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學過。”裴燼野颔首道。
鍾瑜民看着他，緩緩收回視線：“靈符鬼山來自于西洲，算是比較偏門的一種符印道，不過也很強大。出手我看看。”
裴燼野也不含糊：“請鍾老賜教。”
雙手中規中矩的結印。
“凝。”
無形的力量落在鍾瑜民面前，小老頭手中多出一根柳枝點下，綠色的光芒瞬間閃耀而出。
裴燼野的靈符鬼山·凝頃刻間被破除。
虛空中一震。
裴燼野像是被震退了一步，一臉歎服：“來之前韓先生就說鍾老技法高超，晚輩佩服。”
“靈符鬼山的路子據說不好走，傳承卻殘缺不堪，你能夠摸索出來一道符印之術，天資可見。”鍾老揮了揮手中的柳枝。
一道柔和的綠光落在裴燼野身上，他也沒有閃躲。
立馬感受到整個人一陣輕松。
精神力迅速恢複至巅峰。
“這是木元素？”裴燼野驚奇說道。
“不錯。”鍾瑜民點點頭：“附靈的本質其實就是将每一件事物的核心力量體現出來，賦予它超凡的力量。你是精神系吧？”
“是，鍾老慧眼如炬。”裴燼野有些心動。
“精神系修煉符印之道，确實也有先天便利的條件。”鍾瑜民說着重新取出符珠：“以前這是一件A級封印物，可惜遭遇了不可磨滅的損傷。”
從抽屜中取出兩張黃紙。
朱砂點落。
一股無形的風擴散開來。
裴燼野明顯感受到一股異樣柔和的力量落在紙張上。
腦海中悄然建模。
……
建模失敗……
建模失敗……
建模失敗……
兩個呼吸的時間，連續三千多次建模失敗，讓裴燼野的額頭上甚至都多出了一絲細汗。
第10211次建模。
【建模成功！】
【符力拓印技巧……】
一股信息彙入腦海。
也是這時候，鍾瑜民出聲說道：“好了。”
裴燼野不動神色的擦拭去額頭上的密汗。
鍾瑜民伸手遞去，說道：“符印的力量隻能維持它進行二十次祈福，另外我需要告誡你一點，這件封印物本身就已經存在損傷，高頻率的使用隻會加速它内部結構的崩塌，到時候我附靈也無濟于事。”
裴燼野一愣，接過符珠，請教道：“鍾老您是說，它也用不了多久了？”
“除非伱能找到它相同材質，再讓鍛造大師重新鍛造，别說是讓它起死回生了，就是重回A級也有可能。”鍾瑜民笑着道：“到時候你再來找我附靈，我免費幫你。”
裴燼野若有所思道：“敢問鍾老，符珠的材質是？”
“玄石胎。”鍾瑜民輕聲道：“這玩意不常見，當年鍛造出符珠的那位大師也是在北部的一處無人境發現的，将來如果有機會，你不妨可以多留意。”
“多謝鍾老。”裴燼野真誠感謝道。
“無妨。”鍾瑜民擺擺手。
裴燼野雖然有些遺憾沒能推演出強大的附靈術，不過也懂規矩的沒有繼續打擾這位大師。
人家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附靈，就已經是看在韓先生的面子了，他沒必要惹人厭煩。
起身告辭。
房門關上。
鍾瑜民搖頭失笑：“這小子。”
沒多久，前來請辭的小馬出現，鍾瑜民忽然示意桌面上的兩本書：“送給他。”
小馬一愣，映入眼簾的那本書就是關于附靈的講解，而且是内部通用書，根本不會對外流傳。
“老師……他也是附靈師？”
“非得是才能看？”鍾瑜民擺擺手：“别讓客人久等了，去吧，跟着那位韓先生多學學，馬家以後還是要靠你。”
“學生明白。”小馬抱起桌面上的書恭敬離去。
……
兩本書交到裴燼野手上的時候，他還有些意外。
“這是鍾老給我的？”
“是鍾老的意思。”小馬低聲回道。
“鍾老大義啊。”
兩人正說着，旁側的院落中走出一個穿着不菲的青年，笑着道：“馬明爲，你小子今天不上班啊？”
“上着呢，臨時過來一趟。”小馬連忙回道。
“我約了孫浩然他們去大雁塔聚餐，一起去吧，都是校友。”那人走上前看到裴燼野懷裏的書，微微一愣：“這是……新來的小學弟？”
“裴燼野，幸會。”裴燼野笑笑，主動伸出手。
馬明爲想着老師連内部書籍都送給了裴燼野，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再者，裴燼野真想成爲鍾老的學生，也不過就是那位一句話的事。
