再無活人。
身處一片屍山血海中,領頭的蒙面人發着抖,顯得極爲可憐。
冷風吹過,領頭蒙面人抖得更加激烈了。
他終于知道,什麽是極緻的碾壓,什麽又叫恐怖。
“對了,我還有毒藥!”領頭蒙面人當下豎起右手。
在他的指甲縫裏,有一份毒藥,可以讓他死去。
他知道,自己活了下來,完全是對方想要探知情報。
那麽之後的折磨,肯定不會少。
思及此處,領頭蒙面人咬了咬牙,就準備馬上服下。
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下一刻,他隻覺得胸口一痛,忍不住張開嘴。
一顆入口即化的藥丸鑽入嘴裏。
領頭蒙面人倒在地上,害怕的發着抖,看着如同地獄魔鬼的徐白,顫抖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徐白眯起眼睛,道:“沒什麽,一顆解毒丹而已,你們暗樓的作風,我可是極爲了解,如果伱們的毒藥是配套的同樣毒藥,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毒死你。”
領頭蒙面人愣住了,最後歎了口氣,無力的放下手。
是啊,對方既然是用毒的高手,那必然也是解毒的高手。
他放棄了,不想遭罪。
“我全說。”領頭蒙面人揭開自己臉上的黑布,臉色蒼白的道。
既然已經無法服毒,那便全都說出來,或許能夠換個痛快。
至于忠誠……
不重要了。
人都要死了,哪還能管得了其他的。
“是你!”雲自海走到近前,看到領頭蒙面人的樣貌之後,驚怒道。
徐白轉過頭,道:“雲兄認識?”
雲自海點了點頭:“我府衙中的衙役,原來如此,你們早就已經滲透進了府衙。”
之前徐白就有過猜測,畢竟這次行動,對方能夠精準的找到他們,還專門等到他們挖出東西之後才出來,絕對是有内鬼,現在看來确實如此。
“講講吧,這個東西有什麽用?”徐白從兜裏拿出玉石,問道。
既然對方非常的配合,那徐白也懶得動手。
這句話剛剛問出來,領頭蒙面人很果斷的搖頭,表示不清楚。
“這塊玉石,隻有管事人才清楚,我們都不知道,實不相瞞,我也是在管事人告訴我,要來圍殺你們時,才知道的。”
說這話時,領頭蒙面人高舉着雙手,表示自己很老實,說的都是真的。
徐白聞言,皺起眉頭,上下打量着領頭蒙面人。
看來對方确實很謹慎,連他的手下都未曾告訴,這塊玉石隻有暫時先放下了。
思及此處,徐白将玉石放回錢袋,又問道:“你們還有多少人,分别在哪裏?”
領頭蒙面人又搖頭道:“我們都不清楚彼此的情況,這次能來這麽多,還是管事人牽頭的,隻有管事人讓我們知道,我們才能知道。”
“啪!”
話說到這裏,一聲巴掌聲響起,代替了領頭蒙面人接下來的話。
領頭蒙面人隻覺得臉上一疼,左邊臉已經高高腫起,火辣辣的痛感排山倒海般襲來。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我留着你,有用?”徐白收回手,身上殺氣畢現。
留着這個人,本身便是爲了線索,現在想要的全部沒有,這個人完全不起作用。
“我知道我知道,我還知道其他的。”領頭蒙面人感受到徐白身上的殺氣,趕緊開口。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将承受無盡的痛苦而死。
他隻想求個痛快,不想在死之前,還遭受到痛苦。
能夠輕松地死去,他已經很慶幸了。
“說說,我知道你想要痛快的死去,我手中的刀很快,你大可放心。”徐白雙目微眯,樂呵呵的道。
領頭蒙面人點頭如搗蒜,生怕說得慢了,對方就讓他嘗到後續的痛苦,飛快的道:“地道,我知道他們找尋地道的真正目的,我還知道,爲什麽會有大風國的屍體。”
“他們想讓整個雲來府,陷入無盡的苦難,地道不止在雲來府,很多地方都有。。”
說到這裏,或許是說得快了,領頭蒙面人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一會才恢複正常。
“不止雲來府?”雲自海抓住領頭蒙面人的衣領,道:“趕緊,全部說出來!”
