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霍祈這一切困苦的是姜念念回國的消息。
沒有人明白他從陸蕭鳴那裏聽到這個消息時,内心的翻江倒海。
‘叮’的一聲,男人腦子有片刻空白,而後是從胸腔心髒口傳來蓬勃的跳動,随即四肢百骸細微顫動。
姜念念……
她回來了……
霍氏趕到機場,他用了很短的時間,雖然闖了好幾個紅燈,被交警強行攔下,但因爲男人神色慌亂,甚至可以說有些焦急,所以交警也擔心是不是有什麽高于生命的事情。
“讓我先去機場,什麽處罰可以稍後再說,車你們扣下也可以,讓我先去機場。”
霍祈一直重複‘讓我先去機場’,讓前來開罰的交警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最後,交警都生怕耽誤了他的什麽大事,一緻決定把處罰延後放一放。
心想:莫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交警還算有點眼力價,一湊近就認出了身爲霍氏集團總裁的霍祈。
于是乎,交警們視線一對,騎着春風650摩托車,載着霍少在A市車道急行。
冬日的風割的人臉很疼,有了交警的助力,霍祈很快就到了機場。
交警們相信霍少的爲人,這麽着急來機場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不會闖紅燈。
誰知,當一衆交警看到霍少這麽風馳電掣的來到機場,竟然是爲了見個女生!
“老大,這——”某個交警哥哥頂着一頭問号。
“噓,把霍少車停好,一會問清楚後才處理。”
“好。”
霍祈在機場裏也沒待多久,就黑着臉轉身離開,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車已經被交警扣下,那強大的氣場從機場門一直到上車後,都沒人阻攔。
而後,三五個交警就這麽楞在原地看着霍少的車遠去。
良久,才反應過來。
“追啊,快把車給扣下!”
一排鐵騎跟随着霍祈車後揚長而去,場面有些壯觀。
因爲這件事,霍祈還被扣下了駕照,交了好些罰款,最後經過雙方交涉,這才沒把這件事公之于衆。
小燦去交警隊接人的時候,滿臉不可置疑:“霍少,你這是——”
若不是親眼看到霍少坐在交警隊的大廳裏,他真不相信被扣車處罰的竟真的是霍祈。
“去交罰款,廢話那麽多。”
“哦。”小燦把人領走,沿路回家時,視線總瞟向後視鏡:不太對勁,真的不太對勁。
霍少時而蹙眉,時而抿唇含笑,莫不是鬼上身了?
“去雅正小區。”這是霍祈上車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話,雷的小燦猛踩刹車。
啥?你說了啥?
去哪?
因爲小燦的緊急刹車,霍祈整張臉砸進副駕駛座椅上,鼻梁撞的犯疼,他低罵了一句:“艹,你想幹什麽?”
“對不起,霍少,我沒聽清您說要去哪兒?”小燦瞪圓了眼珠子,看着霍少緩緩撩起黑眸,掃了過來:“雅正小區。”
“好,好好好,馬上掉頭。”小燦如坐針氈一般,調轉車頭,朝着雅正小區方向前進。
須臾,小燦将車停在雅正小區門口,正要回頭說點什麽,霍祈先開口:“下車,你可以回家了。”
“哈?啥啥啥?”小燦莫名其妙就從車上下來,楞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幾次重複之後,小燦的熟練異常惹人心疼。
也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他将車開到了雅正小區門口,然後自己獨自下車打車回家。
平日裏打車倒是不難,無非是浪費一些打車費,不過霍少還是非常慷慨的,直接讓他去公司财務部報銷。
但臨近除夕的這些日子,路上别說車了,人都沒幾個,小燦邊走邊打車,竟不知不覺就到了家門口。
好嘛,打車費都省了,腿要斷了。
“霍少,你的駕照我已經重新給你辦理好了,今天開始你可以自己開車了。”小燦爲了這事兒還跑了好幾趟交警隊。
終于能夠擺脫下班走路回家的日子了,他也在心裏放起了小煙花。
“嗯。”霍少最近的心情陰晴不定,有時高興全公司都能喝上熱乎的咖啡,有時不高興,一個冷眼掃過來,牆都要穿個洞。
小燦亦然是伴君如伴虎,每天提心吊膽着,不過他眼力價極高,所以每次在霍少發火的時候,就悄悄離開了戰場,避免了禍水殃及池魚。
觀察霍少這段時間的種種,小燦總結出來問題的根本,歸根結底還是和姜念念有關。
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
爲了能夠讓霍少和姜念念重歸于好,他還需得從中作梗,呃,應該是添油加醋,不對不對,是推波助瀾。
“今天,除夕哦,霍少,你不回家吃飯嘛?”小燦有意無意的在霍少耳邊不斷提起家人,或是看起寒暄又頗有深意的提起:“小王交女朋友了,老羅結婚了,夏總比你大兩歲竟然已經生小孩了。”
“啪!”霍祈拍案而起,而後,辦公室内靜谧無聲,隻有小燦滿臉緊張尴尬。
“欸,霍少你去哪?用不用我開車送你啊?”
“不用。”霍祈聲音泛着冷意。
後來,公司放假,霍祈一個人借着還有公事沒處理好,天天早出晚歸。
周倩茹都急的不行,插着腰攔着門:“這都要過年了,你去哪?”
“公事。”
“什麽公事兒啊?大過年的,哪裏還有公事兒啊?”
“媽。”霍祈眼神清冷,這眼神好像真的在說: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
當然這重要的事就是見姜念念,他沒日沒夜的在雅正小區門口等着,也不知道在等什麽。
明明昨夜小姑娘下來請他上去吃飯的時候,他很開心,還在樓道裏淺嘗辄止了一下,卻沒控制好自己的嘴,說了那樣傷人的話。
他回家無非就是爲了洗個澡,然後再出門。
自從在樓道裏沖動吻了姜念念之後,霍祈再也安耐不住心裏的小九九。
那情感就猶如海嘯一樣,翻江倒海而來,将他整個人卷入其中。
所以,他才會沒控制住獸性和姜念念在車裏做了那事。
說實在話,他憋了很久,好不容易逮住她,又怎麽可能輕易放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