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下了雨,盛夏的夜格外清爽,路面水窪倒映着霓虹,晚風撓樹‘簌簌‘作響。
霍祈和姜念念站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門口。
兩人背光,霍祈身材有料,一件簡單的黑T穿在他身上十分有型。
其實姜念念并不矮,一米六五的身高站在他身側卻顯得嬌小。
‘嚓~‘的一聲,霍祈單手,食指輕輕一掰,就把罐可樂輕松打開。
少女微挑細眉,滿眼不屑。
單手開可樂,誰不會似的~
霍祈這頭都喝上可樂了,餘光裏的少女強自淡定,學着他單手開可樂,然後手一滑沒握住,可樂從手掌脫落。
男人手疾眼快,穩穩接住,然後單手打開給她,嘲笑:“姜念念,你還不承認沒我不行嗎?”
“可樂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說的是實話,你需要我。”霍祈目光灼灼,視線和少女撞在一起。
姜念念隻覺脊背一僵,她率先挪開視線,臉頰有點發燙,嘀咕一句:“廢話真多。”
男人輕笑,三兩口喝完可樂,他将易拉罐捏癟扔進垃圾桶,揚了揚下巴:“走,送你上樓。”
“你不上去嗎?”少女濃睫忽閃,詫異歪頭,這才發現他一身整齊似乎要出門。
“出去幹活,要養媳婦。”
姜念念又羞又惱,擡腿踢他一腳:“誰是你媳婦。”
霍祈朗聲一笑:“誰應我,就是誰咯。”
兩人在樓道裏就掐起來,碰巧一樓樓道的感應燈壞了,烏漆嘛黑一片。
姜念念不慎踏空台階,整個人往前跌去,失重,在小臉将要和地面親密接觸的時候,腰間多出條鐵臂。
霍祈毫不客氣,直接将人撈進懷裏,兩條鐵臂收緊軟腰,用下巴去找她的側臉。
少女的脊背抵着他滾燙胸膛,能夠感受到他起伏的呼吸,她手裏的可樂罐子早就不翼而飛。
耳畔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姜念念,我都做到這一步了,你别裝傻充愣。”
姜念念心髒像是加裝了個馬達,跳的飛快。
男人的胸膛隔着脊背的衣料都能感到滾燙。
她還未做反應,脖頸處就落下一個濡濕的吻。
“霍……”少女話音打顫,渾身細微抖動,酥麻從脖頸傳至全身。
“叫老公,明天給你買漂亮裙子好不好?”霍祈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耳朵,低磁的聲音撥人心弦。
姜念念身子都軟了,喉嚨幹燥,黑暗的樓道遮住她羞紅的臉,她用手肘怼他一下,聲音像顫動的絲線:“你别鬧了。”
這句話擱平常可不是這語調,此刻聽到霍祈耳朵裏,嬌死人了。
他喉結滾動,輕笑:“一聲老公,換十條漂亮裙子,不虧。”
“霍祈,你再不松手,我喊人了。”少女的理智可算是喚醒。
男人拉長聲線‘嗯~‘,像是撒嬌:“那給我親一下總可以吧。”
“霍祈,你還要不要臉。”姜念念臉紅的能滴血。
“不要臉就可以親你嗎?”
姜念念掙了兩下,側頭想用額頭去撞他,卻不料,被男人逮了個正着。
霍祈尋着濡濕氣息,速度極快的附上她的唇,世界上的生物哪有到嘴邊的肉不吃的?
原來是這樣感覺。
像堕入雲端,像探入深海。
讓人陶醉癡迷。
“唔~”姜念念咬了他一下,然後趁着他還在回味,立馬推開。
少女一溜煙沒影了。
霍祈站在樓道裏,指尖摸着滾燙的唇傻笑。
他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杜宏打電話給他:“阿祈,我派了車子去接你。”
“嗯哼。”霍祈聲調往上揚,一聽就心情不錯。
杜宏這頭詫異的看了眼手機。
沒打錯啊,上次見這小子拽的要死,今天這是什麽動靜?
“看來你小子心情不錯啊,今天可要對戰B級搏擊手,有信心嗎?”
霍祈:“嗯哼~”
杜宏:“……”你是隻會嗯哼嗎?
挂了電話後,霍祈雙手插兜,從單元樓裏晃悠到雅正小區門口。
他不時回頭,視線落在姜念念房間的窗口上,還真讓他看到她拉開窗簾。
男人立馬騷包的來了個飛吻。
姜念念隔着月色,看到他在路燈下賤嗖嗖的模樣,立馬拉上窗簾。
她捂着跳動的胸口,抿唇時腦海裏一閃而過樓道裏觸碰的感覺。
少女臉頰滾燙,趕緊洗了把臉,才回房間躺下睡覺。
這一夜注定翻來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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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搏擊俱樂部。
今天晚上最精彩的看點無非就是B級搏擊手蕭天對戰入門菜鳥。
來金門看搏擊的不乏有些人就喜歡看血腥場面,這或許是他們舒展壓力釋放壓力的方法。
強強對決會讓人熱血沸騰。
再者,一強一弱的搏擊會讓很多賭友們很激動。
畢竟金門的對決大部分都是同類别的比賽,一個菜鳥竟然敢挑戰B級搏擊手,簡直自不量力。
場子裏的空氣都在沸騰。
票子在天上飛,不少衣着緊身的舉牌小姐在擂台下的雅座倒酒遞煙。
觀衆席有人脫衣助力,不管男女此刻嘶吼如同猛獸。
擂台上的比賽一輪又一輪,霍祈和蕭天作爲本場的爆點,所有安排在最後一場比賽。
霍祈在下面坐了好久。
聽到不少人議論蕭天,也就是他本場對決的B級搏擊手。
“好久沒見蕭天出來比賽了,聽說他去泰國秘密訓練了,今天和他比賽的那個菜鳥怕是要進醫院躺大半月了。”
“提起這事我就開心,我押了一個月工資在蕭天身上,今晚準備把之前輸了的都扳回來。”
“我押了三個月工資,就看今晚這場了,我都計劃好了,赢了錢帶着老婆孩子去旅遊,還幹個屁工作。”
霍祈抱着雙臂,聽了一耳朵,無奈挑眉,最後實在忍不住側頭,看了眼身側兩個挺着大啤酒肚的油膩男人,年紀不小。
他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伸長脖子好奇問:“你爲什麽不對半投,這樣不是穩赢嗎?”
“對半投玩個蛇,我還花錢投個菜鳥,又不是錢多燒的慌。”
霍祈不再多說,擱平時高低得教育他幾句,眼下,他勾着嘴角點頭,伸手摸摸嘴唇,然後傻笑。
坐在觀賞台上的杜宏用手揮開遮眼煙霧,眯着眼打量那個傻笑男人:“這小子心态這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