他聽到這裏,感覺有個巨大的陰謀,将整個大楚國全部彌漫。
領頭蒙面人哪裏還敢再等,恐懼的道:“當年,大風國在已經無力回天時,大風的皇帝就在全國挖了地道,而你們大楚是建立在大風的,所以現在大楚所在的範圍,都有地道,
我雖然不知道地道的位置,但我了解,如何能夠通過你們現有的地道,找到後續的地道。”
一邊說着,領頭蒙面人一邊用手比劃着。
“風水,我們将雲來府的地圖,按照各自的對應,刻在地道内,而管事人的行當,是風水師,或許,這是你們解開謎團的關鍵,因爲暗樓絕不會派多餘的人來,管事人是風水師,絕對有大用,當然,這是我的猜測。”
說完,領頭蒙面人長出了一口。
他說完了,這就是他所知道的全部。
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徐白摸了摸下巴,看向雲自海,道:“有風水師嗎?”
雲自海搖了搖頭,道:“沒有,而且我們也無法傳信,傳出去的信鴿,都會被阻攔,除非我們跟着信鴿,一直出了雲來府。”
“你們不能出雲來府,風水師很邪門,我不知道管事人爲什麽現在不動手,但阻撓你們的信鴿,似乎就是調虎離山之計。”領頭蒙面人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早就顧不得太多,能說的,都說了出來。
人在死之前,會做很多事,也會想到很多事。
比如領頭蒙面人所想的,就是不能他一個人完蛋。
既然都要死了,那就把管事人也拖下水。
反正都死了,哪裏還管得了這麽多,大家一起死吧。
“徐白,我也看過風水的書,我猜雲自海應該是占據着雲來府的風水,他不離開,就差點意思。”楚玉這時走到徐白面前,道。
她開始解釋原因。
随着楚玉一句一句的解釋,徐白終于明白過來。
如果整個地道,都和風水有關,那麽雲自海便是這處風水中,最重要的位置。
他是府令,當他接手這個位置時,就成了風水中最關鍵的成分。
如果對方想要完整掌握,要麽除掉雲自海,要麽就把他引出雲來府。
“你懂風水,那你來行嗎?”徐白等到楚玉說完,問道。
楚玉搖頭道:“我隻是看過,但我不是風水師,我了解過,也隻是很粗淺的,之前的地道,我就沒有看出來。”
“而且我們也不能出去。”秦風道:“若是出去,雲來府空虛,難保對方不會乘此機會,襲擊雲大人。”
如果真如楚玉所說,那麽對方現在的目的隻有兩個。
第一,将雲自海引出雲來府的範圍,第二,直接找機會,殺了雲自海。
“我明白了,我終于知道,爲什麽管事人要殺之前的府令了。”領頭蒙面人大喊道:“原來之前的府令和風水有關,可他在關鍵時刻,卻被雲大人代替了,所以哪怕殺了,也不起作用。”
徐白用手摩擦着下巴,陷入沉思。
這麽看來,現在雲自海處于極度危險之中了。
如果對方找到機會殺了雲自海,那麽計劃就成了,相反,一直無法成功,那就相當于在身邊安上了不穩定的因素。
“想不到我竟然如此重要。”雲自海苦笑道:“我終于明白,陛下爲何說雲來府的水很深了。”
“不止是水深。”徐白道:“依我看,陛下應該早就知曉這事兒,至于爲何一直不動,怕是不清楚地道位置,現在來了一招引蛇出洞。”
按照皇帝的脾氣,又怎麽可能會讓一隻猛虎,睡在卧榻之側?
估計是知道有地道,卻不清楚具體的位置,而這位置,又恰巧被大越國暗樓知曉,就順勢來了一次引蛇出洞。
徐白認爲,不止是雲來府,恐怕每個地方,都已經安插了重要的角色,隻等暗樓主動出手,就進行收網。
皇帝充當了漁翁的角色,網已經撒好,就等着暗樓這條魚,進入網中。
老奸巨猾!