“王和爲，幸會。”來人笑容爽朗道：“這書是鍾老送的？”
“是啊，還沒來得及看。”裴燼野笑容核善道。
王和爲一聽這話，對裴燼野的态度更熱情了幾分：“我當初求了鍾老好久，都沒求來這本書，還是我後來通過了測試，鍾老這才勉強借給我看了幾天……可惜我精神力還是不太夠，附靈的成功率太低。”
“走走走。”王和爲一招手，“一起去大雁塔，正好大家也都修煉了附靈術，說不定能給你一些啓發。”
裴燼野一聽，來了興趣。
馬明爲其實也不大想回政務大樓，反正韓先生交給他的任務就是陪着這位裴先生。見裴燼野想去，他也就跟了過去。
大雁塔一共七層，高三十多米，紅日當頭，大雁塔的屋檐上雕琢的數隻靈巧大雁此刻熠熠生輝，活靈活現。
大雁塔是黎明城有名的大酒樓，而且還是這裏的地标建築之一。
王和爲請客的地方就在大雁塔第三層。
進門之前，王和爲在和大雁塔的負責人聊着什麽。
馬明爲站在裴燼野身邊，低聲說道：“王和爲大我三屆，任職于調查團，這片地區就是他們組經常巡邏的保護區。”
聽到保護兩個字，裴燼野也就懂了。
沒想到天子腳下，路子更野。
他們調查團在大蓬市可沒有這麽直接敢光明正大罩着某些地方。
王和爲這個東道主親自帶人過來，大雁塔這邊連請帖都不用給，直接放人。
身穿旗袍的兩名美女服務員在前面帶路，一行人登上三樓。
剛推開三樓包廂的門，就聽到裏面有人在高談闊論。
“……西洲那邊已經出現了禍端端倪，别的不說，就說咱們中洲，眼下也是水深火熱……再這樣下去，以後遲早要完！”
“智腦休眠自檢也就在最近了，西洲和南洲都已經出現了亂子，怎麽還不見星環出手……上面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聽說明年開始，人口就要出現負增長……”
“别想太多，财政司的那些人會想辦法穩住情況的……别的不說，最近中洲也沒有要裁減績效的計劃吧？”
“南洲那邊已經開始有城市試驗施行，中洲跑不掉的。”
“太誇張了，二十年前就有人說聯邦的經濟要崩，這特麽都崩了二十年也沒見你我吃不上飯，王洛你别被網上一些有心人的話給騙了。”
裴燼野跟着王和爲走進包廂的時候，喧嘩争論的聲音更加吵鬧。
“還不如說說舊神會，聽說最近這個組織的動作很頻繁啊。”
“豈止，我西洲的朋友跟我說，最近這段時間，西洲整個南部都是烏煙瘴氣，西火盟節節敗退，哪怕有沙熾會幫忙兜着，最近也還是不少地盤被瓜分。”
“上面到底幾個意思，爲什麽還不一網打盡？”
“怎麽打？舊神會如今傳聞出現了九階強者，聯邦吃了不少悶虧，所以現在調整了策略。”
“舊神會這一次來勢洶洶啊。”
也是走進大門之後，裴燼野才發現這包廂之後别有洞天，并非僅僅隻是一間房，而是内場寬闊足足可以容納近數十人。
眼下，大廳之中有人站着，有人坐着。
說話那人長身而立。
馬明爲在裴燼野身邊低聲道：“他叫楚姚三，父親是律政界的一位二級仲裁員，母親從事珠寶行業，曾經跟着老師學了三年，附靈的天賦屬于中上等。”
裴燼野擡頭看去。
楚姚三聲音高昂，底氣十足道：“說實話前段時間我去了一趟西洲，你們之前說的那位新神子我也剛巧碰到過一次，遠遠看到過。”
“如何？”有人問道。
“西火盟盟主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了他手上，老實說，我不敢說他到底有多強……但真要是動起手來，我不是對手。”
頓時，四周嘩然。
對于楚姚三的言辭，大多人都是有些不相信。
“那位這麽強？”
“之前就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所以舊神會新推出來的這位神子到底什麽來頭？”
“你楚姚三的附靈術都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境，難道也不是對手？你就算是想誇舊神會的人，也不至于這麽貶低自己吧？”
