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燼野的話落在白衡淵心裏，引起了軒然大波。
他整個表情都是懵的。
就像是老鼠偷吃米被隔壁老王直接發現。
但他轉念一想。
師父似乎也并不一定知道他今晚做了什麽。
“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裴燼野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并沒有給出解釋，而是丢給他一粒療傷丹後，這才起身走到他身邊，平靜道：“跟在我身邊一米之内，跟緊了。”
白衡淵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幾乎是在他來到裴燼野身邊的瞬間，虛空一顫。
白衡淵隻覺得面前畫面扭轉。
直接來到了一處江畔。
對面一夥黑衣人被吓了一跳。
衆人面面相觑。
白衡淵卻認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這不就是仇人家裏的保镳嗎！
就在他伸手摸在懷裏的時候，裴燼野的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用劍蓮第三式起手，好好感受氣血引導下的力量變化。”
白衡淵點頭間，已經猶如虎入羊群，沖了過去。
“噗嗤！”
迎面最近的黑衣人脖子被一米多長的短刃直接洞穿。
“第七式。”
裴燼野的聲音響起。
白衡淵當即變招，拔出短刃，穿過路燈和陰影……沖過來的那名黑衣人當即身上傳來血肉被洞穿的聲音。
“噗嗤”一聲。
黑衣人倒地。
“繼續。”
裴燼野的聲音傳來。
白衡淵雖然有些氣喘，不過更多是興奮。
被師父這麽一點撥，竟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劍蓮九層功法，共49式，每一式彼此是個體，但又可以搭配組合，你若是能夠掌握所有變化，可越階斬九階。”
白衡淵心裏一顫。
當真？
換做是其他人跟自己這麽說，他肯定是要多嘴問一下。
不過說這話的是他師父，他是萬分相信！
本該力竭的他一下子像是憑空出現了許多力量！
是一腔熱血！
“噗嗤！”
劍刃掠過，血箭飙起。
白衡淵怒吼一聲，撲上去。
左手拽着面前黑衣人的頭發，右手執劍狠狠刺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這兇神惡煞的樣子也吓壞了對面幾個黑衣人，紛紛止步不敢上前。
“來啊！”
白衡淵大吼，雙目逐漸赤紅。
“他不死，我們回去也是死！”其中一名黑衣人低聲吼道。
其餘人見狀，驚懼之色被壓了下去，當即面色發狠沖了過去。
厮殺繼續。
白衡淵身上也多出了一些血痕，不過他完全不在乎。
自他家破人亡後，當過乞丐，沿街乞讨，也混過幫會，手刃了出賣他的老大亡命天涯。
他根本不介意别人說他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隻知道……
我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做到！
比如——
殺光眼前這幫人！
“别殺我，我說，我什麽都說——”
隻剩下最後三名黑衣人的時候，被白衡淵盯上的那人終于被吓破了膽，祈求看去。
“懦夫！”
身後沖過來的黑衣人大聲呵斥，很是看不起這種賣主求榮的做法。
一劍劈下。
狠狠斬在白衡淵的短刃上。
锵啷一聲。
火光爆濺。
白衡淵下一秒的做法讓黑衣人大驚失色。
他完全想不到，白衡淵竟然抱着玉石俱焚的架勢沖了過來，正常人難道不是避開嗎？
這小子難道是瘋子嗎？
黑衣人心裏出現失神的瞬間，白衡淵抓住進去，手裏的劍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紮入對方的面門。
“噗嗤！”
滾燙的熱血噴濺在了白衡淵身上，也濺落在剛才求饒那人的臉上，後者渾身一個激靈。
沒等他回過神。
白光閃過。
咽喉處就已經多出了一條血線。
最後那名黑衣人見狀不對，轉身就跑。
白衡淵滿臉是血的笑容在夜色下比瘋子還瘋，直接撲了過去。
裴燼野沒有動，隻是微微擡起頭看去。
就在白衡淵出手将第三名黑衣人一劍洞穿後心的時候，忽然間半空中傳來一聲尖嘯。
白衡淵擡起短刃。
烏光狠狠撞下來。
他整個人當場倒飛了出去。
摔入草叢中。
“嘿嘿……嘿嘿嘿……終于來高手了嗎？”白衡淵嘴角溢出鮮血，不過卻在笑，笑的如同瘋狗。
對面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中年人，面色冷毅：“就是你殺了邱昌德？”
白衡淵全神貫注的盯着對方，暗中打量：“七階領域，不太好殺啊。”
中年人瞬間沖了過去。
七步之内。
擡起手召喚領域。
白衡淵當即感受到四周的空氣像是變成了流沙。
他的動作完全無法施展開來。
“該死！”
暗罵一聲。
白衡淵還沒想過要呼求師父幫忙。
強行運轉功法。
一股劍意正在從朦胧中誕生。
“不知死活。”
中年人冷哼，他已經看出來對方隻是個五階菜鳥。
實在想不通邱昌德怎麽會被這樣的菜鳥殺死。
他安排的那些保镖也不該如此廢物才是。
出手鎮壓了下去。
白衡淵整個人倒飛，但四周都是流沙，将他的身子攔在了半空中，始終确保在中年人的領域之内。
“靠！”
白衡淵加速運轉功法。
不斷激發《劍蓮》劍勢。
身前的流沙似乎有了些變化，但并不明顯。
中年人的攻擊再度襲來。
烏光兇厲。
隻是瞬間熄滅，四周的流沙也變得柔和起來，不再有之前的鋒利。
他一愣。
白衡淵也是一愣，不過這小子看似很瘋，但其實很機靈，他反應過來是師父出了手。
刹那間就沖了過去。
中年人臉色一變：“誰！”
但還是不得不出手防備白衡淵的刺擊。
“砰！”
白衡淵的攻勢被擋住了，他整個人甚至被震了出去。
“區區五階，你真以爲你是我對手？就算了沒了領域，你也不是我對手！”中年人怒斥。
白衡淵嘴角上的血迹更甚了幾分。
他沒說話，但此刻說話的是裴燼野。
“的确，你已經步入武道中三境，而他距離中三境還差一步之遙……他雖不如你，但你卻是他此刻絕佳的磨刀石。“
中年人臉色狂變。
他根本就沒有發覺裴燼野是如何出現的。
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的領域。
“你們！真是！找死！”
這一刻，他身上的氣息開始節節攀升！
超凡！八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