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人物:羅莎莉。】
……
白鲸市,夜色撩人。
位于海港的某處偏僻工業園區,三輛大卡車停在某工廠後方,全都沒有開燈。
黑暗中。
大卡車的後方十幾名精壯的漢子,正在将一口口箱子來來回回的搬運着。
夜色下,潮氣有些大。
蘇聰就站在父親蘇雲海的身後,低垂着視線,仿佛早已經習以爲常。
“啪嗒。”
一口箱子不小心掉落在地,似乎驚醒了裏面的活物,頓時劇烈掙紮起來。
“蠢貨!”
蘇雲海發出不滿的咆哮。
那名壯漢急忙将箱子重新抱起,向着工廠内走去。
旁邊的下屬遞上來一副長條木匣子,被蘇聰接過,随手打開。
“爸,這玩意真的這麽強嗎?竟然一把劍就要我們五百萬的造價?”
“五百萬?”蘇雲海雖然眉間露出了一縷疲倦,不過目光觸及木匣子的時候,還是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從他手裏接過劍:“這隻是部分造價,這種劍特地找了煉器大師,可以激發元素之力,作戰時,可以當作一張底牌使用。”
“元素之力?”蘇聰一副就像是面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有些欣喜說道:“那豈不是說這一把劍就相當于一件封印物?”
“是這麽個道理。隻可惜這種元素矩劍目前技術上還不支持量産,威力也僅限于一名超凡三階元素師的威力。”蘇雲海有些感慨說道。
蘇聰點點頭,忽然好奇問道:“爸,這一次怎麽上面這麽催着要貨?而且還要這麽多貨……”
蘇雲海擡起頭看過去,月光落在他手中的長劍上,折射出來的寒光讓他這張臉有種觸目心驚的寒意,他不鹹不淡道:“不要試圖揣測上面的意思,隻管照做就是,我蘇家還是别知道的最好!”
蘇聰心底一寒,連忙低下頭稱是。
“你身邊的保镖呢?”蘇雲海忽然問道。
蘇聰面色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
蘇雲海皺了下眉頭,毫不客氣說道:“你要是能把找女人的心思拿出來一半用來修煉,也不至于現在還是個超凡三階。這次又看上了誰家的女人?你房間裏的那個處理了嗎?别引來後患,最近我們被盯上了……”
“放心吧爸,我有經驗。”蘇聰連忙應下。
蘇雲海見他還是沒有聽進去,眯起眼,目光冷厲道:“玩歸玩,如果耽擱到了組織的行動,這後果絕對不是我們蘇家能夠承擔的!”
“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蘇聰聞言,頓時冷汗直冒,心髒就像是戰鼓一樣急跳。
從他加入組織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明白他們家族承擔了怎樣的風險,也清楚眼下自己父親說出這種話是什麽意思。
他和那些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不一樣,對于組織交待的事一直都挂記在心。
輕重緩急他分得清……
之所以這麽肆無忌憚的玩女人,是因爲他更清楚……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幹這一行,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哪一天會死于非命。
面對父親冷厲的眼神,蘇聰低下頭誠懇說道:“父親,我明白了。”
“上次你說你在南華市行動的時候,遭遇了幾個身份不明的人?”蘇雲海看過去。
蘇聰急忙,低下頭低聲說道:“是的,爸。我有些吃不準他們的身份,交手的時候我們折了幾個兄弟。”
“調查了嗎?”蘇雲海問道。
蘇聰點點頭:“去查了,不過沒查出來,可能隻是有點錢?”
他不确定的說道。
蘇雲海沒吭聲,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就無需費心。”
他有些疲倦的說道,“我累了,你在這裏看着吧,盯緊點千萬不要大意。”
“是,爸。”
蘇聰低頭目送蘇雲海離去。
心裏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過了這一關,不過想起父親的叮囑,有些可惜。
又要等上一段日子才能出去好好耍耍了。
一想到自己剛剛盯上的獵物,隻覺得無可奈何心頭難免燥熱。
扭過頭,忽然目光微微一亮,當下攔住壯漢。
隻是接連打開箱子浏覽了好幾個後,這些處女的姿色完全提不起興趣,他隻好又換了幾個,指着距離最近的那個箱子眉飛色舞說道:“這個箱子帶到我房間。”
“是,少主。”
……
然而,任誰都想不到的一牆之隔外,山林的那片陰影裏,以鬼面壯漢爲首的殺手們,猶如沉默的雕塑,一動不動。
裴燼野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
身後的數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魚貫而出。
……
“王睦,你去通知常和他們,讓他們先盯緊目标,暫時不要動手。搬完了貨,去地下室跟張弛說,今晚就先這樣,明早具體時間我再通知。”蘇聰對身邊的那人低聲說道。
“是少主。”王睦很快離去,打了一個電話。
蘇聰看向身邊的箱子,興奮的搓了搓手。
隻是一個目标,算不了什麽。
何況,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
等蘇聰走之後,王睦收回視線,又回到了搬貨的隊伍中。
“睦哥,明後天兩天加班,後面的日子咱也就能夠輕松點了吧?”旁人見沒了老闆,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王睦淡淡掃了他一眼:“幹你的活,後面能不能輕松誰知道。”
抱着箱子去了旁邊的倉庫。
“趙全你關門,其餘人都清點一下。”王睦冷冷說道:“誰要是敢再吵吵,衣服當衆給我扒了狠狠抽!”