旁側的座椅上一個天然卷的青年起身道，此人眼神陰冷，額頭上有一記兩寸長的猙獰刀疤。
“貶低自己？”楚姚三輕笑搖頭，随後看着對方淡淡說道：“就在四天前，西洲西火盟總部十二堂至少三分之一遭到暗殺，四堂共計折損了三位堂主，十二位護法……帶人滅殺的首領正是舊神會那位神秘神子。
西火盟的堂主就算不是第三階，那也絕對是第二階的翹楚，你我都不一定殺得了，更何況人家一口氣殺了三位！”
“放屁，那也不是他一個人殺的！”天然卷青年反駁道。
兩人争鋒相對。
裴燼野坐在一側，無聲端起水杯。
茶水尚可。
……
……
王和爲出面安撫衆人，話題從舊神會和西火盟的争鬥，漸漸轉移到了黑榜之上。
“最近聽說黑榜上的人走動都比較少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少了嗎？我倒是記得這個月有幾個新人都殺進了榜單。”
“你說刀霸嗎？此人來曆不明，短短數日就從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成爲了總榜39的名人。”
“未曾領略，不做評論。”
“聽說這位和八百年前的那位有關系……”
“師徒對吧？我也是這麽聽說的，不過更好奇的是，那個人都活了八百年了，實力難道就沒有下滑？”
“下滑？你看北洲那位劍神，到現在敢改名天下第一嗎？你知道他爲什麽不敢改名字嗎？就是因爲八百年前的那位太強大了！”
“一個人真的能活八百年嗎？”
“普通人肯定不可以……但如果對方的超凡是長壽呢？”
“那又怎麽解釋她的劍術？”
“天賦好呗，還能怎麽說……給你八百年前的時間，你就是頭豬，也能練成高手！”
“你要是說普通高手我信，你要是說絕世高手，沒點天賦在身上，時間再長都沒吊用。”
有人忽然看向王和爲說道：“王哥，聽說你前段時間得了件寶貝？”
不少人紛紛看向王和爲。
王和爲擺擺手，一副謙虛的樣子，不過臉上的得意也難以掩飾：“也算不上什麽好東西，我不是平時喜歡種些花花草草嗎，剛好從外面淘到了一件靈氣磁場儀……”
“人能在裏面修煉嗎？”有人好奇問道。
大家也都很關注。
王和爲搖搖頭：“我試過，但不行，畢竟人和草木不是一回事……”
他從懷裏取出。
開啓之後，衆人原本還有些懷疑的表情紛紛轉變，紛紛惋惜。
裴燼野則是若有所思。
明明……可以修行精神力的啊？
爲什麽這些人沒有半點察覺？
……
三樓一行人正商讨着。
大雁塔樓下大廳。
忽然一個身穿高幫戰靴的黑皮衣女人大步走進，眉目含煞：“給我搜！”
她身後跟着調查團的三組成員，一共數十人，目光同樣冷煞的掃視四周。
大雁塔可以說是這片地區最富饒的酒館了。
真要是搜刮一通，今天大家夥都能夠狠狠撈一筆。
當然，平日裏他們也不敢貿然高調來搜查，今天主要也是他們這位鄒組長的帶頭才敢動手。
“搜查？”大雁塔的老闆楚文煥臉色微變：“鄒組長，如果是例行檢查，還請不要驚動了我這裏的客人。”
楚文煥是外地人，不過自從幾年前來到這黎明城開了家大雁塔之後，徹底名聲大震。
不過他本人隻是個普通人。
“你還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别妨礙我執行公務，讓開！”鄒青青冷眼盯着楚文煥，壓迫感十足。
“搜！”
也不知道剛才經曆了什麽，這位大小姐此刻脾氣大的的驚人。
“你！”楚文煥氣的渾身發抖。
這麽些年來他在黎明城打拼，什麽時候還受到過這種屈辱。
心思一轉。
他冷靜了下來，冷聲道：
“鄒組長，我是清清白白做生意，也擋不了誰的财路，你這麽光天化日之下的欺辱我大雁塔，你難道真以爲這黎明城你一家獨大嗎？”
“你在威脅我？”鄒青青猛然看去，下一刻手裏的鞭子直接抽在楚文煥身前的地闆磚上，直接抽炸。
