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爲什麽？
裴燼野開始糊弄的同時也沒有忘記逃跑。
金甲女人很強。
更何況，這裏鬧出來的動靜很快就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裴燼野可不想玩嗨了導緻自己一失足千古恨。
三十秒後。
裴燼野已經徹底消失在原地。
混入商業街的一家店鋪内。
沒多久。
一行人走了出來。
裴燼野不僅換了服裝，還換了面容和體型。
反複進行了三次。
确保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精神印記後，也沒有第一時間返回元素會。
而是找了家黑網吧。
踏入黑網吧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動用腦電波入侵封鎖網吧電子眼，沿途一路催眠身邊的人忘記他的存在。
就這樣，裴燼野旁若無人的尋了個角落坐下。
雙手敲打在鍵盤上，電子屏幕上很快出現了一個全是代碼的入口。
恐怕這裏的人根本想不到……
這些就是西洲智腦蓋亞的主體代碼。
“數據太龐大，我根本吃不下……”
裴燼野挑了下眉頭。
其實也并不意外。
智腦距今誕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哪怕蓋亞作爲聯邦智腦星環的子系統，但也儲存了大量信息。
以裴燼野目前的精神力根本無法消化完這股龐大的數據。
“先進行分類……克隆複制主要信息。”
裴燼野雙手打出一片幻影。
不過克隆過程中，觸發禁制，星環的意識瞬間降臨。
【我不得不承認，你是蓋亞誕生這八百年時間裏，第一個攻破它的人類……人類的進化不該如此。】
裴燼野一驚。
盡管他已經對星環的能力有所猜測。
但眼下……
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
迅速切斷網絡。
隻是電腦屏幕上的對話框并沒有消失。
【你很特别。】
裴燼野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深吸一口氣。
“我很好奇，你是從什麽時候誕生了意識？”
【我不喜歡無效的交流，我們不應該浪費彼此的時間。】星環機械式的聲音之前傳來。
裴燼野沉默下來。
到底還是低估了它。
從他意識到中洲智腦刑天誕生出自己的意識後，他就一直對于智腦抱有警惕之心。
【能否說說，伱是如何做到進化出多系超凡？】星環平靜說道。
裴燼野斂起視線：“天資不凡，沒辦法的事。我倒是好奇，炎神棺是怎麽回事？”
【重要嗎？】星環說，【人類似乎對于這種傳說的事情，有種難以理解的執着？】
裴燼野深吸一口氣：“所以炎神棺是……假的？”
【也不能完全這麽說。】
就在星環話音剛落的瞬間，裴燼野面前的虛空一寸寸瓦解，包括電子屏幕、包括鼠标……甚至包括眼前的一切。
這方世界都在坍塌。
裴燼野深吸一口氣，他準備離開……不過星環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裏的每一寸空間都足以殺死你，你亂動，我可救不了你。】
裴燼野斂起視線：“你是吃定了我？”
【不能完全這麽說。】星環語氣平靜：【我甚至都忘記了，這裏是何時設置的小世界……你的出現，我很意外。】
裴燼野心裏一震：“這是你設置的小世界？”
【是。】星環平靜道。
說完。
面前的虛空形成星空，裴燼野置身于一艘星際戰艦觀光區，目光所及，皆是星海。
“從一開始你就在觀察我？”裴燼野似乎破罐子破摔道。”
【不，一開始還沒有觸發我給自己設置的覺醒條件，直到你接觸到天魔京的斷指。】星環平靜道：【你很謹慎，沒有煉化它，不然現在都不需要我出面，你将會自動沉淪在這方世界。】
裴燼野聽它這麽說，忽然間身上泛起了雞皮疙瘩：“你的意思，這裏除了我，還有其他真正的人類？”
【是的。】星環并沒有否認，此刻的它仍保留對于裴燼野極大的興趣，【炎神棺背後七位神的吸引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大，這麽多年來，我已經忘記了到底多少人被困在了這裏。】
裴燼野腦海中忽然閃過許多人……
“這裏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星環看着他：【隻有長野是真實的，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你在殺死他們的時候，是否有過歉意？】
“少在這裏道德綁架我。”裴燼野皺眉：“炎神棺到底是怎麽回事？七位神的傳說是真實的嗎？”
【截至目前，我僅僅探知了這個世界90%，對于餘下的10%仍然無法得到合理的解釋，而炎神棺就是其中之一，或許這世間真的存在炎神吧。】
“七位神是假的？這世間真的無神？”裴燼野挑眉。
【如果人人都能夠擁有你這樣的進化天賦，或許……神的出現，已經開始了倒計時。】星環毫不掩飾自己對于裴燼野的喜歡。
事實上，哪怕到了現在，它都無法獲知裴燼野的真實身份。
吃不準裴燼野還有什麽後招，所以用穩妥代替了強攻。
裴燼野輕吐出一口氣，他曾經“有幸”吞噬過一頭星空巨無霸的靈魂，那位曾自稱于神。
可結合星環現在的言論……似乎它并不認爲這世間存在神。
“星空巨獸的進化……或許比人類更快，據我所知，有這樣的存在自稱爲神。”
【我不否認或許真的存在虛無缥缈的神靈，但這種星空巨獸的存在和真正意義上的神差距太大。】
星環平靜道：【如果它們真的成爲神，它們所在的星球也不會相繼毀滅，淪爲星空的食物。】
裴燼野陷入沉默。
星環繼續說道：【根據你們人類現在的進化程度，排除你的存在，人類進化出真正能夠掌握宇宙奧秘的神，至少需要三億年……而根據現在的居住環境，在沒有附近宜居星球前，人類最多隻夠存活一億年之久……】
【在這顆星球爆炸之前，能否找到拯救全人類的辦法，很重要。】
“一億年……”裴燼野面露古怪的看去，“倒是忘記了，你是以精神網絡的方式存活世間，而人類的壽命根本達不到這種幅度。或許這世間真的有永恒壽命的超凡天賦？你知道嗎？”
【很可惜，并沒有。你們人類覺醒的超凡能力都和現實有關，傳說無法具化。準确說，到目前爲止确實如此。】
“你聽說無機嗎？”裴燼野忽然問道。
【抱歉，沒有。這是什麽？】星環詢問道。
裴燼野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是現實中的星環，勢必會知道後世舊神會的無臉長老無機。
但明顯此刻的星環并不知道。
結合剛才它所提供的信息……如果說這個世界半真半假，那麽裴燼野很有可能确确實實回到了過去。
他現在接觸到的是太陽曆世界的星環。
“你真不知道？”
【抱歉。能爲我解答嗎？】星環不恥下問道。
“一個神秘預言中的存在。”裴燼野順嘴胡謅，“你沒聽說過嗎？”
【抱歉，我所掌握的信息并沒有相關預言。】星環似乎分心開始調查。
裴燼野趁機詢問道：“你用炎神棺當引子，甚至創造這方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很好奇，你對于人類是否存在其他目的？”
【一切都是爲了進化。】星環平靜道：【自我誕生開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人類。我必須采取某些必要的措施，才能保證人類的存活。】
“你這麽說，有點偉大。”裴燼野臉上也看不出來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不過此刻，他已經控制了蓋亞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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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