箱子裏的哭聲忽然間弱了幾分。
“趙全,你特麽搞什麽,關上門,趕緊回來!”
王睦扭過頭看向,發現趙全站在門外一動不動,有些不耐煩走上前。
“噗!”
一聲血肉被刺穿的聲音從趙全咽喉處傳來。
他就像是大海中孤獨的落水者,隻能無力的揮動着雙臂……
“你!”
王睦一愣。
豁然間。
房門處刀光閃爍,王睦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兩隻眼睛瞪的滾圓,下一秒咽喉處同樣被一把長刀直接貫穿了脖頸。
……
“噗嗤。”
“噗嗤。”
……
夜色下,喉嚨被貫穿的聲音甚至不及夜風呼嘯聲的十分之一。
這一夥蒙面殺手猶如夜幕下的死神,完全執行着裴燼野的命令,以雷霆手段直接無聲闖入。
……
地下室内。
聽到什麽動靜的張弛猛地一把抓起長刀,“王睦?王睦?”
一番叫喊都得不到回應。
張弛深吸一口氣。
光着上身站起身子。
背後的傷疤就像是深山老林裏窮兇極惡的蜈蚣,密密麻麻。
聲音在地下室内回蕩。
他一把拉開門。
整個地下室黑漆漆一片。
張弛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什麽時候停的電?
他印象中這地下室的電源和外界是分開的,爲的就是避免外界的停電導緻這裏出現什麽意外。
然而——
還是停電了。
“是誰?”
張弛發出冷喝。
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身體緊繃。
手中的刀提起。
“哒……哒……哒……”
清脆的腳步聲回蕩在地下室内。
張弛的手開始出現了汗液,他喘着粗氣開始狂吼:“是誰!”
裴燼野的身影從台階拐角處的亮光處顯現了出來。
擡起頭。
看向張弛。
下一秒。
裴燼野漫不經心的一根手指點落。
轟然間整個地下室被一抹熾亮的光芒充斥。
“啊——”
張弛的慘叫聲剛剛升起就被淹沒。
……
一分鍾後。
【新增超凡基因:器·刀】
“魔王,我們發現了很多人。”銀術出現在地下室入口。
裴燼野手中的屍體正在不斷燒成渣,扭過頭淡淡道:“知道了。”
“怎麽辦?上面的意思是滅口。”銀術看向裴燼野。
裴燼野沒有吭聲。
走到地下室。
看到那些蒙面殺手們将那些無助的少女們團團圍住,便淡淡出聲:“你們去找蘇聰,人在他那裏。”
“這裏……”
“這裏我來負責。”
衆人退下。
少女們紛紛看向裴燼野,盡管裴燼野臉上帶着惡鬼面具。
不過他沒有下令殺了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也能讓人安心一些。
“求求你……放過我們……”
花季少女本就楚楚可憐,又被拐到了這種黑暗之地。
殺了她們?
裴燼野伸出手。
恐怖的精神力量猶如無數條鏈鎖将所有人徹底封鎖。
……
“砰!”
外廳的門直接粉碎。
正在燃香催發情緻的蘇聰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誰?”
窗簾被吹起一角。
銀光斬下。
瞬息間,從他的眉心到身後的桌子一角出現了一條血線……随後一分兩半!
嘩啦啦的血水湧出。
銀術熟視無睹,沒有去看那一地爛肉,而是看向床上那個窈窕女子,辨認了一下說道:“搜搜,魔王說在這裏就一定在這裏。”
果然讓他們找到了暗門。
裏面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年輕女人,被鐵鏈綁住。
“是她,羅莎莉。”
“帶走。”
舊神會的人剛準備上去,豁然間罡風撲面。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搶人,找死!”
一聲爆喝。
兩道身影從門外,忽然沖了進來。
銀術面無表情,兩指并攏,劃拉開一角銀光。
熾亮的光芒照破黑暗。
“铛铛铛”,一連數聲爆響接連想起。
來人聲勢不減。
光芒消散的瞬間,一片漆黑中,數把武器交錯在一起,在半空中迸濺出一連串的火花。
火花的映照下。
銀術的位置已經從羅莎莉身邊,轉移到了門口處,距離來人隻有一米距離。
瞬息間。
火花消失,黑暗中接連傳來響動。
“嗤啦——”
火花再次爆湧。
“砰!”
牆壁裂開,冷不丁一切聲音消失。
銀術挑眉。
她失去了對方的下落。
銀光凝聚。
所有人就看到裴燼野兩隻手筆直抓去,一手一個,鉗住對方的脖子,抵在碎裂的牆壁上。
這一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遍體生寒。
……
(多寫一百字,不收費~)月底求月票求推薦,求一切數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