徐白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
即使身處千萬裏之外,依然要将網撒過來,而且還控制得如此精準。
“估計我們失敗了,還有第二套計劃吧。”徐白心想。
領頭蒙面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低聲道:“該說的,我也都說了,那……能不能給個痛快了?”
即使是求死,依然搞得這麽卑微,領頭蒙面人感覺很難受。
徐白見領頭蒙面人确實沒了榨取價值,擡起鬼頭刀,道:“恭喜,你是第一個死得這麽舒服的。”
在領頭蒙面人解脫的眼神中,徐白手起刀落,一刀斬斷領頭蒙面人的頭顱。
做完這一切,還不等衆人開口說話,徐白又開始做他的老本行。
收刀,開搜!
每一具屍體,他都搜得很仔細,生怕少了什麽。
尤其是那個使飛刀的蒙面人,徐白很想找到與暗器有關的進度條,彌補一下楓葉如雨的弱勢。
遺憾的是,沒有搜到他想要的。
除了一些銀錢之外,就隻剩下那些兵器。
可兵器對他也沒啥作用,鬼頭刀用到現在,已經極爲順手了,這些兵器也不咋地,他不想換。
順手将錢全部收了,這才發現雲自海等人把頭轉過去,好像沒看到似的。
殺人搜屍,這事兒都會幹。
雲自海他們其實也沒少幹,誰沒有一點過往呢?
唯獨楚玉,時不時偷偷看一下,顯然把這個良好的美德,牢牢記在心中了。
等到徐白都弄完了,雲自海這才問道:“徐兄,眼下還是先回府衙吧。”
今天的事情太亂了,需要抓緊時間理一理,而這裏,顯然不是理的地方。
回去之後,雲自海還打算徹查一下府衙,至少保證自己身邊不再有探子了。
要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他丢不起這個人。
衆人商量了一下,也不再逗留,朝着府衙趕去。
……
回到府衙後,徐白他們沒有各自回房間,而是聚在一起,商議着接下來的辦法。
這一商量,就持續了将近半個時辰。
期間每個人各抒己見,最後得出一個計策。
既然現在沒有更多的線索了,那麽就以逸待勞,等待對方出擊。
到面前爲止,對方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以雲自海爲最終的目的。
那麽,他們就用雲自海爲魚餌,釣出幕後之人。
看看誰先動,誰先動,誰按奈不住,就會有破綻。
“化明爲暗,我估計對方比我們更急。”雲自海笑道。
他們可以等,也完全等得起。
等的過程中,徐白可以肝進度條,雲自海可以處理雲來府的要務,楚玉可以上課,完全沒有問題。
至于秦風,管他的呢,一個空軍釣魚佬罷了。
“好,就這麽定了。”徐白道:“如果有事,就一起對付,這幕後之人,我們吃定了。”
說到這裏,徐白突然停頓,接着,讓衆人先等等,就出了房間。
衆人面面相觑,也搞不懂徐白在幹什麽。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後,衆人在房間内聽到徐白的聲音,這才走出門外。
當他們看到門外的情況時,全都楞在當場。
後院裏,站了二十個紙人,臉色慘敗,五官僵硬,看起來極爲恐怖。
“我隻能弄一隻五品紙人,但這些九品的卻能多弄一些,用來警戒足夠了。”徐白揮了揮手,紙人們邁着僵硬的步伐,朝着各個隐秘的角落走去。
不一會兒,便隐藏在暗處。
有了這些紙人,也就多了一分保障,至少在警戒方面沒多大問題。
“不愧是徐兄。”雲自海稱贊道。
“行了,大家都休息吧,抓緊時間,養好精神,畢竟今晚,可是有人要睡不着了。”徐白打了個呵欠,朝着自己房間走去。
衆人對視一眼,也紛紛離開。
……
回到房間後,徐白從床底拿出陶罐,認真的肝着進度條。
不遠處,五品紙人持着刀槍斧钺,臉上挂着邪異的笑容,在房間中警戒着。
陶罐中的進度條正在不斷增長,徐白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等到進度條越來越完美,這個一直拖着的陶罐,就能徹底解開秘密了。
每個人的悲歡各不相同,徐白這邊在肝進度條,另一邊,一處隐秘的地方。
面具男人将手中的茶杯用力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破碎聲很大,在聲音響起時,有個黑袍人站在面具男人旁邊,不自覺得抖了抖。
“蠢材,全部都是蠢材!”面具男人用力錘着桌面,發出憤怒的咆哮:“我都已經告訴他們了,讓他們互相配合,情報也都說了,他們爲何還是失敗了!”