楚文煥眼皮狂跳，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和一下，他剛剛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像是淋了一盆冷水，迅速壓下。
無能無力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鄒青青的手下帶人沖了進來。
沒辦法。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真的妨礙公務，鄒青青當場将他打死都不會抵命。
形勢比人強，這就是弱者的悲哀所在。
“鄒組長，我跟你們組的王和爲是相識，都是熟人，不知道能否給個面子……”楚文煥的聲音軟了下來。
“王和爲？他算什麽東西。”鄒青青面色冷漠，“給我搜仔細點，誰敢阻攔就是反叛同黨，一律統統抓起來。”
一群調查團的成員大步沖去，開始搜查。
隻是沒幾分鍾，一側的包廂内就傳來了一聲怒斥。
“誰，滾出去！你知道我是誰嗎！”
楚文煥臉色一變，是他兒子。
他轉身就要沖過去。
隻是瞬間，一鞭子落在他面前，鞭風傳來的熱浪讓楚文煥的腳步猛地一頓。
“你敢亂動，我就把你當成嫌疑犯一同處理。”
楚文煥的雙拳緊緊握起：“鄒組長，我隻是擔心我兒子……過去看看，有問題嗎？”
“我說了，站着别動，别讓我再重複第三遍！”鄒青青面色冰冷，語氣越發不耐起來。
“鄒組長……”楚文煥實在不放心。
隻是話音剛落，鄒青青的鞭子直接抽了過去。
“鄒組長，鞭下留人！”王和爲急忙沖了過來，一把扯住楚文煥帶着他後退，鞭子落在他身前，爆炸的氣浪扯碎了他的衣服，撕開一條大口子。
但鄒青青絲毫不給面子，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下。
王和爲臉色一變，手中的鋼刀忽然橫斬，雖然擋住了鞭子的抽勢，但鞭尾還是抽在了他身上……
一聲悶響，王和爲的嘴角溢出了血迹，他臉色難看的擡起頭：“鄒組長，至于這麽咄咄逼人嗎？”
“你算什麽東西！”鄒青青臉色犯冷。
……
人群後。
馬明爲歎口氣，低聲皺眉：“這位大小姐怎麽敢這麽胡來？”
“她是誰？”裴燼野手裏把玩着茶杯随口問道。
“鄒家大小姐，家裏是軍部的，曾經也是崔老的部下。”馬明爲低聲道：“這位大小姐平日裏就張揚跋扈，也不知道今天這又是誰惹了她，偏偏到我們這裏發瘋。”
“沒人管？”裴燼野好奇問道。
“管不住。”馬明爲苦笑道。
有些事不能說太清楚。
裴燼野會意。
看着樓下的鬧劇。
随口說道：“你是韓先生的人，你出面都不管用？”
“……我不敢。”馬明爲搖頭道。
裴燼野一愣，輕笑。
小馬哥慫是慫了點，倒是坦白。
翻看手機的書本，自顧看了起來。
沒多久。
馬明爲忽然低聲道：“裴先生，能不能請您出手？你是韓先生身邊的大紅人，您……”
“你都惹不起，你讓我招惹？”裴燼野似笑非笑的看過去。
馬明爲有些羞赧。
裴燼野卻又說道：“你告訴王和爲，我也不是落井下石，你就問他……如果剛才那磁場儀他願意送給我，我幫他解決掉麻煩。”
“當真？”
“自然。”
馬明爲火速下樓，王和爲的表情明顯一變，遲疑了一下邊重重點頭。
下一秒。
還在發瘋的鄒青青忽然間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場内一片寂靜無聲。
就連王和爲和馬明爲都愣住了。
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踏踏踏。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
有人擡頭看去。
對于裴燼野，大家的印象并不深刻，原本還以爲是馬明爲的小弟，可如今看來這位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大。
“誰！”
