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說被皇後娘娘抓住的陶雲筠在陸菀甯去了一趟建章宮後也毫發無損的出了宮之後,她更是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
“娘娘?”一旁伺候的紅箋看貴妃一手扯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忙上前一邊幫她順着氣,一邊道:“娘娘,您沒事吧?”
貴妃說不出來話,她張着嘴巴盡力的想要呼吸,可那種憋悶感卻更加嚴重了。
“請……請……太……”貴妃用盡全力也隻能斷斷續續的吐出這麽幾個字,好在紅箋從她的這幾個字中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臉着急的吩咐寶慶道:“趕緊去請太醫啊,還等什麽呢?”
紅箋的話音剛落,貴妃一口氣沒有上來暈了過去。
紅箋被吓了一跳,剛才貴妃的樣子那十分恐怖,這會兒又突然倒下,紅箋還以爲貴妃沒有撐過去一命嗚呼了呢,直到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在貴妃的鼻子下面拭了試,仍然感覺到了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手上,她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招呼昭陽宮中伺候的宮人把貴妃搬到了床上,是不是的伸手探一下貴妃的呼吸,焦急的等待着太醫的到來。
寶慶找來的依然是劉太醫。
紅箋一看到劉太醫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叫道:“劉太醫,您快來看一看,貴妃娘娘她剛才突然不上來氣了,然後就倒了下去。”
劉太醫上前,在貴妃窗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手先替貴妃把脈。
“劉太醫,貴妃她到底怎麽樣了?很嚴重嗎?”
一旁的寶慶見劉太醫過了好半晌還沒有收回手,不由的着急問道。
劉太醫沒有說話,而是皺眉凝神繼續感受着手下貴妃脈搏的跳動情況。
寶慶還想要再開口,卻被紅箋瞪了一眼,寶慶隻好按下自己心裏的焦急,慢慢等待。
又過了一會兒,劉太醫才收回手對着紅箋道:“你把貴妃暈倒前的事情再和我說一遍。”
“是這樣的……”
紅箋把貴妃暈倒前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又和劉太醫說了一遍。
劉太醫聽萬戶,神情放松了下來,“這樣看來,貴妃娘娘的身體确實是沒有什麽事,她會暈倒更多的應該是郁結于心,氣結于胸,又心緒起伏造成的,等會兒我給貴妃娘娘開兩幅寬胸理氣,活血通絡的藥,貴妃娘娘吃上兩幅應該就好了。”
紅箋和寶慶聽見劉太醫這樣說才放心了下來。
貴妃知道她和陶雲筠都平安無事的消息後暈了過去,昭陽宮裏傳了太醫的事情,陸菀甯很快就知道了。
她看了一眼眉開眼笑的青黛,也笑了笑,這個時間倒是剛好。
貴妃一直到了晚上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床幔是放下來的,隻屋子的角落裏燃着一根蠟燭。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樣,貴妃醒來後仍然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
“紅箋。”貴妃叫了一聲。
紅箋應聲走上前來,掀開了床幔,對着床上的貴妃道:“娘娘,您終于醒過來了。”
“太醫來怎麽說,我身體可有事?”貴妃問道。
紅箋已經将床幔挂了起來,可貴妃卻依然覺得胸口悶悶的。
紅箋道:“回娘娘,劉太醫來看過了,說娘娘您身體沒什麽大事,和兩副藥調理一下就好了。”
紅箋沒有說郁結于心,氣結于胸之類的話,貴妃爲何會氣結于胸不就是因爲想要陷害陸婕妤沒有成嗎?她要将這說出口,貴妃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貴妃聽了紅箋說的,有些懷疑,“可是我感覺我這會兒胸口還是悶悶的。”
紅箋道:“要不奴婢将藥端來,娘娘喝完藥再看一看。”
“行吧,你先把藥端上來。”貴妃道。
“是。”紅箋應了一聲,轉身要出去端藥,卻又被貴妃叫住了,“等等,你先去把窗戶打開,給屋中通通風。”
紅箋應聲走到窗前将窗戶打了開來。
窗戶一開,涼風吹進了屋中,貴妃終于覺得沒有那麽悶了,她揮了揮手讓紅箋去端藥。
很快,紅箋便端着藥回來了,除了藥外,她還端了點心等物。
貴妃喝了藥,又開着窗戶吹了一會兒,感覺好了一些,她才又記起了陶雲筠的事情。
一想起這事,貴妃又覺得胸口悶了起來。她趕緊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别在幾息想下去,轉而問紅箋道:“連永望那邊可有發現什麽?”
紅箋搖了搖頭,道:“奴婢讓人打聽過了,目前還沒有,給那陶雲筠帶路的小太監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人,皇後宮中的那個人也已經處理幹淨了。娘娘放心,夫人手段非常,諒他們這次也查不出來什麽。”
“而且就算是查出來什麽了娘娘也不用擔心,這次的事情娘娘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過,怎麽也牽扯不到娘娘身上。”
貴妃聞言,冷哼道:“我自然不怕事情牽扯到我身上,我隻是覺得這次娘都動用了好不容易才安插到皇上和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居然還是沒有将陸菀甯除掉,陸菀甯的命也太大了一點。”
紅箋聞言,隻好安慰貴妃道:“娘娘也不必太過着急,這次不成,還有下一次,娘娘遲早有一日能解決掉陸婕妤的。”
貴妃沒有說話,幾次動手都不成,她已經對除去陸菀甯這事産生了懷疑,陸菀甯這人是不是真的命不該絕,不然怎麽次次都不成呢?
可是陸菀甯這人不除肯定是不成的。
貴妃有些焦灼的想,她一定要盡快除掉陸菀甯的。
這些迂回的方法既然不成,也許下次她應該更直接一點,陸菀甯身邊伺候的兩人都是府中帶來的,應該都是府中的家生子,父母兄弟姐妹應該都在府中做活,也許她可以從那兩人身上下手。
不過從那兩人身上下手的話她還得先聯系她娘才行,也不知道她娘現在知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又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