黑袍人根本不敢吭聲,隻是低着頭,不敢有絲毫的話語。
面具男胸膛劇烈起伏,用了好久之後,才緩過勁來。
“你說說看,對方真是無敵了嗎,真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嗎,真的無法應對了嗎!”
一連三問,房間内陷入安靜。
黑袍人仍然一句話都不說,保持着低頭不語的狀态。
直到好久之後,蒙面男人終于緩過勁來,恢複冷靜。
這時,黑袍人抓住機會,緩緩開口。
“大人,我覺得,我們似乎陷入了絕境。”
隻是一句話,卻讓蒙面男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目光透過面具,稍顯冰冷。
“在雲來府,從來沒有人,能夠讓我陷入絕境,他們不過是僥幸赢了我一把,怎麽就把我逼入絕境了?”蒙面男人冷聲道。
黑袍人組織了一下語言,不敢說過激的話,免得觸怒了蒙面男人,字斟句酌的道:“我是擔心,好幾次的失敗,對方一旦知道我們的真實意圖,恐怕就陷入被動了。”
這次,他沒有用“絕境”二字,而是換了一個詞。
蒙面男人陷入沉默,良久之後,道:“你是說,他們知道我們要殺雲自海?”
話語剛落,他就立刻反駁了這個說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沒有風水師,這事我一直保密,不可能發現。”
“屬下隻是擔心而已,畢竟是一種猜測。”黑袍人試探性的道:“若是真如此,那我們就無法得手,畢竟他們抱成一團,勝負未可知。”
蒙面男人仔細思考着黑袍人的話,最後歎了口氣:“先等幾天再說吧,我看看他們的動向如何。”
其實,早在黑袍人說第一句話時,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隻是不願意明說。
現在隻能驗證,如果對方這段時間,一直形影不離,那麽就有很大可能了。
思及此處,蒙面男人腦海飛快運轉,最後想到了一個法子。
“你帶一堆人,去往陰驿,先把消息撒出去,說陰驿最近會有殺身之禍。”蒙面男人道。
黑袍人微微一愣,随後明白過來:“大人高見,屬下自愧不如。”
“若是你能想到,這位置就不是我坐了。”蒙面男人笑道:“既然是測試他們是否知道真相,那就用這個方法,他徐白貴爲府陰驿的驿長,若是不回去,那便是知曉了,若是回去……”
“沒了徐白,他們不堪一擊!”
一股殺氣在蒙面男人身上出現,不斷盤旋。
黑袍人趕緊道:“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等到蒙面男人同意之後,黑袍人這才離開。
看着黑袍人消失的背影,蒙面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手臂放在桌上,将桌子上的一個大箱子打開。
箱子裏,放着一堆花生米大小的玉石,正忽明忽暗的閃爍光芒。
“除了那座湖的玉石,其他的都已經收回來了,他們已經得不到更多,隻要殺了雲自海,再把這些玉石重新放回去,我便能成功。”蒙面男人心中暗道。
昏暗的房間中,隻剩下玉石的光芒閃動着。
……
時間漸漸流逝,轉眼間,又是好幾天過去。
這段時間下來,一直非常的安靜,也沒有什麽風波。
幕後之人仿佛已經歇逼了,根本就不冒頭。
不過這段時間,反而給了他們一個緩沖。
雲自海處理起雲來府的事務,越發的得心應手。
而徐白這邊,進度條的速度,也在以飛一般的速度增長着。
大早上的,徐白的房間内,當徐白念完最後一個字之後,楚玉站了起來,鞠了個躬。
“少爺,我走了喲。”
今天的課程上完了,楚玉打算先回去,好好吸收一下。
每天學完了,她都要複習,這樣才能加深自己的映像。
一直手搭在她的肩膀。
楚玉轉過頭,發現是那個五品紙人,于是疑惑地看向徐白。
“少爺,咋了?”
