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誰呀。”郭領頭畢竟是個官,在人前說話總是拿腔拿調,眼下被人當衆戳穿,到底是有些挂不住臉。
“她男人。”
女人抿唇,臉色一紅。
“宋晴,我怎麽沒聽說你談戀愛了?”郭領頭還锲而不舍的敲打,他眼角的魚尾紋都要夾死蒼蠅了,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宋晴吃了。
宋晴見到武鋒來了之後,所有的怨氣都灑在他身上,高跟鞋不輕不重的在男人小腿上踢了下。
“慢死了。”
“哦~我知道了,宋晴你是在替他刻意阻撓飛機起飛是吧?”郭領頭半眯着眼睛,那副小模樣好像是抓到了什麽把柄似的。
他晃了晃那幾根毛的腦袋,挺起胸膛,仰頭傲氣道:“要是我去舉報你,宋晴,你這份工作怕是保不住了吧。”
事關飯碗,宋晴到底是在乎的,她的家庭算不上苦,但也不是很好,要是丢了工作,不止家裏擔心,她自己也焦慮。
她前年因爲工作緣故才調到R國,本來遠在他鄉就不适應,好不容易申請下個月回B市,要是眼下丢了工作,回去怎麽交代。
“郭領頭——”宋晴臉色憋的通紅,手臂攥緊貼在身側,她自尊心很強,向來獨來獨往,人緣也不好。
孤僻的性格倒是讓她少說很多廢話,但也多了很多麻煩。
就譬如眼下,她要是被人舉報,連一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就在女人準備低頭道個歉結束這場鬧劇的時候,身側多了個高大的身影。
是武鋒,他隻走了兩步,郭領頭就吓的臉上橫肉抖三抖。
“你你你——幹什麽,我們這兒可是有警員巡邏的。”
男人也不知道從那裏抽出一把短刀,把玩在手上。
那把短刀十幾厘米長,在他手裏格外聽話,轉來轉去也不會割傷,最後刀鋒一轉,輕抵着郭領頭胸口的西裝。
“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武鋒,是戰地野狼雇傭團的,殺過的人沒有三百也有兩百,平素裏,對于你這種隻喜歡嘴上快活的,我都會選擇先割掉舌頭喂狗,然後再用子彈貫穿大腦。”
武鋒濃眉下是雙戾氣橫生的眼眸,他彎腰,幾乎和郭領頭鼻尖相對,那種壓迫感,就好像一座山。
他的話還沒完,郭領頭已經臉色發白。
“腦漿爆開的時候就像煙花一樣,砰!”随着他的話音突然升高,郭領頭腿軟的往後踉跄兩步。
武鋒悠哉跟上,他收起短刀,又不知道放哪兒了。
男人直起身子,垂眸睨着郭領頭:“你要是敢動她,我就把你當煙花給放了,試試看。”
他說完話,冷笑一聲,和郭領頭擦身而過,沒走幾步,他又停住,回頭問宋晴:“對了,他叫什麽?”
郭領頭脊背一涼,眼珠子瞪大,朝着宋晴擺手懇求:别告訴他。
“郭大炮。”宋晴嘴角微揚,心情不錯,她直視着武鋒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心裏感觸頗深。
慫蛋包長大竟然成了男子漢耶。
武鋒忍俊不禁:“好名字,大炮同志,希望我們……不要再見。”
男人後半句話一改風趣語調,壓的很低很冷。
郭大炮同志一聽,硬着脖子回頭楞笑幾聲。
因爲時間緣故,武鋒隻把霍少從飛機上偷出來了,他就算是個四驅車也無法拉着八個昏迷的壯漢下飛機。
太陽懸在頭頂的時候,霍祈才慢慢有了反應,他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坐在馬桶上,不止有沖鼻的尿騷味,還有隔壁盡情放水的聲音。
男人擰眉,起身出了廁所隔間。
隔壁上廁所的武鋒聽到動靜,便大喊:“霍少,你醒了。”
“武鋒?”霍祈四下看了看,發現進出這廁所的人都拖着行李箱,這還不是普通的公廁。
等到武鋒終于結束放水行爲之後,才給他解釋了來龍去脈。
“你說蔣風鳴想把我們送出R國?”
“嗯,我剛才看到他的手下,不過被我打暈了。”
這大緻就是爲什麽霍祈還在R國的原因了。
兩人從機場出來之後,就換了身低調的衣服,壓低帽檐一直潛伏在姜念念身邊。
這種事,以前在戰地經常有,不過是爲了抓敵方的頭兒。
他們經常僞裝,有時候是賣酒的酒厮,有時候是燒烤小販,有時候甚至還要男扮女裝。
反正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
實際上,在姜念念當着衆多媒體宣布姜氏破産的時候,武鋒和霍祈在對面大廈裏已經撂倒三個狙擊手了。
武鋒:“霍少,樓頂還有一個。”
“幹掉。”任何傷害姜念念的一個都不能留。
兩個男人,身影迅速的在樓道裏狂奔,熱汗從下巴滴落,他們争分奪秒,像是又找回在戰地那種刺激又緊張的感覺。
武鋒半路被一群蝦兵蟹将纏住,霍祈隻看了一眼,很默契的頭也不回往樓上跑。
他知道,就那幾個三腳貓功夫的人不夠武鋒嚯嚯的。
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還是讓那個狙擊手開了槍,好在蔣風鳴那家夥還是個男人。
以肉身替姜念念擋去了子彈,霍祈看到後,決定可以不讨厭蔣風鳴一秒鍾。
也就隻有一秒鍾,因爲那家夥竟然抱了姜念念。
該死!媽的!該死!臭男人!
霍祈和武鋒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在醫院的外圍有一些盯梢的人。
這些人雖然穿着樸素,但在霍祈和武鋒眼裏太紮眼,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霍少吃點東西吧,沒有别的,隻有炒粉。”武鋒容易餓,這一路他吃三頓了。
霍祈撇了他一眼:“你的胃是無底洞嗎?”
“這不是體力消耗大嘛,話說回來,霍少,你這飯量怎麽變小了。”說着,武鋒扒拉兩口炒粉,一盒炒粉就去了一半。
霍祈瞥了眼醫院樓層的某個窗戶,看到少女身後站着個男人身影,他冷哼一聲:“媽的,氣飽了。”
“昂?你不餓啊,那這份炒粉我代勞了。”
“拿去拿去,别煩我,把那幾個癟三盯緊了,找機會綁了丢垃圾車裏。”
“放心,剛才買炒粉的時候,綁了兩個了,現在就差醫院門口的這兩個。”
請假一天,作者被摁在燒烤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