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翁婕妤居然也參與了?而且還成了那個被推出來背鍋的了?也不知道常氏和貴妃是怎麽說動翁婕妤的?
陸菀甯整想着,青黛進來禀報道:“主子,周才人來了。”
陸菀甯點了點頭,道:“請她進來吧。”
周才人進來後和陸菀甯先是閑聊了一會兒,然後才将話題轉到了翁婕妤被打入冷宮的這件事情上。
“真沒想到翁婕妤這麽恨你,你之前的時候得罪過翁婕妤嗎?”周才人道。
陸菀甯搖了搖頭,道:“我自認不曾得罪過她,不過在這後宮,不是你沒有得罪過人,人家就不會去主動害你的。”
周才人聞言點了點頭,沉默一會兒,開口道:“我身邊的一個貼身宮女前被我給送去内廷獄了,你應該聽說了吧?”
陸菀甯搖頭笑道:“這個我倒是不曾聽說,既是貼身伺候的,爲何突然送去内廷獄了啊,可是那宮女犯了什麽大錯?”
周才人看着陸菀甯,苦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我身邊之人居然那麽輕易就被人給收買了,我那天會約你去賞牡丹就是聽她在我耳邊提起那裏的牡丹開的正好。”
“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是受人指使的,都是我識人不清,才害的你差一點着了别人的道,這次的事情我得好好和你道一聲謙。”
陸菀甯笑了笑,道:“既不是你有意想要害我,就無需道歉。”
周才人看着陸菀甯臉上的笑容,歎了口氣道:“我知道我現在就算是賭咒發誓這次的事情我隻是被身邊的宮女給利用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也是不會信的,那就……”
周才人話還未說完,就被陸菀甯給打斷了,陸菀甯道:“我信你。”
“什麽?”周才人有些愣愣的問道。
陸菀甯重複了一遍,道:“我信你,這次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
陸菀甯當時确實懷疑過周才人,不過後來她仔細想了想覺得周才人應該不會害她,
周才人進宮的目的就是爲了給姐姐報仇,而這些年她的這個目的也一直沒有變。
周才人和她相交未嘗沒有以後借着她的手替姐姐報仇的打算,所以害她對周才人并沒有好處。
當然,不排除貴妃她們以替周才人姐姐報仇爲收買條件,讓周才人在那天那個時候将她約到禦花園之中。
不過,陸菀甯覺得貴妃她們應該是不清楚周才人想要爲姐姐報仇這件事情的。
周才人着此次聽清楚了,她盯着陸菀甯的眼睛,問道:“你真的信我?”
陸菀甯點頭,“爲何不信呢?你有什麽理由害我呢?”
周才人笑了起來,“你說的對,我有什麽理由害你呢。”
知道陸菀甯真的相信自己,周才人心中的巨石總算是落地了,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宮外,陶雲筠小厮找的人盯了陶雲筠的上官翁翰林好長時間,總算是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迹。
陶雲筠上官翁翰林最近喜歡去一個叫做逸仙茶樓的地方去喝茶,每逢翁翰林去喝茶的時候給他上茶的夥計都是同一人。
陶雲筠小厮找的人一開始并沒有多想,隻是以爲翁翰林習慣用相熟的夥計,可這天盯着翁翰林的人無意間發現那夥計居然和鼎安閣的一個管事有接觸。
鼎安閣在京中十分的有名氣,它主要售賣的是各種金銀玉器,進出那裏的也全都是京中有權有勢的人家。
而鼎安閣背靠的正是忠勇侯府。
盯着翁翰林的那人當機立斷立馬放棄了繼續盯梢翁翰林,轉而盯上了鼎安閣的那個管事。
而他剛盯上那個管事的當天下午,忠勇侯夫人常氏身邊的嬷嬷就去了鼎安閣。
那人得了這樣有用的線索,立刻就把這事告訴了陶雲筠的小厮。
陶雲筠聽完小厮的彙報之後,立即寫了一封書信讓人去了一趟忠勇侯府親手交給了陶氏。
小厮看陶雲筠忙完之後,忙把自己剛才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小人找的那人說是他在盯着翁翰林的時候發現好像還有另一夥人也在盯着翁翰林。”
“另一夥人?”陶雲筠先是皺了皺眉頭,随後又舒展了開來。
算了,不管另一夥人是誰,既然盯着翁翰林,那就隻有可能是和翁翰林有仇,或者是想從翁翰林身上得到什麽,這樣的話那這夥人和他應該是友非敵了。
陶氏看完陶雲筠的信之後,沉着臉将陶雲筠送來的信燒掉。
她果然沒有猜錯,真的是常氏那個毒婦在害她的菀甯,她一定要讓常氏那個毒婦爲她做過的事情付出該付的代價。
“夫人,您萬不可沖動啊。”陶氏身邊的嬷嬷看着陶氏的臉色,低聲勸道。
陶氏臉上神色稍柔,“嬷嬷不用擔心,我不會沖動的。”她會謀定而後動的。
嬷嬷看着陶氏歎了口氣,也不勸她了,而是道:“夫人您要做什麽一定要告訴老奴,老奴幫您。”
陶氏對着嬷嬷笑了笑,道:“嬷嬷你放心,我不管做什麽都需要你的幫忙,不會瞞着你胡來的。”
陶氏身邊的嬷嬷這才放心了下來。
宮外發生的這些事情陶氏也想遞個消息給陸菀甯,可她又怕找不到可信之人,消息不但遞不到陸菀甯手中,反而被和陸菀甯不和之人知道了。
所以,考慮了又考慮之後,陶氏還是沒有給陸菀甯遞消息,而是直接去找了老夫人林氏。
陶氏去的時候,常氏正在林氏的屋中,聽見陶氏這會兒過來,常氏給林氏捶腿的動作微微頓了頓,林氏也皺了一下眉毛,不過還是讓人進來了。
陶氏進去後,眼神在常氏身上微微頓了一下,用盡了力氣才沒有讓自己撲上去找常氏拼命。
隻是想要擠出一個笑容卻很難,好在她這會兒來找林氏所說之事倒是和她這一臉的怒氣很是相襯。
“娘,前兩天的時候我娘家侄兒不是來看我了嗎?他來時和我說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