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人和夏美人兩人有孕在身,出行不便,所以随行名單上沒有兩人。
僖嫔“病”的已經快死了,也不在随行之列,不過三公主倒是在随行之列。
最後,陸菀甯發現除了太後、明太妃和皇子公主,随行的妃嫔竟然隻有敬妃,她和崔婕妤,還有一位魏昭儀和一位陳昭儀。
知道這個名單的時候,陸菀甯整個人都懵了懵。
敬妃她能理解,崔婕妤如今雖然沒有那麽受寵了,但好歹也還有寵在身,皇上帶着她也算說的過去,但是魏昭儀和陳昭儀這兩人就讓陸菀甯有些不能理解了。
陳昭儀了魏昭儀這兩人都是皇上還在潛邸時先皇指到皇上身邊的舊人了,兩人都是小官之女,到今年年齡也不算小了。
這兩人在潛邸時就不怎麽受寵,再加上兩人不曾生養過,皇上登基後身邊的新人又一茬接着一茬的往外冒,兩人在後宮就更加泯然于衆了。
很多時候,這兩人都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這兩人能有昭儀的位份,還是因爲皇上登基的時候給當年潛邸時期的舊人位份都不低。
這樣的兩個人,皇上突然将她們加入了這次避暑的随行名單,不止陸菀甯不能理解皇上的用意,其他的人,包括陳昭儀和魏昭儀自己也不能理解皇上的用意。
陳昭儀接到消息後,就立即起身去了魏昭儀的宮中,看見魏昭儀怔怔的坐在窗前,盯着旁邊小小一盆已經快要消完的冰發呆。
陳昭儀坐到她對面,自己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口道:“姐姐也知道了吧?”
魏昭儀點了點頭,“剛剛建章宮的小太監來通知過我了。”
陳昭儀将杯中的茶飲盡,問魏昭儀道:“姐姐對這次的事情怎麽看?”
魏昭儀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任何頭緒,妹妹覺得呢?”
陳昭儀歎了口氣,也搖頭道:“我和姐姐一樣,對這事隻感覺莫名其妙,我們倆都已經比昨日黃花還昨日黃花了,皇上怎麽會突然想起我們倆呢?”
魏昭儀沉默了一會兒,擡眼看陳昭儀的杯子空了,執壺給陳昭儀又倒上茶水,輕聲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是。”陳昭儀點了點頭,道:“能去清甯山避暑也算是好事,總比在京中苦熬要好一點。”
她和魏昭儀兩人不受寵,能分到的冰本就不多,再加上她倆手頭都不寬裕,沒錢打點内侍省的那些太監,最後道了她倆手中的冰就更少了。
今年夏天還這麽熱,那一點點冰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
不管皇上爲何會突然想起她倆,但是去了清甯山,最起碼會比京中涼爽一點。
這樣想着,陳昭儀也不願意再去猜測皇上的用意,和魏昭儀說了一聲後,又風風火火的回了自己的住處,指揮着自己身邊的宮女替自己收拾出行要帶的行禮。
慶仁宮中,敬妃聽到陳昭儀和魏昭儀的名字也是皺了皺眉頭。
“這兩人皇上竟然還記得?”
皇上如今來自己宮中都還是單純的睡覺了,這兩人年紀比她還大幾歲,皇上總不會想要重新寵幸這兩人吧?
年輕時都不得皇上喜歡,如今年老色衰還能得皇上喜歡,這事誰信。
不過,不管衆人心中如何猜想惶恐,出行的名單定了下來,羅承景也無意更改決定。
随行的人一個個都老實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沒有出現在名單上的人也隻能羨慕嫉妒恨了。
很快,便到了六月初八,辰時一到,宮門大開,皇上的攆車從宮門駛出,後面還跟着大大小小數十輛的馬車。
一路由禁軍護衛着由皇宮駛向了京郊清甯山。
清甯山說是在京郊,但實際上離京城已經很遠了,陸菀甯她們從辰時出發,等到清甯山安頓下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晚上了。
大家舟車勞頓,到了清甯山之後,衆人便按照分好的院落回了自己的院子。
陸菀甯帶着四公主一個院子,敬妃帶着大公主一個院子,三公主年紀小,僖嫔又沒有來,便被安排在太後娘娘的院子裏。
三皇子則和明太妃一個院子,剩下的崔婕妤和兩位昭儀一人一個院子。
那些王公大臣多是帶着家屬一起來的,他們也是一家一個院子。
陸菀甯分到的院子清溪閣離着羅承景住的清晖園很近,位于整個避暑山莊的中間位置。
陸菀甯帶着一群人,在小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了清溪閣,大概收拾了一下之後,周滿便先去了這裏的廚房。
今日中午的時候,因爲在路上,大家用膳都比較簡單,而這會兒已經過了平日用膳時間,各位主子都已經餓了。
周滿去廚房的時候,裏面的人正忙的熱火朝天,好幾個主子身邊的太監宮女都在廚房裏等着。
不過知道周滿是莊嫔身邊伺候之人後,廚房這邊還是很快将周滿要的飯菜準備好,由周滿提着回了清溪閣。
這邊,飯菜一擺上桌,陸菀甯便要動筷。
青芝見此,開口道:“主子,不用等一等皇上嗎?”
随行的幾位妃嫔裏面陸菀甯是最受寵的,青芝覺得皇上晚上是很有可能過來的。
陸菀甯搖了搖頭,道:“不用,皇上定然是要去陪太後娘娘用膳的。”
皇上就算是要過來,那也是用完晚膳之後了,而且今日大家都坐了一天的馬車,累的腰都快斷了,陸菀甯覺得皇上來的可能性也不大。
陸菀甯用完膳之後,等了一陣子,見羅承景沒有過來,想着羅承景應該不會來了,便讓青芝和青黛服侍自己梳洗。
誰想陸菀甯梳洗過後準備就寝了,羅承景卻過來了。
陸菀甯隻好拖着疲憊的身子伺候羅承景沐浴更衣,好在羅承景不知道也是累了,還是看她實在疲累,并沒有在陸菀甯伺候他沐浴的時候折騰陸菀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