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蒙面人趴在地上,看不到後方的景象,但這聲音傳來時,猶如遙遠地獄的低吟,讓他遍體生寒。
緊接着,他感覺後脖子一緊,已經被人從後面提起來,懸浮在半空中。
蒙面人雙腳不斷彈動,但這個動作徒勞無功,沒有起到絲毫效果。
“原來你還能動嗎?”
背後再一次傳來聲音,與此同時,伴随着一股子劇痛,蒙面人聽到徐白的話語。
“咔!”
骨骼破碎的聲音傳出,蒙面人四肢傳來無比劇痛的感覺,骨骼已經被徐白捏碎。
他想要喊叫,但徐白的聲音如影随形,讓他不敢喊出來……
“要是把人引出來,割掉你的舌頭,戳瞎你的眼睛,刺聾伱的耳朵。”
聲音戲谑,卻極具威懾力。
蒙面人打了個寒顫,死死咬住牙關,費力的承受着痛苦。
天色昏暗,剛才的動靜不足以叫醒沉睡的百姓,徐白提着蒙面人,微微一跳,又回到後院。
他把蒙面人啪的一聲扔到地上,用長刀挑開蒙面人面巾。
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眼前,此刻滿臉都是汗水,變得極度蒼白,顯然承受着無盡的痛苦。
“原來是個女人,剛才聲音裝得挺像,長得也還不錯,但是可惜了。”徐白笑着,帶着一種調侃的味道。
“你要是條漢子,給我一個痛快。”女人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仿佛用盡全身力氣,腦袋無力的偏向一旁。
她心知肚明,本身就是生死之戰,落入敵手必然不可能活,是以不會求饒。
徐白将腳放在女人肩膀上,輕輕碾壓着,動作很輕柔。
若是旁人看到,會以爲他在玩什麽古怪的愛好。
動作雖輕,但徐白之前捏碎這個女人的四肢,此時的動作引發之前的傷痛,女人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那種痛深入骨髓,令人絕望,而又無法反抗。
女人渾身顫抖着,雙目死死盯着徐白,帶着無盡的怨恨。
“我可不會憐香惜玉,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後,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徐白表情很淡定,甚至帶着微笑。
但他沒有收回腳,反而碾壓得更用力了。
“極生教是不會有叛徒的,隻有戰死的教衆,沒有屈服的叛逆者。”女人聲音雖然顫抖,但仍就帶着一股子堅定。
“啪啪啪……”
聲音響起,是徐白的拍手聲。
“很好,我就喜歡比較硬氣的人,我看看到底誰硬氣一點。”
徐白拖着女人,進了後院的屋子,拿出一塊破布堵在女人嘴裏:“我再給你最後一點時間。”
女人死盯着徐白,梗着脖子,做出一副不屈的樣子。
徐白拔出鬼頭刀,用刀背敲擊在女人的手指上。
骨骼碎裂聲再度傳出,聽着牙酸。
“嗚!”
十指連心,女人再也忍受不了,發出嗚咽,但嘴巴被堵住,隻能痛苦的哼着。
“人身上有好幾百塊骨骼,我們慢慢來,今天晚上很久,我們可以玩個痛快。”徐白笑得很溫柔:“先敲你一條手臂。”
這個笑容很和善,在女人看來,卻是極度陰寒。
溫柔的笑容和陰寒的感覺相互交織,強大的差異感,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徐白也不再說話,動了起來。
“咔!”
骨骼碎裂聲和嗚咽聲在房間中互相交織,他的動作很慢,找得很精準,每一下都會敲掉一塊骨頭。
過了大概半柱香時間,女人的右臂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骨骼。
在這個過程中,女人痛昏了好幾次,但都無濟于事,每一次昏迷隻會讓她意識變得更加清晰。
“現在可以說了嗎?”徐白能夠看得出來,此時這個女人的眼神中已經帶着懼怕。
“嗚!”
女人憤怒的掙紮,保持着最後的倔強。
“你這個樣子,就算能活,最後的結果也是個廢人。”徐白将鬼頭刀放在旁邊,道:“可你又有沒有想過,你的那些同伴們,現在是不是正逍遙自在?”
女人身體微微一抖。
她回過頭來,看着徐白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人間惡魔。
徐白表示,都是敵人了,都想要他的命了,做得過分點也很正常吧。
“真是絕好的底子。”
徐白伸出手,手指從女人的臉頰上劃過,接着拉開女人衣領。
裏面一片雪白。
“長得不錯,皮膚也很好,我若是把你扔到城西,你的下場是什麽,你很清楚。”
城西,有一處地方,是縣城乞丐的聚集地。
這句話就好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女人終于繃不住了,示意徐白拿開嘴上的破布。
徐白露出笑容,将女人的衣服合上,扯下女人嘴裏的布。
這個動作讓女人一愣。
“你不會認爲我真的對你感興趣吧?”徐白淡淡的道:“趕緊把你所知道的說了,我這人一言九鼎,會讓你以最舒服的方式死掉。”
“你想知道什麽?”女人痛苦的道。
“關于極生教在升縣的所作所爲,你們想要做的一切,都告訴我。”徐白道。
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現在隻想快點死掉,真的不想再做任何掙紮,尤其是此刻,四肢盡碎,就算活了,也隻是個廢人。
更何況,她的那些同伴們,也不可能救她。
這年頭,有意志堅定者,能夠承受殘酷的刑法。
但很可惜的是,她并不是這類人,她以爲自己扛得住,但真正熬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想法脆弱得像一張紙。
在痛苦面前,女人選擇屈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盡數說出。
“我在教中地位一般,很多東西我接觸不了,我能告訴你的,隻是我知道的。”
徐白點了點頭,道:“說吧,慢慢說,不着急。”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以此緩解疼痛,這才緩緩述說……
屋子裏,油燈的光亮忽閃,伴随着女人的聲音,光影不斷交錯。
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女人将自己所知全部說出。
“我要說的已經全部說了,你給我個痛快吧,求求你了!”女人哀求道。
“等我理一理。”徐白用手托着下巴,整理女人之前所說的信息。
由于這女人是忍受着痛苦說出來的,内容略顯雜亂,是以需要整理。
片刻之後,他将所有信息整理完畢,腦海中已經出現一個大概的框架。
事情的經過,要從大楚國對付極生教說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