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菀甯她可是忠勇侯府的姑娘,您可得給她撐腰,不能看着她被人這樣欺負。”
“這……”林氏一臉爲難道:“菀甯要是嫁給了平常人家,我這個當祖母的肯定是要給她撐腰出氣的,可菀甯如今進了宮,萬事自有皇上做主,這事我們是真的不好伸手。”
陶氏聞言握了握拳,道:“娘,這個兒媳知道,宮中的事情我們侯府确實是不好插手,但是翁翰林的事情,我們侯府卻是可以出手的啊。”
陶氏說着轉向常氏,道:“大嫂,這次的事情我想麻煩一下大伯,能不能讓他幫着懲治翁翰林一下啊?”
常氏還沒有說話,林氏已經厲聲呵斥道:“胡鬧!如今泓兒正帶兵和北漠打仗呢,哪有時間去懲治一個小小的翰林院學士?要是泓兒真的這樣做了,還不知道朝中的那些禦史又會說些什麽呢?”
陶氏聞言有些不甘,可又不知道要如何反駁。
常氏看着陶氏的樣子,笑了笑,道:“三弟妹,娘說的有道理,侯爺如今正在打仗,确實是不好打擾,不過你也别急,翁翰林他要是真的做了,那等侯爺打完仗了,再爲你侄兒讨個公道也不遲。”
陶氏皺了皺眉頭,不滿的對常氏道:“大嫂,我不是爲了我娘家侄兒,我爲的是菀甯和侯府,這次的事情幸虧菀甯躲了過去,要是菀甯沒有躲過去,那不說菀甯和我那侄兒會有什麽下場,萬一傳了出來,我們侯府姑娘的名聲可就全都毀了,而且還很有可能牽扯到貴妃和我們侯府,翁翰林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常氏心想要是當時皇後真的抓到了陸菀甯和陶雲筠在一起,皇上怎麽可能讓他傳出宮來呢,既然不會傳出宮來,那又何談影響到侯府其他姑娘的名聲呢。
至于說牽扯到貴妃和侯府那就更不可能呢,這個時候皇上根本不可能因爲一個陸菀甯動她們侯府和貴妃的,而等她們侯爺打了勝仗之後,皇上就更不好動她們侯府和貴妃了。
所以,最後倒黴的隻會是陸菀您和陶雲筠,最多就是再加上一個陶家罷了。
不過,不管常氏心中怎麽想,她嘴上還是敷衍道:“大嫂知道,大嫂知道,你先别急,這事等侯爺打完仗之後我肯定和她說。”
陶氏聽見常氏這樣說,好似被安撫住了,她臉上的神色好看了一點,對常氏道:“那我就先忍一忍,等仗打完之後我再找大嫂和娘。”
林氏淡淡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常氏從林氏這裏回去之後,對身邊的心腹嬷嬷道:“看樣子她們果然沒有查到我們身上。”
常氏的心腹嬷嬷遲疑了一下,道:“夫人,您說三夫人她今日來這一出有沒有可能是故意的,爲的就是讓您放松警惕?”
常氏搖頭,笑道:“不可能,我這三弟妹我十分了解,她就不是這樣的人,她要是真的懷疑我,她絕對不可能好聲好氣的和我說話的。”
常氏的心腹嬷嬷想了想陶氏以往的脾氣,也打消了心中的懷疑。
陶氏去找過林氏和常氏沒兩天,翁翰林就被皇上撤了官職,下了大獄。
常氏見到陶氏後,笑道;“三弟妹。看樣子皇上已經替陸婕妤出了氣,用不着侯爺打完仗之後再動手了。”
陶氏露出一個帶着大仇得報的暢快表情,道:“皇上聖明。”
常氏看着陶氏的表情,心中更加相信陶氏根本就沒有懷疑到她的身上。
而翁翰林被抓當晚就在獄中自盡了,這也讓常氏更加的放心。
翁婕妤被打入了冷宮,翁翰林也死了,這事表面上好像已經結束了,不管是常氏,還是宮中的貴妃都覺得這事已經過去了。
貴妃的風寒雖好了,可是胸悶這一情況卻是時不時的就會發生,但她找太醫看了幾次,太醫都說不是什麽大事,讓她盡量放寬心,不要去想一些容易讓自己心中郁結的事情就好。
貴妃覺得能讓她心中郁結的就隻有陸菀甯了,隻要除掉陸菀甯,她自然就不會再心中郁結了。
于是,她一邊讓人和青芝、青黛兩人接觸,一邊讓人給常氏傳了信,準備從陸菀甯身邊的兩個貼身宮女身上動手。
常氏這邊接到貴妃的信之後,想去找青芝和青黛兩人的家人,才發現這兩家的人早已經被送去了陶氏自己的陪嫁莊子裏,身契也早就到了陶氏的手中。
這讓常氏有點犯難,隻能慢慢的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下手機會。
而宮中的貴妃還沒有等到常氏這邊的消息,就再次昏倒了。
這次,貴妃是在給皇後娘娘請安的時候當着大家的面昏倒的。
昏倒的原因依然是胸悶喘不上氣來。
皇後傳了太醫來看,結果和之前劉太醫診治的結果還是一樣。
皇後隻好讓然将貴妃送回了自己的昭陽宮去好好休養。
貴妃這次昏睡的時間比上次還要長,醒來後胸悶的情況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貴妃知道她又昏倒了,而太醫診治的結果還是沒什麽事的時候,不由的懷疑起了劉太醫。
而皇後讓然請的太醫她也不相信。
她在床上躺着想了一會兒,吩咐紅箋去太醫院重新請了一個太醫過來。
那個太醫替她診脈的結果,和劉太醫他們診脈的結果依然是一般無二。
貴妃聽着這個診脈結果,不由的發起了火來,“一個一個都說本宮沒有事,既然沒有事,那本宮爲何會一次次的暈倒?”
太醫跪在地上,沒有說話。
貴妃見此,把手邊的被子砸向太醫面前,厲聲道:“說話,你說一說本宮爲何一次次的暈倒?”
“貴妃娘娘郁結于胸,郁氣不出,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