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貴族都有巫師的傳承?
林恩心底吃驚,臉上不露聲色,他之前都不知道。
他一直以爲知道巫師的隻是極少數群體,但從迪巴拉一口叫破自己巫師的身份來看,顯然知道巫師的人并不在少數。
那自己老師安格列會不會也是一名貴族?
他同意帶自己來班戈港,難道老師的目的也和五個月後的那艘船有關?
來到這裏後就消失不見,是在謀劃什麽嗎我的老師。
“我們家族的傳承你可能看不上,但我知道哪裏有好東西,當初先祖和那個雕像一起打撈上來的還有好幾件物品,我們曾偷偷找人鑒定過,那幾件物品都是魔法物品。”迪巴拉說道。“我知道它們藏在哪裏,而且當初那位先祖留下了捕撈起雕像的地址,他将其稱之爲海神之眼,在晚年的時候他獨自乘船進入了海神之眼,不止如此,我們家族每一代的傳承者到了晚年都會失蹤,我懷疑他們都去了那裏。”
“我注意到他們的動向,我将傳承雕像毀了,他們爲了留下新的傳承,肯定會征召船隻再次前往海神之眼。”
迪巴拉說道,“到時候東西我分文不取。”
看見林恩面色平靜,迪巴拉突然探頭過來,“你不會是在想怎麽處理掉我吧?你不會真的這麽狠心吧!?”
迪巴拉捂住自己胸口,“真的讓我太傷心了,如果我沒能回去的話,這件事第二天就會刊載在全城的報紙上的,我可不想與我的好兄弟兩敗俱傷。”
“伱不會覺得就這樣就拿捏住我了吧。”林恩面無表情。
“不不不,我迪巴拉是非常講信用的,隻需要你幫我出手一次,一次就好。”迪巴拉臉上的嬉笑忽然散去,隻剩下深深的落寞,“就當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父親、一個失去妻子的丈夫對你的祈求可以嗎。隻需要這一次,以後我絕對把這件事埋在肚子裏。”
“先聽聽你的計劃。”林恩說道。
“他們在準備船隻前往海神之眼,我看過家族的藏書,我知道海神之眼在哪裏,海神之眼在一個島嶼旁,到時候我們可以提前前往島嶼埋伏,他們到時候肯定會大肆捕撈,到時候我們隻需要找機會上船解決掉那幾名超凡者,剩下的事情就方便了,一些普通人根本無法反抗我們,我們隻需要開船返回班戈港就行。”迪巴拉說道。
“聽上去是個不錯的主意。”
林恩笑着鼓掌,掌心拍出點點灰塵。
灰塵越來越重,化作濃郁的煙霧,正興緻勃勃談論的迪巴拉措不及防被糊了一臉。他正在組織語言說出計劃,哪料到對面這老六指節來了一手拍掌接暗藏昏睡咒,措不及防之下直接中了個正着。
“你——”迪巴拉不敢置信,這個家夥就真的不擔心身份被洩露出去嗎。
砰~
迪巴拉歪到在沙發上。
勞倫像個呆頭鵝一樣站在旁邊。
“搜身啊,愣着幹嘛。”林恩對勞倫說道。
勞倫哦了一聲趕忙走過去給迪巴拉搜身。
迪巴拉穿着一身褐色的麻布長袍,全身上下就兩個松垮的大口袋。
迪巴拉從外面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啃了半截的魚幹,然後又從内襯的口袋裏拿出一枚生鏽的銀戒指。
銀戒指是标準的人的手指尺寸大小,但林恩看了看迪巴拉骨節粗大的手指,猜到了将戒指藏在懷裏的原因。
看着倒在地上的迪巴拉,林恩表情冷漠,我隻想好好做我的實驗,爲什麽非要來招惹我呢。
你老老實實地報你的仇不好嗎,還想要把我也拖下水。
至于迪巴拉所謂的消息洩露,林恩是不信的。
一個被關在水牢裏不知道多少年的家夥還能有什麽死忠?
就連身上吃的都是不知道從哪裏偷的魚幹,連一個銅币都沒有。
林恩嗤笑,真有這種死忠早就找機會救他了。
至于那個所謂的海神傳承還是海神寶藏,林恩一點都不感興趣。
拜托,那裏可是海面。
要是出了什麽意外連跑路的地方都沒有,自己難不成遊回來嗎。
林恩才不會将自己置身于沒有退路的絕境裏。
真想看看到時候找機會去找博爾特家族借不就好了,至于利息嘛.林恩看向迪巴拉的腦袋。
“你的故事我很感動,但很抱歉,我也有我需要守護的人。”林恩拿出法杖。
酸液飛彈。
迪巴拉腦袋瞬間被腐蝕,隻剩下無頭的身體微微抽搐。
連帶着周圍地面也被腐蝕出坑坑窪窪的小洞。
林恩不能确定失去了腦袋迪巴拉能不能活下來,畢竟這是有超凡力量的存在不是普通人。
所以林恩對着它的心髒位置也賞了一發酸液飛彈。
雖然可能會對這具實驗素材造成不小的損毀,但爲了以防萬一,林恩要确保小心。
如果能學會一個不損壞身體就能殺死敵人的法術就好了。
林恩将迪巴拉的屍體收入煉金實驗室。
“走吧。”林恩說道。“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來時的路。”
外面的街道上迷霧已然散去。
勞倫追尋着迪巴拉來時留下的氣味一路追蹤。
走了小半個小時,最終在舊碼頭旁邊的一處廢棄小屋裏停下腳步。
“這裏的氣味最濃郁。”勞倫說道。
林恩看了看周圍,這破爛的小木屋天花闆都被腐蝕了一個大洞。
四周牆壁滿是蟲眼小洞,空氣腐臭潮濕。
木屋外的草叢裏還有魚骨頭與零零碎碎的魚鱗。
看得出來這幾天迪巴拉過得不是很好。
“主人,這裏有個玻璃瓶。”
勞倫從牆角裏拿起一個被藏着的玻璃瓶,玻璃瓶的瓶身被摸得光滑,沒有一點灰塵,不太透明的玻璃瓶能看見藏着一張泛黃的紙,看上去是一個漂流瓶。
摘開瓶塞,把裏面的紙倒出來,紙上的字體有些稚嫩。
‘我問媽媽爲什麽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說我的爸爸變成魚去海裏了,那我給爸爸寫一封信爸爸收到後就能回來看媽媽嗎’
下面是一幅塗鴉般的作畫,一個小男孩左手牽着一個大人,右手牽着一條魚。
而在那條魚的圖案上,一片帶着血的鱗片黏在魚的眼睛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