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搖頭:“哪有那麽容易?我也不盼着你姐姐可以晉升嫔位什麽的了,我就盼着你姐姐能在宮中安安穩穩的。”
“娘,您放心,姐姐從小就聰明,在宮中定然可以安安穩穩的。”陸思墨說着,轉移了話題道:“我如今就是聽同情那個和表哥訂婚的姑娘的。”
要嫁的人心中喜歡着别的女子不說,自己還不是未來婆婆喜歡的兒媳,再加上還有一個同樣不是省油的燈的小姑子,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陸思墨總覺得這事他舅舅做的有點欠妥,可他想來想去又覺得他舅舅除了這樣做好像也再沒有别的辦法,再者說了他表哥遲早都會娶妻的,不娶這個姑娘也會娶其他的姑娘,總有一個姑娘要面對這樣的局面。
在宮中過年的日子對陸菀甯而言,和往常并沒有區别,每日除了請安就是在自己的宮中打發時間。
初七這日一早,陸菀甯給皇後請完安,前腳剛回了玲珑閣,紅箋後腳就提着一大包東西進來了。
“紅箋見過陸美人。”
“青芝,快扶紅箋姑娘起來。”陸菀甯坐在軟塌上看了一眼紅箋手中的那一大包帶着刺鼻藥味的東西,笑道:“紅箋姑娘這是帶的什麽東西啊?”
“回陸美人的話,這是貴妃娘娘讓奴婢給陸美人送過來的。”紅箋将提着的藥包遞給青芝,道:“這藥是貴妃娘娘專門找宮外的一個神醫要來的藥方,說是隻要陸美人您在每次侍寝前連喝這藥三天,不出三月必能有孕。”
“這……”陸菀甯面露遲疑,“這藥可靠嗎?之前劉太醫不是說沒有這樣的藥嗎?而且我以前也從未聽說過有這樣效果神奇的藥方啊。”
紅箋笑着道:“陸美人放心,劉太醫之前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爲他沒有見過這藥方,所以才以爲世上沒有這樣的藥,但貴妃娘娘将藥方找來讓他看的時候,他說這藥方确實是有效的。”
“這藥方是人家神醫家中不外傳的神方,既然連劉太醫都不知道,陸美人您未聽說過也是正常的。”
其實劉太醫當時看到這藥方的時候先說的是:“這藥方臣看着不是很妥當,可能并不能讓貴妃娘娘如願。”
不過看貴妃一副十分相信這藥方的樣子,劉太醫才又改口,說道:“若是貴妃娘娘實在是着急的話,讓陸美人試一試也無妨,這世間比臣醫術高超之人也有不少,說不定是臣醫術不精,才研究不透這藥方的精妙之處呢。”
不過這樣的話紅箋是不會對陸菀甯說的。
陸菀甯聽了紅箋所言之後,笑了笑,道:“既然是貴妃娘娘好心尋來的藥方,那我試一試也無妨。”
紅箋點頭道:“貴妃娘娘爲了尋這着實花了不少的精力,陸美人可千萬不要辜負了貴妃娘娘的一番心意,一定要記得按時喝藥。”
陸菀甯道:“自然,我自己也想要能懷上皇嗣,有這樣的藥怎麽也要試一試的。”
陸菀甯說的真誠,紅箋自然不會懷疑。
回到昭陽宮後就如實和貴妃禀報了。
貴妃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希望這藥真的有效果。”
玲珑閣中,青芝看着眼前的藥包,問陸菀甯道:“主子,這藥?”
陸菀甯笑了笑,抓起桌上的藥包,一股腦全都扔進了面前的火盆之中。
一股嗆鼻的濃煙冒出,熏的陸菀甯和青芝幾人治咳嗽,但很快盆中的藥包就轟的一下着了起來。
大火過後,隻剩了一堆的黑灰。
青芝看着盆中的那堆黑灰,朝陸菀甯問道:“主子,您不相信這藥是可以讓人懷孕的藥嗎?”
陸菀甯看着在一片在空中飛舞的藥灰,道:“不管這藥是不是真的有用,我都不會喝的。”
青芝還想問什麽,但看陸菀甯已經拿起了手邊的書,完全沒有要繼續說的意思,她也就識趣的閉上了嘴。
正月十五的晚上皇宮裏準備了燈會,在禦花園裏挂上了不少的宮燈,宮中的妃嫔們都可以去看,陸菀甯也去看了看,宮中的燈都是由造辦處的能工巧匠紮的,每一盞都十分的漂亮精巧。
陸菀甯帶着青芝和青黛兩人看了會兒等,便覺得腳有點累,想找個地方坐一坐,等會兒再繼續看。
于是,她帶着青芝和青黛兩人往不遠處的亭子走去,快到亭子跟前的時候卻看到亭子不遠處,太子正站在安嫔跟前說着話。
雖然是晚上,但周圍挂了這麽多的燈籠,還是将安嫔和太子臉上的表情照的清清楚楚。
安嫔看着太子的表情含着寵溺和無奈,而太子看着安嫔的表情也十分的親近。
陸菀甯仔細去聽兩人的對話,就聽見太子在和安嫔說:“安嫔娘娘做的栗子糕真的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栗子糕了,還是安嫔娘娘疼我,我都已經好久沒吃過栗子糕了。”
安嫔笑道一臉溫柔,道:“太子殿下要是喜歡,以後我找機會在做給太子殿下吃,不過太子殿下可千萬不能讓皇後娘娘知道了,不然皇後娘娘又該生氣了。”
太子點了點頭,道:“安嫔娘娘放心,我肯定不讓母後知道。”
說完,太子又一臉委屈的道:“安嫔娘娘,你說母後她怎麽變成這樣了,以前的時候她明明最喜歡我了,如今卻除過逼我讀書就是逼我讀書,根本就不關心我的死活,你說她是不是不愛我了?”
安嫔笑着搖了搖頭,“太子殿下您誤會皇後娘娘了,您是皇後娘娘唯一的兒子,是皇後娘娘未來的依靠,皇後娘娘又怎麽會不疼您,不愛您呢,她逼您讀書也是爲了你好啊,您要體諒皇後娘娘的一片苦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