門口跌飛出去的鄒青青甩起鞭子就要沖過來。
裴燼野目光平靜：“騎士團辦案，無關人等散開。”
騎士團！！！
不少人雙眼瞪了起來。
如果說調查團是中洲利劍。
那麽騎士團就是聯邦利劍！
這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就連鄒青青也在一瞬間恢複了冷靜，她驚怒不已的盯着一身便裝的裴燼野，一雙美目幾乎快要噴出火焰。
“騎士團來這裏辦什麽案子！”
裴燼野不緊不慢的看過去，目光平靜卻極度具有壓迫：“無關人等，沒有資格過問。”
他甩出一枚騎士團的專屬徽章。
“看清楚了沒有？”
鄒青青俏臉冰寒。
她敢招惹普通人，敢打壓自己的手下……但對上騎士團，她真的沒底氣！
深深看了一眼王和爲和楚文煥。
收回鞭子。
“看在騎士團的面子上，撤。”
她二話不說，揮手帶人快步撤離。
裴燼野饒有興緻的看着這女人狼狽離去的樣子，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他走到王和爲面前。
“多謝長官出手。”他此刻哪裏還敢稱呼裴燼野學弟，隻是也有些小小的埋怨馬明爲，也不提前說清楚這位的來曆，他這一路說了多少裝逼的話，現在想想真的面紅耳赤。
“無妨，等價交換罷了。”裴燼野随口說道。
王和爲被點了一句，急忙将磁場儀雙手奉上：“如果不是長官出手，今天的恐怕不能善了。”
裴燼野觀看手裏的磁場儀，随口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打壓。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長官慢走。”王和爲快步陪同。
“長官……”楚文煥急忙也想跟裴燼野說些什麽，不過可惜的是，裴燼野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帶着馬明爲，兩人就上了車快速離去。
等兩人離開後。
王和爲的身邊便聚集了一群人，幾乎都是在詢問裴燼野的身份。
王和爲隻能苦笑。
他其實也不知道啊……
……
“裴先生，今天的事真的要感謝您。”馬明爲開着車，小心看着裴燼野。
裴燼野沒有理會他，把玩着手裏的磁場儀。
“想問什麽？”
“您真的是騎士團的人？”
“不然呢。”
“咳咳失敬失敬，我從小就特别敬仰騎士團的人……沒想到這輩子竟然有機會接觸到活人……”
“路邊停車，我吐一會。”
“……好的長官。”
……
……
……
街道某處的窗戶半掩着。
“那個人真的是騎士團的人？”
“勳章不是假的。”
“真是可惜了……要不是他，大雁塔今天就能易主了。”
“别找死，騎士團不是我們能招惹的。”鄒青青冷冷說道：“他護得了一時，也護不了一世。”
“我知道……”青年歎口氣：“隻是騎士團的人怎麽會來我們這裏……會不會跟之前的事有關？”
鄒青青沒說話。
青年低聲道：“如果真的是爲了那件事來的，你跟我……都跑不掉。”
“閉嘴！衛濤，你再提這件事，我立刻殺了你！”
鄒青青煩躁離開。
就在她剛離開不久。
忽然間。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青年身側。
“我坦白，我對你們之間的事其實根本不感興趣。”
青年渾身僵硬，瞳孔縮起。
他和鄒青青竟然都毫無察覺這裏還有第三個人。
“你！”
瞬間，無盡的黑暗當場将他吞噬。
……
……
三分鍾後。
“長官。”馬明爲看着裴燼野換了一身衣服出現，急忙上前迎接。
裴燼野看了眼天色：“路邊找家店，重新補個午飯吧，我請客。”
“長官您太客氣了，我請。”
“那好，你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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