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菀甯宮中出現毒蛇的事情和宮中抓到東池國奸細的事情羅承景回來就已聽說了,
隻不過他現在還在等東池國那邊的消息,所以才沒有立即動鳳卿公主罷了。
但是讓他繼續去應付鳳卿公主他也沒那個興緻。
鳳卿公主滿臉的笑意在聽見小太監說了羅承景的回答後立刻就消散的幹幹淨淨了。
“皇上是在忙嗎?”她和小太監打探道。
小太監搖了搖頭,道:“皇上累了,在休息。”
“那……”鳳卿公主咬了咬唇,想說什麽最終卻沒有說出口,又往建章宮看了一眼,鳳卿公主帶着辛雁轉身離開了建章宮門口。
一路氣沖沖的回到碧雲宮,鳳卿公主将屋中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粉碎。
後宮中暗暗關注着建章宮和羅承景蹤迹的人見鳳卿公主讨了個沒趣,頓時也歇了去羅承景面前打轉的心思。
陸菀甯聽說了這事後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四公主一直到晚上睡覺前都沒有起熱,陸菀甯等人以爲四公主是躲過了起熱生病的折騰,心中都挺高興,可沒想到四公主睡到半夜的時候還是起了熱。
四公主一發熱,守着她的青黛就發現了,忙讓人去傳了太醫來。
雖然遺憾四公主最終還要受這一場苦,但因爲心中有所準備,陸菀甯倒也沒有慌。
太醫來給四公主診治後,開了藥。
四公主十分的乖巧聽話,雖然那藥喝的她一臉痛苦,但也乖乖的将藥喝了下去。
羅承景第二日聽說了後,一下早朝就來看望四公主了。
羅承景來的時候,四公主正雙頰紅通通,病恹恹的窩在陸菀甯身邊聽陸菀甯給她讀書。
“父皇。”四公主沒有什麽精神的叫了羅承景一聲。
羅承景應了一聲,在兩人身邊坐下,然後伸手摸了摸四公主的額頭,還是很熱。
“太醫開的藥沒有作用嗎?”羅承景道。
陸菀甯摸了摸四公主的小臉,道:“太醫說是四公主還小,不能用猛藥,所以起效要慢一點。”
四公主聽見兩人的話,小臉皺成了一團,向羅承景訴苦道:“父皇,藥藥好苦。”
“那父皇問問太醫可不可以改改藥方,好不好?”
羅承景的話剛說完,陸菀甯就不贊成的瞪了他一眼,“皇上,您也太慣着她了,太醫既然定下這個藥方,說明這個藥方肯定是最适合的啊,哪能随便亂改?”
羅承景也不生氣,聞言笑着看向四公主,道:“你母妃不同意,那父皇也沒辦法了。”
于是四公主眼巴巴的看着陸菀甯,“母妃。”
陸菀甯硬下心腸道:“叫母妃也沒有用,淳兒乖乖聽話,好好喝藥,等你好了就不用再喝苦藥藥了。”
撒嬌失敗,四公主悶悶的低下了頭。
四公主身體好,喝了兩頓藥,第二日的時候就沒有再起熱了,隻是微微有點咳嗽。
陸菀甯便拘着她在屋中又待了一天才放她出門。
這兩天太後派人來了好幾次了,都是問四公主的病情。
所以,四公主一能出門,陸菀甯便讓人先帶着四公主去了壽安宮,免得太後娘娘擔心。
四公主走後,周滿走了進來,向陸菀甯禀報起了他和周良這兩日查到的事情。
“主子,我們這兩日查了查,從馮飛進宮後的表現和他平日裏接觸的人來看,我們目前還沒有查到馮飛誰的人。”
馮飛自入宮被分到禦花園侍弄花草後就一直沒有挪過地方,這些年除了同樣在禦花園侍弄過花草的周良以及那個叫春蘭的宮女外,馮飛并沒有和哪個宮中的人有所接觸。
“不過我們查到了讓五皇子染上天花的那東西的來曆。”周滿道。
宮中每日可以外出的宮女太監都是有數的,能出宮的也就那麽幾個人。
再查一查馮飛那幾日去過那裏就是了。
最終查到的結果是禦膳房負責采買的黃公公。
但是黃公公幫馮飛帶東西是因爲馮飛給了他銀子,帶的是什麽東西黃公公卻不知道,不過,周滿他們從黃公公的口中得知那東西竟然是陶氏鋪子裏的一個小夥計交給黃公公,讓黃公公帶進宮中交給馮飛的。
“所以繞來繞去線索還是指向了我,是嗎?”陸菀甯輕聲道。
周滿搖了搖頭,要是隻查到這些也不用花上兩天的時間,其實這兩天的時間他們大多花在了查那個小夥計身上。
“小的查到那個夥計和東來雜貨鋪的掌櫃有過來往。”
不過東來雜貨鋪掌櫃的身份他們卻沒有查到。
“東來雜貨鋪。”陸菀甯輕喃。
沉吟片刻後,陸菀甯道:“既然你們查不到,那就将消息透漏給連永望,讓皇上派人去查吧。”
這邊連永望收到周滿故意讓人遞上的線索時,正好查到了陶氏鋪子裏的小夥計身上僵持住了。
因爲就在他們查到那個小夥計身上時,那個小夥計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而他們在小夥計屋中桌上的水杯中發現了砒霜。
很明顯這人是自盡的。
從這裏來看,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這夥計在陶氏鋪子裏幹了幾年了,也算是鋪子中的老人,如今做出的這些事情很難說不是受了陶氏的吩咐。
陶氏是誰,她是淑妃的母親,所以這事還是淑妃的意思。
但是皇上不相信這事和淑妃有關,連永望自然也不能就這樣去皇上面前交差。
但是繼續往下查吧,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就在連永望發愁之時,周滿讓人将無意見到過那小夥計和東來雜貨鋪的掌櫃來往的證人送到了連永望面前。
連永望欣喜異常,立刻讓人去查了東來雜貨鋪的掌櫃。
東來雜貨鋪掌櫃的身份背景表面上沒有任何問題的,連永望也是狠花了一番功夫才查到那掌櫃的可能是東池國安插在大雍這邊的細作的總聯絡人。
這可是一條大魚,連永望立即将這事禀報給了羅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