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皇上讓連永望給莊嫔送東西去的時候,她就知道莊嫔又一次全身而退了,可這幾日皇上沒有去清溪閣,她還想着皇上心中可能多少會對莊嫔有些膈應,怎麽也得冷落莊嫔一段時間。
畢竟之前僖嫔的事情,和這次的事情性質差不多,皇上根本沒給僖嫔解釋的機會不說,僖嫔如今還在禁足當中,而且連性命都快沒了。
可這事情到陸菀甯身上,皇上怎麽就完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呢?
後面,敬妃也沒有了繼續遊湖的心情,直接帶着大公主回了住處。
羅承景在清溪閣待了一下午,又在清溪閣用了晚膳,晚上自然是直接宿在了清溪閣。
次日,羅承景用完早膳才離開了清溪閣。
送走了羅承景,陸菀甯帶着四公主去給太後娘娘請安。
回來之後,陸菀甯就有點撐不住了。
昨日晚上,羅承景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麽病,把她折騰的不輕,雖說她已經不是初經人事的小姑娘了,可今日身上依然不是很舒服。
奶娘抱着四公主下去之後,陸菀甯幹脆也歇下了。
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午膳時間了,陸菀甯從床上做了起來,發現屋中靜悄悄的,沒點聲響,她喊了青芝一聲,青芝才從外間走了進來。
“主子,您醒了?”青芝走到陸菀甯面前,松了口氣,小聲道:“皇上來了,這會兒在前面坐着呢。”
陸菀甯聞言,眉頭跳了兩下,冷聲道:“皇上來了,怎麽不叫醒我?”
青芝一邊伺候陸菀甯起床穿衣,一邊小聲道:“皇上知道主子在休息,不讓奴婢們打擾。”
就算她們想要偷偷的來叫醒主子也不成,皇上就在前面坐着,她們總不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陽奉陰違吧?
陸菀甯聽了青芝的解釋後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問青芝道:“皇上來了多長時間了?”
“剛來沒有多久,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青芝回道。
陸菀甯一聽,心想還好,連忙讓青芝替她梳頭。
将頭發簡單挽了個髻,斜插了一支碧玉梅花簪,陸菀甯忙走了出去。
“愛妃起了?”羅承景看着陸菀甯笑問。
陸菀甯不好意思的朝着羅承景笑了笑,眉眼間還帶着一股慵懶的風情。
“讓皇上久等了。”
羅承景笑道:“沒辦法,誰讓朕是始作俑者呢,等等也是應該的。”
陸菀甯聞言羞紅了臉。
羅承景在清溪閣和陸菀甯用完午膳之後,兩人又一起去遊了湖。
兩人遊湖時還碰到了陳昭儀和魏昭儀。
不過陳昭儀和魏昭儀給兩人打過招呼見了禮之後就識趣的告退了。
羅承景帶着陸菀甯上了橋,看着陳昭儀和魏昭儀兩人走遠的身影,問陸菀甯道:“愛妃覺得陳昭儀和魏昭儀兩人怎麽樣?”
陸菀甯斟酌了一會兒,笑着道:“臣妾和陳昭儀、魏昭儀兩人接觸不多,不過從僅有的接觸來看,臣妾覺得陳昭儀和魏昭儀兩人的性格都非常好,陳昭儀爽直,魏昭儀柔和。”
羅承景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陸菀甯也沒有多問。
兩人遊湖回去的路上還碰到了帶着宮女來散步的崔婕妤。
崔婕妤看到羅承景的時候眼睛亮了亮,迎上來給兩人見禮,“臣妾見過皇上,見過莊嫔娘娘。”
“起吧。”羅承景叫了起。
崔婕妤起身,笑着道:“臣妾閑來無聊,帶着宮女出來走一走,沒想到竟然碰到了皇上和莊嫔娘娘,皇上和莊嫔娘娘這是要去哪兒呀?”
陸菀甯看着崔婕妤明知故問,笑了笑道:“我和皇上逛累了,準備回了。”
“哦,這樣啊。”崔婕妤聞言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陸菀甯看着崔婕妤這樣沒有說話。
羅承景也看了崔婕妤一眼,卻像是沒有看到崔婕妤臉上的失望一樣,直接對崔婕妤道:“你逛吧,朕和莊嫔先回了。”
崔婕妤聞言隻能低頭行禮道:“臣妾恭送皇上。”
陸菀甯朝着崔婕妤點了點頭,和羅承景一起離開了。
“婕妤,換上和莊嫔娘娘已經走遠了。”金環見皇上和莊嫔的影子都已經看不見了,她們婕妤保持着躬身行禮的姿勢,在後面小聲提醒了一句。
崔婕妤聽見金環的提醒,才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羅承景和陸菀甯離開的方向,喃喃道:“莊嫔要是能多禁足一段時間就好了。”
莊嫔禁足期間皇上去了她那裏兩次,莊嫔一解禁,皇上這又每天都去清溪閣了,她要是再想得到侍寝的機會又十分的渺茫了。
崔婕妤的聲音太小,金環沒有聽清崔婕妤說了什麽,問道:“婕妤,您說什麽?”
崔婕妤深吸了口氣,收起了臉上的怅然,搖頭道:“沒什麽,回去吧。”
她是聽說皇上和陸菀甯在遊湖才特意帶着人出來偶遇皇上的,可現在皇上遇見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從莊嫔身邊将皇上勾走,她還有什麽必要繼續在這裏閑逛。
到了七月底的時候,連待在避暑山莊裏,大家都覺得熱了,尤其是中午的時候,大家根本不願意出門。
陳昭儀就拉着魏昭儀去了陸菀甯的清溪閣。
行禮請安過後,閑聊了一會兒,陳昭儀突然說道:“之前的時候說是要和娘娘一起打葉子牌,這段時間臣妾把這事給忘了,正好這幾日天氣熱,大家也出不了門,不如我們一起來打葉子牌吧。”
陸菀甯笑着道:“好啊,我讓青芝去準備葉子牌。”
陳昭儀笑着搖頭,“不用,娘娘,臣妾就知道娘娘平日裏不玩葉子牌,這裏肯定沒有,臣妾來的時候讓人帶了。”
陸菀甯樂不可支,“你這準備還挺充分啊。”
魏昭儀搖着頭,柔聲道:“娘娘您不知道她,她呀現在都快要和那些賭徒查不多了,一日不摸葉子牌就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