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聲,道:“大公主還小?敬妃說這話的時候怎麽不想一想被大公主推下水的四公主才多大?皇上不過打她幾闆子讓她長長記性而已,在敬妃口中就成了要她命了,難不成四公主就活該被她推下水嗎?”
敬妃看着坐在那裏的陸菀甯,眼中的恨意藏都藏不住,她質問道:“你說大公主推四公主下水可有證據?”
這下,沒等陸菀甯開口,太後就不滿道:“哀家和皇上都在這裏,難道還能讓人冤枉她不成?而且皇上要真想要她的命,以她做的那事,豈會隻罰她十闆子?”
敬妃還想說什麽,羅承景已經不耐的發起了火,“都還等什麽?帶大公主下去受罰!”
小太監不敢再耽擱,上前将敬妃拉開,拉着大公主就往外走去。
被小太監拉着的大公主一邊掙紮一邊朝着敬妃伸手:“母妃……母妃,救我,我不要挨闆子……”
敬妃則死命掙紮着想去拉住大公主,口中還邊哭邊喊着:“滟兒……”
陸菀甯撇嘴,真是好一幅生離死别母女情深的畫面!
很快,外面就響起了闆子挨到皮肉上的聲音,聽着似是下了十成的力氣,但陸菀甯知道這些不過是表明上的罷了。
大公主怎麽說也是公主,他們這闆子打的隻是聽着看着重,實際上落到大公主身上不過是皮肉傷,并不會傷及筋骨。
不過這樣的皮肉傷對大公主這樣一個身嬌皮嫩的公主而言也是受不了的。
十闆子打完,大公主已經疼暈了過去。
敬妃一被放開,就沖了出去,伏在大公主身上哭個不停。
羅承景讓人将敬妃和大公主送回了慶仁宮後就帶着看了一場戲的甯王又回了建章宮。
陸菀甯這邊則是又去見了廣平伯府老夫人和霍慎,鄭重的向霍慎道了謝,謝過他救了四公主之後才和太後告辭,由青芝抱着四公主回了瑞昌宮。
至于四公主的乳娘等人,還在壽安宮等着受罰呢。
雖然這次的事情是大公主的錯,可乳娘等人沒有看好四公主也是事實。
回到瑞昌宮後,陸菀甯讓青芝将四公主放在她的床上,摸了摸四公主的額頭,見沒有起熱才微微松了口氣。
這口氣一松,陸菀甯就感覺肚子不舒服起來。
陸菀甯連忙道:“快,青芝,去請太醫,我肚子有點疼。”
青芝一聽有些慌了,忙完太醫院跑去。
闵太醫來的很快,大冬天的硬是跑出了一頭汗,等替陸菀甯診完脈後闵太醫才松了一口氣。
他收回搭在陸菀甯腕間的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迹,道:“娘娘不必擔心,娘娘腹痛應該是由于情緒過于緊張,動了胎氣,問題不是很大,臣等會兒開兩幅安胎藥給娘娘,娘娘這幾日盡量卧床休息,情緒不要起伏太大就可以了。”
青芝幾人聽見闵太醫說問題不大,吊着的心才放了下來,真的是吓死她們了。
闵太醫走後,青黛想想今日這兵荒馬亂的一天,嘴中嘟囔道:“早知道大公主是這樣惡毒之人,當年就不該救她。”
青芝聞言十分贊同。
當年要不是陸菀跳進禦花園的湖中,将大公主從湖中救起,說不定大公主早就被淹死了,她又哪裏來的機會對着四公主下手。
這邊,羅承景和甯王回了建章宮後,兩人商議完正事,甯王離開後,羅承景才叫來連永望,詢問起了五皇子染天花一事。
連永望将目前查到的和羅承景彙報了一遍。
隻是他目前查到的并不多,宮中傳的那些雖然看上去有理有據,可那個叫春蘭的宮女死了,馮飛也死了,根本就沒有實際的人證,至于物證就隻要五皇子的那個布老虎了。
布老虎拆開,裏面的棉花确實是又黑又硬。
但這隻能證明五皇子染上天花确實是有人算計的,卻并不能證明這事就是淑妃算計的。
羅承景聽完連永望的禀報,手指輕輕敲着桌面,淡淡開口道:“所以說從你目前查到的來看,淑妃是最可疑的?”
連永望應了一聲“是”,擡眸悄悄的瞄了瞄了羅承景的表情。
隻見羅承景譏諷的笑了笑,道:“繼續查吧。”
羅承景是不相信這事和陸菀甯有關的。
連永望點頭道:“是。”
他就知道皇上不會信的,除非後面再能查到什麽有力的證據,不然光憑着這似是而非的傳言和淑妃宮中的太監和那個馮飛之間的交往根本就想把這事安在淑妃身上根本就不可能。
說完這件事情,連永望又和羅承景說了瑞昌宮傳了太醫的事。
羅承景這會兒也忙完了,聽了後便直接去了瑞昌宮。
此時,四公主已經醒了,陸菀甯靠坐在床上,四公主正坐在她身邊和她膩歪。
羅承景進去後,陸菀甯和四公主同時轉頭看向他。
陸菀甯準備起床行禮,羅承景擺手止住了,他看了眼還算精神的四公主,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陸菀甯,道:“朕聽說你這裏傳太醫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陸菀甯笑着道:“皇上不用擔心,臣妾就是那會兒聽說四公主落了水,可能緊張過頭了,肚子有點不舒服,不過闵太醫來看過了,說是沒什麽大事,靜養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羅承景點了點頭,又問了問四公主的情況,知道四公主目前沒有起熱的症狀,暫時放下了心來。
因爲陸菀甯要靜養,羅承景在瑞昌宮待了一會兒,陪着陸菀甯說了會兒話,又陪四公主玩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後宮中關注羅承景行蹤的妃嫔一聽說羅承景沒有留在瑞昌宮,頓時都動了心思。
鳳卿公主梳妝打扮後,對着銅鏡照了照,滿意的問辛雁道:“我這身打扮好看嗎?”
辛雁點了點頭,誇贊道:“娘娘貌美無雙,這樣一打扮更是貌若天仙,皇上見了定然會喜歡的。”
鳳卿公主笑了笑,躊躇滿志的帶着辛雁去了建章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