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菀甯聞言,擡眼看向羅承景,似是不解羅承景和她說這個幹什麽。
“愛妃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羅承景道。
陸菀甯搖頭,“皇上,立後這種事情,臣妾不敢随意妄言。”
羅承景看着陸菀甯裝傻嘴角抽了抽,直接言明道:“朕是想問愛妃願意當朕的皇後嗎?”
陸菀甯嬌聲抱怨道:“皇上這話問的讓臣妾怎麽回答啊。”
羅承景好整以暇道:“愛妃如實回答就好。”
如實回答的話,陸菀甯當然是想的,試問這後宮中的哪個女人會不想成爲皇後呢?
何況她如今還有淳兒和珩兒,如果她能成爲皇後那淳兒和珩兒的身份就不同了。
陸菀甯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道:“能成爲皇上的妻,臣妾當然是願意且期盼的。”
羅承景對陸菀甯的回答很滿意,他伸手握住陸菀甯的手,眉眼間皆是笑意。
“既然愛妃願意,那愛妃就等着成爲朕的皇後吧。”
明德十五年二月,羅承景下旨冊立淑妃爲皇後,因爲還要準備皇後的吉服等,冊封禮儀由欽天監挑選了吉日定在了五月十六。
聖旨一下,瑞昌宮内頓時門庭若市,康嫔、賢嫔等人帶頭來向陸菀甯表示恭賀。
朝中的一些大臣雖然對這樣的結果有些失望,但是對這樣的結果他們心中多少也是有一點數的,朝中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反對聲音。
瑞昌宮上下更是喜氣洋洋。
三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過。
五月十六日早上天剛大亮,瑞昌宮上下就忙碌了起來。
皇後禮服早在幾日前就已經送到了,陸菀甯站在銅鏡前由青芝等人服侍穿上層層疊疊的皇後禮服,戴上皇後鳳冠。
吉時至,正副冊封使護送金冊金寶至後宮宮門,轉交内監送至瑞昌宮。
瑞昌宮正堂早已陳設好了案幾,内監引領儀仗隊進入後,陸菀甯身着皇後禮服制跪拜爲跪叩,聽内官宣讀冊文,并領冊寶。
完畢後,陸菀甯還需前往太和殿接受百官參拜。
贊鳴鞭,擊鍾鼓,奏大樂,百官跪倒一片,陸菀甯緩緩走向大殿,步上台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羅承景身邊,和他并肩而立。
整個冊封大禮隆重且繁瑣,等冊封禮結束後回到鳳儀宮,陸菀甯的整個脖子都快僵了。
之後幾天,陸菀甯還要接受命婦的朝拜,後宮妃嫔和皇子公主的朝拜。
在皇子公主中陸菀甯看到了大公主,大公主一年的禁足早已結束,也不知道是不是嬷嬷的教導起了作用,經過這一年的禁足,大公主整個人的性格都發生了改變。
如今的大公主整個人都沉靜了不少,陸菀甯聽說,就算是處罰已經結束了,大公主如今每日也會抄會兒佛經。
這樣的改變,陸菀甯樂見其成。
明德十八年,陸菀甯再次有孕,于次年六月生下次子羅瑜。
明德二十二年,年僅八歲的羅珩經過太傅和羅承景的考察後被确定立爲太子。
明德二十八年,四公主羅淳年芳十六,到了該選驸馬的年紀了。
鳳儀宮中,陸菀甯桌上擺滿了搜羅來的各家世家公子的畫像。
康嫔、賢嫔、和嫔幾人都聚集在屋中,一起對着畫像中的世家公子挑挑揀揀。
“這個丁大人家的二公子面如冠玉,倒是個翩翩公子。”康嫔手中拿着一張畫像道。
“看着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豈能配上我們四公主。”和嫔搖了搖頭,道:“我倒是覺得穆将軍家的大公子高大威猛,英姿飒爽的還勉強配得上我們四公主。”
和嫔是将門之女,向來比較欣賞英武男兒,去年爲三公主選驸馬,她挑選的就是武将之後。
“這穆将軍家的公子雖說是不錯,但他一個武人,怕是會有些不解風情。”賢嫔溫溫柔柔道,“我看着池家小公子氣宇軒昂,聽說文采也十分出衆,看着倒是個才貌雙全的,隻是家世差了一些,多少有點配不上我們四公主。”
康嫔聞言道:“姐姐這話說的不對,以我們四公主的身份,不管哪家公子的家世,放在她面前都是不夠看的,隻要本人足夠出挑就行。”
陸菀甯笑着看她們讨論,沒有說話,其實這些公子的畫像能被送到她的面前,自然各方面都是十分出挑的,隻是不管是太後還是羅承景,抑或是康嫔她們總是能從這些人身上挑出不足。
尤其是羅承景,陸菀甯前段時間才和他提起爲四公主選驸馬的事情,他立刻就黑下了臉,道:“淳兒今年還小,選驸馬的事情不急。”
但實際是四公主今年都已經十六了,現在開始挑選驸馬其實已經算是晚的了。
挑選驸馬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挑到合适的,說不定要挑上個一年半載,挑好後再備嫁,選婚期,怎麽也得一兩年的時間,到時候四公主差不多都已經十八九了,已經算是晚嫁的了。
羅承景聽了陸菀甯說的,總算是松了口,讓陸菀甯先爲四公主相看着。
隻是,昨日晚上在鳳儀宮看到那些世家公子的畫像後,羅承景還是沒有好臉色,将畫像中的世家公子給挑剔了個遍。
康嫔等人說了半天,最終也沒有從畫像中選出與四公主相配之人。
康嫔離開之後,陸菀甯看着桌上的畫像發愁,這些世家公子個個都是俊傑不錯,可成婚并不能隻看這個。
“母後!”陸菀甯正看着桌上的畫像發呆,四公主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母後,聽說您在替兒臣挑選驸馬。”
陸菀甯笑了笑,道:“你聽誰說的啊?”
“聽誰說的母後您就别管了。”四公主抱着陸菀甯的手臂撒嬌道:“母後,兒臣不想成親,兒臣要一輩子在宮中陪着您和父皇,還有皇祖母。”
“胡說八道。”陸菀甯笑斥:“哪有人一輩子不成親的?”
四公主噘嘴道:“那兒臣就是不想嫁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