今天的課程不是已經學完了嗎,難道要給我開小竈?
楚玉搞不懂,眼神越發疑惑。
徐白咳嗽了一下,目光撇過楚玉胸口。
古月飛劍術被楚玉抱着,上面的進度條隻有一絲了。
隻差這麽一點,總不能再等到明天吧?
徐白想着,還是今天解決了比較好。
但現在,必須整個借口。
他想了想,道:“楚玉,學了這麽久,你最近有沒有什麽感悟?”
楚玉一愣,道:“少爺,今天這是你第三次問了,奇怪,少爺今天講了好多廢話,而且重複了好多。”
她越發疑惑了,今天的徐白,充斥着廢話文學獨有的氣息。
比如說,其中就有一句,大概意思是任何時候都要以自己的性命爲主。
結果到了徐白嘴裏,就變成了“保住性命,才是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就是保住性命”,活生生的多了很多字。
當然,她并不知道,徐白就是爲了進度條,才變成了廢話文學大師。
徐白又咳嗽一聲,道:“那是爲了讓你學到骨子裏,我才着重提示的。”
楚玉聽完,大爲感動,道:“少爺,這句話你今天講了七遍。”
感動歸感動,楚玉還是記着數的。
徐白:“……”
特麽的,傻姑娘啥時候變得這麽精了?
難不成自己的教學,終于有了成效?
楚玉似乎看出徐白所想,突然低着頭,盯着自己那雙小巧的腳,扭捏道:“其實……少爺,咱隻是比較單純,又不傻,我從書裏看到過,有句話叫無事獻殷勤……”
“啪!”
話沒說完,楚玉捂着頭,連連呼痛。
徐白收回手,道:“沒事了,你走吧。”
剛才耽誤了那會兒功夫,進度條滿了。
楚玉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怎麽剛才還一副有事要問的樣子,現在又變成了這種情況?
變臉都沒你變的快啊!
捂着頭,楚玉的眼神越發無語。
“少爺,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呢?”
徐白摸了摸下巴,道:“這是讓你明白,江湖的險惡,你看,我今天是不是說了很多廢話?”
楚玉歪着腦袋,仔細想了下,很确定的點頭。
不止很多,是超多的。
“其實我是告訴你一個道理,當别人和你說廢話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對方是有其他目的。”徐白編造了一個理由,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比如一場大戰,對方突然說起廢話,直接幹就完事了,根本就不用多說。
楚玉似懂非懂的點頭,突然眼睛一亮:“那少爺說這麽多廢話,是不是也有目的啊?”
徐白一臉正色道:“我的目的,就是教會你,如果不設身處地的了解,你又怎麽會明白呢?”
論忽悠,徐白是專業的,尤其是忽悠楚玉這個傻姑娘。
楚玉哦了一聲,還拖起長音,表示終于懂了。
“先下去吧,好好領悟。”徐白裝作嚴肅的道。
得到這句話,楚玉在确定沒有其他事之後,這才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等到楚玉離開,徐白長出了一口氣,看向前方的空氣。
終于把楚玉騙走,現在能看看古月飛劍術的驚喜了。
徐白搓了搓手,等待着。
半空中,淡藍色的煙霧出現,逐漸彙聚成一行文字。
【你觀摩古月飛劍術,領悟古月飛劍術。】
文字出現之後,立刻化作大量的信息,鑽入徐白的腦海。
不過徐白并沒有表現得多高興,因爲在他眼前,淡藍色的煙霧沒有消失。
煙霧不消失,那就代表着,古月飛劍術能與現有的能力相融合。
這情況,更令徐白興奮了。
飛劍術,其實徐白挺眼饞的,畢竟這玩意兒,和前世小說中描寫得很像。
哪個男人沒有仙俠夢,誰又不想仗劍天涯,出入青冥?
飛劍術已經是驚喜,更大的驚喜卻是融合。
在徐白眼前,淡藍色煙霧終于變了,化爲另一行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