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棉兒聞言,激動的反駁道:“明明就是你找上我,給了我香粉,讓我想辦法将他撒到太後娘娘宮中的那個宮女身上的。”
花蕊聞言有些生氣的瞪着棉兒,道:“我們倆無仇無怨的,你爲何要污蔑我?”
說完,不等棉兒開口,她又朝着明太妃道:“太妃娘娘,奴婢是婕妤身邊伺候的,您可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奴婢真的不曾見過她,她說的一切都是爲了污蔑奴婢,污蔑婕妤。”
明太妃冷冷的看着花蕊,道:“是不是污蔑自有太後娘娘決斷。”
棉兒聞言,立即出聲,對着太後道:“太後娘娘,奴婢所言都是真的,奴婢真的沒有污蔑她,奴婢手中還有她送給奴婢的镯子和銀票。”
花蕊聽到棉兒的話後終于有了一絲慌亂。
一旁的來福出聲問棉兒道:“镯子和銀票在哪裏?”
“在奴婢床底,靠牆數第三塊磚揭開便能找到。”棉兒道。
來福給旁邊的一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找。
很快,那小太監便捧着銀票和一隻絞絲銀镯子走了進來。
那镯子雖然是銀的,但做工卻十分的精緻繁複,絕不是一個小宮女能擁有的,更不要提那一百兩一張的銀票了。
這樣的镯子想要查到它原來的主人是誰還是很容易就能查到的。
太後看了一眼那眼前的镯子和銀票,問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花蕊沒有說話,而是自以爲隐秘的看了明太妃一眼,好似是在等明太妃的指示一樣。
看明太妃沒有反應,花蕊垂下了頭,對着太後道:“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在污蔑奴婢,還請太後娘娘替奴婢做主。”
說完,趁着來福等人不注意,花蕊起身就撞向了一旁的柱子。
來福反應過來,忙上前查看,發現人已經死了。
來福對着太後搖了搖頭。
太後眯了眯眼,揮手讓人将花蕊的屍體擡了下去,然後轉頭問明太妃,“這事你怎麽看?”
明太妃朝着太後無奈的笑了笑,道:“這事牽扯到了我宮中的宮人和明婕妤身邊的大宮女,我實在是不好說。”
太後聞言,笑着道:“你是什麽養的人哀家難道還能不清楚嗎?放心吧,這次的事情不管怎麽樣,哀家一定都會查清楚的,絕不會讓人将髒水往你身上潑的。”
明太妃聞言,連忙感激的向太後道謝。
“我們之間不必這麽客氣。”太後道,卻是沒有再問明太妃的看法。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太後才讓人帶着棉兒回了福安宮。
太後的人一走,明太妃的臉便沉了下來,對身邊的大宮女從莺道:“去查,這次的事情究竟和明婕妤有沒有關系。”
明太妃希望這次的事情最好是從莺被别有用心之人收買了,而不是真的和明婕妤有關。
不過……
以明太妃對明婕妤的了解來看,這樣的蠢事确實很有可能是明婕妤能做出來的。
隻要這次的事情和明婕妤有關,那就算是自己真的從頭到尾都不知情。僅以她和明婕妤的關系,三皇子和明婕妤的關系,還有自己宮中也牽扯進去的宮人等種種表象,就足以在太後和皇上心中留下疙瘩了。
明婕妤在宮中左等右等卻一直沒有等到花蕊回來,也沒有等到傳喚她的消息,她心中既忐忑又不安。
到了就寝的時候,她躺在床上不論如何也睡不着。
躺了一會兒,明婕妤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自己身邊另一大宮女雲裳道:“你去打聽一下,看看花蕊如今怎麽樣了。”
其實明婕妤之前就該去打聽消息的,可她心虛并不敢讓人去打聽,這會兒她實在是撐不住了,才會吩咐雲裳去打聽。
雲裳聞言,應了一聲,出去打聽了。
花了一番功夫,雲裳終于打聽到花蕊撞柱身亡的消息。
明婕妤聽見這個消息後,總算是放下了心來,花蕊都已經死了,那麽隻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那太後就不能拿她怎麽樣。
放下心來的明婕妤安心的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福安宮中,明太妃聽着從莺的禀報卻恨不得去永春宮一把捏死明婕妤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親侄女。
這次的事情雖然從頭到尾出面的都是明婕妤身邊的大宮女花蕊,可是花蕊給棉兒的那個镯子卻是明婕妤的。
當然,明婕妤也可以狡辯說是镯子是她賞給花蕊的。
但是,順着花蕊一查,明太妃發現明婕妤露出來的把柄卻不止這一點,花蕊給棉兒的那香粉也是明婕妤找人弄到的,而且明婕妤宮中的另一個大宮女在這事之前還打聽過什麽香味會刺激到貓,還有貓從壽安宮跑走後,将貓帶到莊嫔面前的人也是明婕妤的人。
總的來說,簡直到處都是把柄。
明太妃有想過要不要幫明婕妤掃掉尾巴,隻是明婕妤實在是過于蠢笨,她擔心自己一旦這樣做了,明婕妤卻在其他方面露出了馬腳,那自己就真的被牽扯進去了。
即使太後和皇上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對她不予追究,但是那些情分怕是也會被消磨幹淨。
考慮過後,明太妃還是決定什麽都不做。
這樣的話,太後和皇上雖然會因爲明婕妤對她和三皇子沒有以前那麽信任了,但不管如何,面上她是沒有錯的,皇上和太後大面上卻不會對她如何疏遠。
隻有這樣,她才能繼續帶着三皇子繼續出現在皇上和太後面前,加深三皇子和他們之間的感情。
明太妃這裏能查到的東西,太後那裏自然也能查到,隻是因爲渠道不同,而太後不如明太妃對明婕妤宮中人脈了解,查到的要比明太妃遲一點。
不過也遲不了太多。
翌日早上,太後就将查到的東西送到了羅承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