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人之流不論将來如何,如今都不過是個才人,主子要是高興了可以讓她們來陪主子說說話解解悶,主子不高興了不見就是了。”
青芝聞言也笑了起來,“是奴婢想的太多了。”
晚上,皇上沒有再來玲珑閣,可也依然沒有寵幸新入宮的妃嫔,而是去了僖嫔宮中。
新入宮的那些妃嫔等了又等卻等到了這樣的結果,一個個都十分失望。
王才人的住處,王才人身邊的宮女将這個消息告訴給王才人後,王才人眉眼微微動了動,才道:“既然皇上已經去了僖嫔娘娘的宮中,那我們也就不必等了,收拾收拾早點休息吧。”
王才人身邊的宮女看了看王才人的表情,見王才人沒有要生氣的意思,便問道:“才人,明天您還要去給莊嫔娘娘請安嗎?”
王才人點了點頭,“自然。”
王才人身邊的宮女聞言猶豫了一瞬,道:“奴婢今日聽人說夏美人她好像是在練舞,白才人好像是在練琵琶,她們應該都是想要在皇上面前露臉,才人要不要也先想辦法在皇上面前露個臉啊。”
“才人每日都去陪莊嫔娘娘說話,可要是莊嫔娘娘沒有幫扶才人的意思,那皇上何時才能想起才人啊?”
王才人看宮女一眼,她身邊有兩個宮女,一個原名叫芷兒,一個原名叫草兒,被分到她身邊之後,她給兩人分别改名琴音和墨香。
墨香頭腦簡單,不堪大用,不過隻是伺候個茶水什麽的倒也無妨。
琴音這段時間也沒有特别的表現,可這會兒看來她竟不算是特别蠢笨,倒也不是不能一用。
這樣想着,她對琴音笑了笑,道:“凡事都不可一蹴而就。”
她才去陪着莊嫔娘娘說了幾次話,莊嫔娘娘又憑什麽幫扶她呢?
她原本還沒有把我讓莊嫔幫她,她第一次去求見的時候莊嫔确實也沒有見她,可奈何老天爺幫她,莊嫔突然有孕了。
有孕之後不能侍寝,莊嫔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拉攏一個妃嫔,當做自己人放在皇上身邊。
莊嫔是聰明人,想來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不然爲何這兩次她去之後莊嫔都選擇了見她呢。
慶仁宮中,聽說皇上去了僖嫔宮中,素娟有些爲難的問敬妃道:“娘娘,那消息我們還傳嗎?”
她們今天才到處傳消息說是莊嫔專寵,結果皇上轉頭就去了僖嫔宮中,這消息她覺得好像已經沒有什麽傳的必要了。
敬妃想了想,道:“暫時先看看情況吧。”
第二天,王才人又去了玲珑閣,陸菀甯依然見了她,讓她陪着說了一個多時辰的話,消磨了大半天的時間。
王才人走後,陸菀甯想了想,晚上羅承景來玲珑閣的時候,陸菀甯就無意間在羅承景面前提起了王才人近幾日每日都來陪她說話的時間。
當時羅承景沒說什麽,也沒有什麽别的反應。
但是,翌日晚,羅承景就去了王才人的住處。
王才人聽到羅承景來之後十分震驚,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羞澀又歡喜的接了駕。
和王才人一起入宮的秀女知道王才人居然成爲了她們當中第一個侍寝之人,羨慕嫉妒的同時,都意識到王才人之前往陸菀甯那裏跑的用意。
第二天,也都學王才人的樣子,紛紛往玲珑閣跑。
陸菀甯來者不拒,全都見了。
可是不出半天的時間,陸菀甯就受不了衆人的吵鬧,以要專心養胎爲由開始閉門謝客了。
下午的時候,王才人再來,陸菀甯也沒有再見。
王才人站在玲珑閣門口,聽青芝和以前一樣,客氣的道:“主子她身體不是,這段時間要專心養胎,就不見客了,王才人還是請回吧。”
王才人聞言笑了笑,從身後琴音手中拿過一個荷包,道:“既然娘娘身體不是,那我就不打擾娘娘了,不過娘娘對我的恩德我銘記在心,這是我親手所繡的荷包,麻煩青芝姑娘替我轉呈給娘娘。”
青芝沒有接王才人手中的荷包,道:“王才人嚴重了,娘娘也是看才人親切,才多和才人說了兩回話,那裏談得上什麽恩德,這荷包奴婢可不能接。”
王才人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才将荷包收了回來,笑着道:“既然娘娘施恩不圖報,那我也就不爲難青芝姑娘了,不過還麻煩青芝姑娘替我轉告娘娘,娘娘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裏的。”
說完,王才人對着青芝點了點頭,帶着琴音轉身離開了。
青芝回去後,陸菀甯從手中拿的書本中擡頭,問道:“走了。”
青芝點頭,道:“主子猜的果然沒有錯,王才人親手給主子繡了個荷包,讓奴婢轉呈給主子,奴婢沒有收。”
“嗯。”陸菀甯點了點頭,繼續看起了書。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陸菀甯說到做到,真的閉門養胎,除了羅承景來,不管是誰上門來她都不見。
周才人倒是聽到陸菀甯閉門養胎的消息後一次都沒有上門去打擾陸菀甯。
轉眼間,到了八月,陸菀甯懷胎已滿三個月,胎兒已穩,也到了可以搬宮殿的時候了。
隻是,之前皇上說是碧雲宮有點小,要爲陸菀甯重新挑選宮殿,現在宮殿挑選在哪裏了,陸菀甯心中雖有猜測,可羅承景沒有開口,她也并不敢十分肯定。
直到八月初九,太後生辰過後,聖旨送到玲珑閣,陸菀甯才确定皇上果然讓她搬入瑞昌宮。
瑞昌宮是現在空着的宮殿中最好的了,宮殿大不說,還離着皇上的建章宮近。
玲珑閣衆人知道這個消息後都十分高興。
後宮中衆人聽到皇上讓陸菀甯搬到瑞昌宮則都是十分意外。
陸菀甯晉封嫔位後,皇上就命人開始修整碧雲宮,後宮中衆人都以爲陸菀甯會搬入碧雲宮,可誰知最後,陸菀甯竟然要搬入瑞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