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大明最爲精銳第近衛軍第一鎮、第二鎮居然也動起來了!
這讓所有的順天城百姓恍然大悟,朱克臧是要有大動作了!
原本朱克臧打算回應天了,但蒙古的問題讓他放心不下,隻得繼續逗留北直隸了。
北直隸的百姓對朱克臧印象特别好,因爲他們發現朱克臧不亂來,不喜歡勞民傷财,這在封建時代挺難得的。
當然,那是因爲朱克臧近期消停了,沒時間去建奇觀,否則分分鍾讓他們見識下什麽叫大動土木!
朱克臧逗留北直隸,遭殃的就是北直隸的土匪們了,他們被天地會殘餘勢力和明軍聯合剿殺,幾乎快絕迹了。
此時,朱大皇帝坐在平穩行駛的皇家馬車中,身上披着一件簡單的襯衣,手中握着一本這個時代文人撰寫的禁書《隔簾花影》。
額.
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帶顔色的書籍。
朱克臧純粹帶着欣賞和批判的目光來審視這個時代娛樂書籍的發展。
畢竟他是不缺女人的,這陣子在順天倒是臨幸了不少俘獲的滿洲貴族女子,好看的真不多,隻能說别有一番風味吧。
不過朱克臧從不留種就是了。
這一次出關行動,主要帶着大明軍隊來震懾一下漠南蒙古各部的人心。
木蘭圍場,一個水草豐茂之地,康麻子最喜歡的打獵和閱兵的地點,也就是上次康麻子第一個逃跑的窩點,朱克臧的目的地就是此處。
自從康熙跑路甯夏之後,木蘭圍場失去了主人,平時也沒人打理,草反而是更加茂盛了。
今天,已經寂靜了半年的木蘭圍場再一次變得熙熙攘攘,除了大批大批的大明軍隊進駐到木蘭圍場以外。
還有漠南蒙古十六部四十九旗的首領們,也已經帶着随從們抵達了此處,
漠南蒙古即是清代居住于蒙古高原南部之蒙古各部總稱,得名于其牧地位于蒙古中部戈壁南緣。
漠南蒙古各部由于最先歸附于大清,并協助其入關統一華夏,故在有清一代,較之其餘各部蒙古更受寵眷。
凡其所轄土地人民,“比于内臣”“帶砺之封,爰及苗裔”“編戶比丁,與八旗蒙古無異”,是清廷最倚重的藩屏。
這些蒙古王公們受邀前來觀看朱克臧的閱兵活動。
所謂閱兵,本質上就是一種炫耀武力的行爲,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對待蒙古各部的牆頭草的時候,胡蘿蔔需要有,可是大棒更得要有,因此适當亮一亮肌肉肯定是好事。
當這第一鎮、第二鎮約三萬人抵達木蘭圍場的時候,他們身着紅色襯衣,仿佛紅色長城,刺刀與胸甲在五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很是刺眼,讓人望而生畏。
咚!咚!咚!
大明的軍鼓排成三排。
數百名鼓手手裏拿着鼓槌,在震撼有力的鼓聲中,正在有節奏地敲打着!
近衛軍各營各隊以令人眼花缭亂的速度,在木蘭圍場排成一隊隊整齊的隊列。
雖然近衛軍與主會場還有一定距離,坐在台上的漠南蒙古王公根本看不清近衛軍士兵的樣貌,但僅從數萬人的調動中展現出的強大氣勢,讓蒙古王公們不禁感到敬畏萬分。
“閱兵開始!”
随着鼓聲的停歇,負責主持閱兵大明兵部尚書邱輝,在跟朱克臧敬了一個軍禮之後,便果斷發布了閱兵開始的命令,而等候在台上的傳令兵們,也十分果斷地揮舞着手中的旗幟。
轟!轟!轟!
隻聽見閱兵台下擺放着的數十門火炮頓時齊齊發射,一陣轟鳴的巨響随後傳來,隻見天空中騰飛其數十顆黑點,随後一齊爆發開來,在空中渲染出一朵朵五顔六色的花朵,看上去卻是煞是好看。
炮火連天、煙霧璀璨之際,蒙古王公們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隻聽見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整整五百人形成了一個方陣,正踏着整齊如一的步子,朝着高台方向走來!
那肩上扛着掣電式步槍,那一柄寒芒四射的刺刀,無不讓人心生膽寒。
他們是散兵營,隻有近衛軍中最精銳的士兵才能被選爲散兵。
果然,在近衛軍散兵營越發接近看台的時候,那些蒙古王公們感覺了到驚恐!
因爲眼前這五百個穿着筆挺軍服的士兵們,在恢宏的鋼鐵洪流進行曲中,他們幾乎踩着一模一樣的鼓點,朝着這邊行進,舉手投足之間宛如一人,透出震人心魄的氣勢!
朱克臧微笑地望着面前的近衛軍,心中多少有些感慨,從内憂外患的東甯監國,到現在一言九鼎的大明皇帝,自己在不斷成長,近衛軍也在不斷成長,像是自己帶大的孩子一樣。
士兵們的眼神中帶着幾分崇拜,望着講台上的朱克臧,對于他們來說,他們每個人的性命早已經歸屬于皇帝陛下朱克臧。
察哈爾蒙古八旗旗主們帶着幾分驚訝,望着面前的軍隊,不得不感到心驚膽戰。
“果真是精銳之師!八旗輸的不冤枉!”
在散步營通過了将台之後,很快又是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而他們卻更加不一般,隻見譚腰間懸挂着四顆手榴彈,背上則背着雪亮的斬馬刀,氣勢絲毫不輸給前面的散兵營,甚至他們眼中的殺氣,要比起前面卻還要更濃郁幾分。
明軍的震天雷,即便是遠在大草原,也是聽過它們的名聲的。
殺!殺!殺!
與沉默寡言的散兵營不同,擲彈營的士兵們在通過将台的時候,卻突然發出一陣喊殺聲,濃濃的肅殺之氣頓時讓蒙古王公們心中一凜,刹那間甚至有人都微微避開了眼神,下意識地不敢跟下面的擲彈營士兵對視。
這些都是近衛軍裏面最不怕死的士兵,隻有不怕死,才能成爲擲彈兵。
在擲彈兵通過的時候,幾乎所有其他的近衛軍軍士兵都目視着他們,默默地行了一個軍禮。
這個軍禮并不是爲了其他,而隻是爲了表達對軍中死士、勇士的最高敬意。
“擲彈營士兵,他們的面孔永遠都面向敵人,而脆弱的後背,永遠都朝着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