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斧山的會長是一名看上去五十歲出頭的小老頭,但實際上付鍾今年才三十二,因爲修行體術系的功法,導緻樣貌老化。
不過他不在乎。
隻要實力能夠提升上去也就足夠了!
裴燼野擡起手,看着手臂上印出的紅印,對方的力量勉強算不錯。
但之所以能夠發揮出這麽兇猛的力量……和封印物有關。
剛才交手的一瞬間,裴燼野感知到對方身上有股異樣的力量爆發……
如果不是他的閃躲的及時,那股力量絕對可以破開他的防禦。
“破我會館,殺我門人,閣下未免太目中無人了些!”
隻不過付鍾剛剛說完,最後一個字的尾音甚至還在空氣中沒有散開,锵啷的金屬鳴響聲瞬間蓋過他的聲。
漫天猶如風雪的刀光籠罩向付鍾。
他冷哼一聲。
舉起手。
豁然間拳頭上傳來了如龍似虎的震動聲,好似有數十道赤色光線随着他一拳轟出,沖入了刀光組成的風雪中。
“殺!”
付鍾一聲怒吼。
數十道赤色的光線豁然在刀光邊緣狠狠撞下。
可下一秒。
付鍾表情驟變。
他發誓,從沒有想過對方的刀光之中竟然還爆發出了紫色的雷霆光澤。
頃刻間,那些赤色光線爆裂開來。
無數道紫色的流焰旋風猶如片片花朵向着四周散去,看似很慢,實則速度極快。
十幾米遠外的牆壁被流焰撞到後,當場四分五裂,崩炸出一團團塵浪。
“如果你就這點實力,就來我銅斧山鬧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付鍾的冷笑聲在漫天風雪刀光中傳出,聲音洪亮。
腳下猛地用力。
地面震顫。
無數碎裂的磚石混合着大股大股的煙塵沖天而起,将四周的空間全部籠罩。
裴燼野的感知中失去了付鍾的下落。
不過他絲毫沒有任何慌張的意思。
如果不是爲了防備聯邦真正的強者,他早就已經動用神母石中的力量。
不過這股力量目前還很薄弱,他輕易不願意動用。
何況……
對方隻是和他同級的超凡五階,遠不至于讓他感到棘手。
怒海天錘,開!
付鍾的耳畔忽然傳來了海浪洶湧的聲音,他微微一愣,心頭猛地升起一股怪異之感。
這地方怎麽可能會出現海浪聲。
他暗道不好,身影剛想要快速飛逃,但腳下莫名出現了無數水花,海水瞬間将他吞噬。
原本身輕如燕的身子當下就像是被附上了枷鎖。
“領域!”
“這是超凡七階的領域之力!!!”
付鍾整張臉瞬間變得驚駭扭曲。
他才不過超凡五階,怎麽可能會是超凡七階的對手!
“前輩饒——”
付鍾這一次連完整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來,裴燼野的手就已經按在了他臉上。
自付鍾身上散發出來的滾滾血氣像是被某股無窮的力量鎮壓,轟然崩散。
他面帶不甘。
然而随着兩個字音傳來,他再如何不甘心的那張臉也都失去了一切神采。
無盡的黑暗降臨。
滾滾記憶洶湧而來。
銅斧山之外被層層包圍。
“裏面什麽情況?”
“此處的信号遭到了全面屏蔽,我們無法掌握到内部景象,但可以确定的是……付鍾今日也在會館内。”
銅斧山的會館之外,全副武裝的士兵将這裏徹底封鎖。
兩個中年人站在門外。
一個是墨鏡男,一個光頭。
“封鎖了嗎?”光頭男問道。
墨鏡男點點頭:“已經用封鎖陣印進行了全面封鎖,對方就算是有空間系的能力,在這方圓二十裏之地都無法遁行。”
光頭男點點頭,看着手裏的儀器:“裏面的波動很大……這是!”
忽然間光頭男臉色微變。
墨鏡男的語氣中這時候也帶着一種震驚。
兩個人相視一眼,幾乎同時間驚呼出聲。
“領域之力!!!”
也幾乎就是在兩人開口的那一瞬間,他們兩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退離到了十米之外。
“所有人聽令,後退百米!”
上百人快速後退到了百米之外。
光頭男忍不住看向墨鏡男:“你怎麽看?”
“看個毛線,趕緊報告給上面……”墨鏡男煩躁道,忍不住又爆了句粗口:“特麽的,超凡七階都冒出來了!這銅斧山到底在搞什麽鬼!怎麽招惹來了這樣的強者!”
“媽的我怎麽知道!趕緊上報啊,一個超凡七階……咱們這些人上去也隻有死翹翹的份!”光頭男暗罵。
“已經在通知了,不過有個壞消息……現在咱們這裏根本沒有超凡七階的強者來撐場子!”墨鏡男看着最新消息皺了下眉頭。
“真的假的?”光頭男扭過頭認真看過去。
“真的。”墨鏡男也回以認真。
光頭男收回視線。
半響說了一個字……“焯!”
