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野外沒有任何的武器,隻有石頭比較堅硬。
須臾,少女手抖成帕金森,攤開掌心遞過去一塊還沒她掌心大的石頭。
“……”
“你不是……要石頭嗎?”
“你覺得這個石子能砸死這麽大家夥嗎?”蔣風鳴翻了個白眼,手下摁着的鳄魚奮力掙紮了一下,吓的阮阮腿軟跌在一旁雜草裏。
她手機的石頭‘哒’的一聲砸在鳄魚堅硬餓外殼上。
這聲音,挺清脆的……
“要不你來摁着,我去找石頭?”男人發出誠摯的邀請。
阮阮連滾帶爬的離開,顫抖的聲音從老遠飄來:“我……我去找石頭,你堅持一下。”
太大的石頭,她搬不動,太小的石頭,不夠用。
她在島上找了一大圈,費勁腦筋,要不是擔心蔣風鳴被鳄魚吃掉,她也不會這麽着急忙慌。
最後左想右想,搬了一塊兒腦袋大的石頭,飛快朝着林子裏跑去。
“石頭來了。”她一邊跑着一邊喊,小臉紅撲撲的,那石頭在她手裏顯得有些沉重。
直到蔣風鳴接過,才知道,嗯……就是塊石頭而已。
阮阮爲了不被濺到一身血,遞完石頭後就躲遠,背影頗有一種逃命的慌張。
即便她躲遠,捂住了雙耳,但蔣風鳴那充滿雄性魅力的聲音依舊如雷貫耳。
良久,那讓人驚魂的聲音停下,整個林子都安靜下來。
阮阮兩隻手還捂着耳朵,悻悻探出腦袋,秋水般的眸子裏是一個被濺了滿臉血的男人。
他臉上戾氣未褪,眉眼那股寒芒像帶刃的利劍,身上的黑色沖鋒衣染上泥土和血漬,看着卻并不狼狽。
“看什麽?沒見過男人?”蔣風鳴已經見她屢次露出花癡模樣,那點小心思怎麽可能不知道?
無非是情窦初開的少女,對男性魅力毫無抵抗。
他把這歸于不懂事。
蔣風鳴都到眼前了,這丫頭還在發呆,猛然間動了壞心思。
“你身後還有隻鳄魚。”
話音剛落,阮阮瞳仁微動,然後一邊尖叫一邊跳開。
“啊!!!”
“呵呵~”男人低低的笑了兩聲,然後悄然走遠。
等阮阮冷靜下來,惶恐的眸子四周掃視了一下,這才發現被騙。
“蔣風鳴!有意思嗎?”
少女氣急敗壞,朝着男人離開的方向奔去。
和鳄魚打鬥過後,體力下降,饑餓感直線上升,蔣風鳴聞到自己一身血氣,直接跳進海裏,清洗。
阮阮從林子裏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海邊有個半裸的男人。
這難道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嗎?
海天一色,他是别樣的風景。
太陽的金輝傾瀉,勾勒着男人堅實的臂膀,肌肉紋理非常清晰,寬厚的肩背,從後面看就是個倒三角。
看的少女咽了咽口水,本來就口渴,看到這畫面,更加口幹舌燥。
“蔣風鳴,我餓了。”她大喊。
男人用水沖洗身上的血漬,耳邊傳來少女理直氣壯的聲音,眯着眼往後瞅:“你不會自己動手?”
“我不會。”阮阮更加理直氣壯的說。
“……”男人簡單沖洗了一下身子就上了岸,他用一種非常嫌棄的表情看着她,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透露出:媽的,不如直接丢海裏?
阮阮縮了縮脖子,視線落在男人有些泛青的肚子上。
八塊腹肌一塊沒少,那中央有一塊青色,應該是剛才被椰子砸出來的。
她用手指輕輕摁了一下,頭頂傳來男人‘啧’的一聲:“再碰,烤鳄魚肉給你吃。”
阮阮:(﹏)
“能不能吃點正常?”她就隻有這點要求了:“其實我也能吃魚,不管大魚小魚,隻要是魚,我就能吃。”
“鳄魚也是魚。”
“不一樣。”
少女那跟屁蟲一樣,一會在蔣風鳴左邊,一會在右邊:“其實那椰子我也能吃,你隻要幫我砸開就行了。”
蔣風鳴把濕了的衣服攤在滾燙的石頭上,回頭睨着眼前髒兮兮的丫頭。
“我憑什麽幫你?”
“你這話就生分了,我們好歹是過命的交情,剛才殺鳄魚的時候,我還給你遞石頭呢。”她說的自己好大功勞,惹的蔣風鳴都忍俊不禁。
“行,一會兒有鳄魚你去摁,我給你遞石頭。”
“……”我可沒說要摁鳄魚。
蔣風鳴自己肚子也有點餓,之前摘椰子的時候看到附近有片野果群,想着去摘點吃。
還沒走兩步,阮阮突然出現,攔住他去路,一臉緊張:“你不會真要吃了鳄魚吧?”
男人挑眉,并沒有正面回答。
“我不吃鳄魚,它那麽醜,你……你怎麽吃的下?”
“況且……況且它皮那麽厚,你……”
蔣風鳴覺得越說越離譜,彎腰平視着她:“那你說吃什麽?不如把你串起來烤了?”
阮阮後退兩步,兩隻手捂住胸口,憋出三個字:“犯法的。”
“呵,這荒郊野外沒有人證物證,誰知道?”
“你怎麽舍得。”少女真的是有些頭腦不太清醒,這話也不知道是怎麽說出來。
蔣風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好笑:“怎麽個不舍得?展開說說……”
“就……”少女後知後覺得紅了臉,然後硬着頭皮,解釋:“就,我這麽可愛,又會說好聽話給你聽,你……”
她還沒有自誇完,男人‘噗呲’笑出聲。
阮阮扁了扁嘴,眼眶有一些泛紅,好像真擔心他會真的烤了自己。
“總比它長的可愛吧。”少女手指着不遠處,翻着肚皮的鳄魚。
蔣風鳴轉身憋笑,悄然走遠。
阮阮氣急敗壞:“你搖頭是什麽意思?”
“問你話呢,你搖頭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還沒那鳄魚可愛?”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要針對可不可愛這件事情作評論,但蔣風鳴是真餓了。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讨論這件事?”
“不,你先說我可愛,我才會吃東西。”
這是談上條件了?
蔣風鳴眯着眼看她,那句:你愛吃不吃,就在嘴邊。
還不等他說出來,阮阮立馬改了口風:“看到你誠摯的邀請上,先吃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