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承景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攬月宮的宮女帶着早上給僖嫔看診的太醫走了進來。
那太醫看見羅承景後,先是一愣,然後立即過來行禮:“臣見過皇上。”
羅承景叫了起之後,問道:“你看過僖嫔的臉,她這樣可是中了毒?”
那太醫回道:“回皇上,僖嫔娘娘卻是用了有毒的香粉才導緻臉上紅腫。”
“僖嫔中了什麽毒?”羅承景問。
太醫聽見羅承景這樣問,忙回答道:“回皇上,臣看過僖嫔娘娘所用的香粉,那香粉裏面用用的東西原本都是沒有毒的,但不巧的是其中有兩味藥材正好藥性相沖,這才導緻那香粉變的有毒了。”
“不過毒性并不算大,僖嫔娘娘的那臉就算是不用藥過段時間也能恢複原樣,要是用了臣開的藥的話頂多三四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羅承景聽完太醫的話後,挑了挑眉,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有人專門給僖嫔用的香粉裏下了毒?”
太醫回道:“臣覺得不太像。”
太醫覺得要是真有人想要下毒害僖嫔應該不會用這種輕易能解開,還會自己好的毒。他覺得這香粉怎麽看怎麽像是做香粉的人不小心加錯了東西。
羅承景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太醫說的有道理。
僖嫔在内室聽見太醫和羅承景的話終于忍不下去了,頂着那張臉跑了出來,跪在羅承景面前,道:“皇上,您看看臣妾這張臉,臣妾這張臉都成這樣了,怎麽可能是意外,肯定是有人故意下毒害臣妾,皇上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羅承景看了僖嫔一眼,覺得有些眼疼,“行了,朕會讓人查的,你還是進屋好好歇着去吧。”
說完,羅承景就起身離開了攬月宮。
連永望等人也連忙跟上。
剛才說話的太醫見此也趕緊離開。
僖嫔有些幽怨的看着羅承景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轉頭看見一旁的綠萼和黃香,氣的照着兩人臉上就是一巴掌,“你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婢,要不是你們倆,皇上怎麽會看見我的臉。”還這麽嫌棄她。
綠萼見僖嫔的巴掌打來,閉上眼受了這一巴掌,黃香卻忍不住躲了一下。
黃香這一躲更是激怒了僖嫔,捏着僖嫔的下巴連着就是幾個巴掌,邊打還邊罵道:“你個賤人,你還敢躲!你再躲一個試一試!”
黃香連連求饒,“娘娘,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躲了,娘娘饒了奴婢吧。”
僖嫔卻沒有要饒了她的意思,對着她的臉又來了幾巴掌,才松開她,罵道:“哼!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也不看看你自己長成了什麽熊樣子,竟然也敢肖想皇上,簡直是癡人說夢。”
剛才她在内室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這賤婢居然用那種聲音和皇上說話,要說她不是有心想要勾引皇上,誰信?
黃香聽見僖嫔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不過僖嫔還沒有察覺,她就垂下了眼眸,低眉順眼的道:“娘娘誤會了,奴婢長成這樣怎麽敢肖想皇上了,奴婢當時隻是想着能讓皇上相信奴婢的話,才将聲音放軟了一點。”
見僖嫔沒有說話,黃香接着道:“奴婢一沒有娘娘的相貌,二沒有娘娘的家世,怎麽可能會有那樣蠢笨的想法呢,奴婢一向對娘娘忠心耿耿,娘娘可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僖嫔聽了黃香的話後,對黃香相信了幾分,主要是黃香的長相還不如她身邊的綠萼,她覺得黃香應該不至于那麽沒有自知之明。
黃香看僖嫔相信了,不由的松了口氣。
羅承景人雖然從攬月宮出來了,但是僖嫔那張臉還是從他腦子裏出不來,想了想,他幹脆去了瑞昌宮,他覺得他現在得好好洗洗眼才行。
瑞昌宮裏,陸菀甯聽說羅承景去了攬月宮,心情正好呢,就聽見說羅承景來了她這裏。
陸菀甯于是心情更好了,要是僖嫔明日知道皇上從她那裏走了之後來了自己這裏,僖嫔肯定會更氣。
陸菀甯臉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迎了出來,“皇上怎麽這會兒來臣妾這裏了?”
“怎麽,愛妃不歡迎朕嗎?”羅承景看着陸菀甯如花一樣的笑臉,眼睛幾乎都亮起了光,這張臉看起來真是讓人舒心。
“怎麽會?”陸菀甯甜甜笑道:“皇上沒看見您來了臣妾多高興嗎?臣妾隻是好奇皇上不是去了僖嫔哪裏嘛,怎麽又來了臣妾這裏呢?”
最後一句話裏陸菀甯故意帶了一點酸意。
羅承景聽見陸菀甯說起僖嫔,又想起了僖嫔的臉,他連忙擺手,“别和朕提僖嫔。”
陸菀甯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羅承景。心中卻不由暗笑,看羅承景這反應,定然是看到僖嫔的臉,而且從羅承景的反應能看出來僖嫔的臉一定比自己想的還要精彩。
羅承景幹咳一聲,道:“僖嫔病了。”
“哦。”陸菀甯既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就沒有再多問,應了一聲之後和羅承景說起了别的話。
羅承景見陸菀甯不再問這個松了口氣。
羅承景在攬月宮中待了一陣子,過來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陸菀甯陪着說了會兒話,兩人便就寝了。
半夜,羅承景睡的迷迷糊糊間僖嫔的臉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夢裏,他一下就被吓醒了。
被吓醒之後羅承景緩了緩才發現原本應該躺在他身邊的陸菀甯不見了蹤影。
這半夜三更的莊嫔去了哪裏?
羅承景狐疑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也沒有叫人,穿着一身明黃色的寝衣自己穿上鞋子從内室走了出去,準備看看是什麽情況。
結果一走出來内室就看到坐在桌子旁吃點心吃的正香的陸菀甯。
“愛妃?”羅承景懷疑自己看錯了,不由的叫了一聲。
陸菀甯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含着點心看向羅承景。
羅承景看着陸菀甯這副的呆呆的表情不由的笑出了聲,“哈哈哈,愛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