廢墟之中。
裴燼野緩緩睜開雙眼。
手中拎着付鍾。
被他随手丢開。
半空中大火直接吞噬了付鍾的屍體。
銅斧山之所以會針對蔣家,理由和裴燼野猜測的一樣,蔣家的手伸的太長,有些人不服。
不過這一次他親手覆滅了銅斧山。
就算沒有暴露出蔣家的身份,但至少短期内也會讓南都的一些人徹底熄了不安分的心。
感受到外界出現的陣道氣息。
裴燼野顯然已經清楚這裏被封印。
不過絲毫沒有任何慌張。
來自崔家的“切割”在此刻顯得恰到好處。
黑色的光芒在閃爍後的一瞬間,籠罩整個銅斧山的陣道光環無法抵擋的住出現了破碎感。
對于外界而言,就像是看到了一塊被打碎了的鏡子,忽然間支離破碎。
“卧槽!”
光頭男第一時間驚呼。
他看向墨鏡男,墨鏡男也是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
眼下這種陣道被當場破開的破碎感更加證實了他們對超凡七階的認知!
很快。
一位老者破空而來。
墨鏡男和光頭男一看到此人便立馬恭敬道:“見過王将軍。”
作爲南都唯一一位超凡六階的強者,王将軍其實心裏也有些犯怵。
他還有一年就要退休了。
可不想在這最後一年出現什麽意外。
一開始下屬跟他說銅斧山被入侵,需要他出面鎮場子的時候,他還感到意外。
直到半道上跟他說是超凡七階入侵銅斧山,他差點半路跳車。
他一個超凡六階拿頭去鎮超凡七階的場子。
“人呢?”王将軍不動聲色道。
“對方破開了陣法,估摸着已經離開。”墨鏡男率先回道。
“破開陣法?”王将軍一怔。
這要是他被困住,完全沒能力破的開。
嘶!
真的是超凡七階的強者啊!
不過他心裏也因此松了一口氣。
走了?
走了好啊!
王将軍斂起視線,正色道:“上報中洲層面,通報此事。另外,解除封鎖吧。”
光頭男頓了下,明白的點點頭。
對方竟然已經破開了陣法,那麽他們的封鎖也就成了笑話。
“報告,沒有找到銅斧山會長付鍾的屍體。”
“.”
“嘶,真特麽狠啊,連屍骨都不剩!”
銅斧山十分鍾的時間内成爲南都的廢墟。
會長屍骨無存。
會館内高手全部失蹤。
一名超凡五階的死亡在南都黑白兩道引發了很大的震動。
尤其是和銅斧山有所聯系的那些人……無論明裏暗裏,這一天内都提心吊膽。
此刻南都的某間私密會所内。
燈光幽暗。
幾名中年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有的人臉上莫名不安,有些人還有些劫後餘生。
唯獨坐在吧台上的那個長發青年倒是顯得從容不迫,不緊不慢的倒了幾杯香槟。
擡起頭笑吟吟說道:“我說諸位,銅斧山雖然倒了,但也不至于讓諸位的表情變得這麽糟糕吧?”
“付鍾死了……一個超凡五階說死就死了,你覺得這件事真的不值得擔憂嗎?”沙發上說話的那個人手指上戴着一個很大的寶石戒指。
對面的一個黑裙女人也冷冷說道:“我得到最新消息,銅斧山的高層全部消失。”
“失蹤?也就是說還沒死?”有人驚疑問道。
“怎麽可能!就連軍部的人都已經确定過消息,付鍾就在會館内,但人也消失了……真的隻是失蹤嗎?你們信嗎?”黑裙女人冷笑反駁道。
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忍不住皺眉說道:“全部消失?銅斧山不是還有人外派了出去嗎?”
黑裙女人目光平靜道:“不要懷疑我的情報,我可以明确告訴你們,銅斧山所有參與決策的高層全部消失!”
這一刻,就連正在倒香槟的長發青年也停下了倒酒的動作,擡起頭看向黑裙女人。
黑裙女人沒有理會衆人的目光,隻是平靜說道:“還有一件事,蔣家的事……你們聽聞了嗎?”
“銅斧山派出了一群人昨晚到的大蓬市,我聽說今早就已經和大蓬市的蔣家交過手……”長發男人頓了下,環顧了一圈所有人才說道:“但他們失敗了。”
一說到這,大家的表情變得有些異樣。
“他們雖然失敗了,但也不是壞事,畢竟沒有他們,我們也都不知道,蔣家竟然又培養出了一位超凡三階。”站在窗邊的男人若有所思道。
不過剛說完就被沙發上的男人冷笑打斷道:“超凡三階算個屁,老子的保镖都是超凡三階!蔣家就算有兩名超凡三階又能怎麽樣!他也不能把手伸的這麽長!”
“會不會有可能……銅斧山的事和蔣家有關?”黑裙女人環顧了一圈衆人,語氣很平靜的說道。
房間内瞬間一靜。
沙發上的男人本能想要嗤之以鼻,不過想到了什麽,咽回了後面的話,低着頭摩挲了下戒指。
長發男人端着酒走到茶幾前,每人面前放下一杯,然後将最後一杯遞給窗戶邊的男人。
男人接過酒杯,不過沒有要喝的意思,隻是看向黑裙女人沉聲說道:“說說你的理由?”
一時間房間内的衆人都看向了黑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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