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矗立着十六根花崗岩石柱的會場大廳,酷似羅馬帝國圓形穹頂建築登峰造極之作,萬神殿。
大氣的圓形穹頂之上,除了絢爛堂皇的燈光裝置之外,被設計師精心繪制了形象華麗的諸神形象,配合大廳内那些等人高的羅馬雕塑,這一刻,被燈光照射下,彷如諸神活過來一般,悲憫的注視着會場内的世人。
此時音樂都已經停止,之前活躍在大廳内的女性們之前都已經退場,與會的男性們,此時端着香槟聚集到一起,把目光投向會場中的高台。
大廳四周的角落,已經多出了數十名穿着黑色兜帽長袍,看不清面貌與身材的身影,她們靜靜的侍立在十六根花崗岩石柱的後方,如同那些雕塑,但又通過及膝長袍下刻意露出的一截白皙小腿和各色高跟鞋,隐晦的提醒大廳内的衆人,她們與雕像的不同。
大衛人生中的小學,中學,大學的好友代表已經發言完畢,此時輪到湯米-霍克作爲CS幫的代表,講講他眼中的好兄弟大衛。
“謝謝剛才那幾位朋友給了大衛這個智障如此高的評價,你們确定是他真的朋友,不是他花錢雇來的演員?好吧,開個玩笑,大衛-謝弗,毋庸置疑,他是一位真正的領導者,也是我們最親切的朋友。”湯米道貌岸然的捏着話筒,立在會場的高台上,對台下的衆人壞笑着開口:
“我第一次和他成爲朋友時,就知道,他一定是美利堅未來的領導者,那時還是在聖文森特。”
聽到他提起這個名字,前排的CS幫幾個男人大聲笑了起來,凱文樂不可支的開口:“關于他和克裏斯那件事,每次我回憶起來,都樂不可支。”
“沒錯,我很驚訝那件事都沒讓大衛打消從政的念頭。”克裏斯在旁邊一本正經的說道。
湯米在台上笑着說着大衛曾經在夏令營時的糗事:“大衛在聖文森特參加CS幫的夏令營時,曾擔任那個國家的内相,不過他始終覺得内相這個職務無法發揮他的潛力,而财相的位置,才是最合适他的,因爲他夠窮。”
“隻是當時财相的位置屬于大衛的另一個好朋友克裏斯,大衛找到克裏斯,對他說,我覺得我們可以來一次公平的競選,向金斯頓的市民們拉票,最終票數高的,擔任财相,把持這個國家的财政大權,票數低的,去擔任内相,負責幫總理大臣湯米-霍克修理他辦公室那條總是站不穩的桌腿,呃,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湯米-霍克。”
“克裏斯不堪其擾,最終答應了,于是,這兩個家夥興沖沖組建了各自的競選團隊,策劃拉票的競選集會,你們也許不知道,金斯頓其實還沒有今天的會場大,整個首都就隻有一處所謂廣場的空地,不出意料的,大衛和克裏斯的第一次競選集會都安排在那裏,而且是同時舉行,兩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在那裏表演與市民握手,親吻兒童,發表演講之類的舉動,聖文森特是個熱帶國家,天氣陰晴不定,偏偏他們集會進行到一半時,下起了大雨,克裏斯是加州人,加州也經常遇到這種臨時降雨,這讓他經驗豐富,第一時間就帶着他的團隊好像脫缰的野狗一樣,竄進了附近的建築躲雨,大衛不同,大衛是東海岸的佐治亞州人,非常務實,按照計劃繼續在雨中與市民們互動,在雨中發表激動人心的競選講話,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戰勝因爲下雨就半途放棄選民的克裏斯,直到他在表演完畢,不小心聽到兩個金斯頓市民的談話。”
“談話很簡短,一個市民對同伴說,一場大雨就讓我們知道該把票投給誰了。同伴說,沒錯,我們不可能把票投給一個下雨時不知道躲雨的白癡。”
下面的衆人頓時發出了哄笑聲。
湯米講完了笑話,用手指向旁邊的通道,向台下介紹道:“各位,讓我們歡迎,今晚的絕對主角,我們所有人最親切的朋友,大衛-謝弗!”
随着湯米說完,大衛一副和藹可親的癡肥造型,登上了高台,他和湯米擁抱握手,随後接過湯米的話筒,目送湯米下台之後才扭頭看向衆人:
“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單身Party,也謝謝剛才的湯米-霍克,F*ckYou!湯米!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受CS幫那幾個混蛋的慫恿,故意搶了我準備自己用來熱場的笑話,想逼我長話短說,讓伱們這些混蛋有更多的時間去和姑娘聊天?做夢去吧,老子會把今晚當成參加國會聽證會的模拟,沒有四個小時,休想讓我住口。”
“首先聲明,我絕對不是領導者,湯米才是,那家夥是未來美國總統的最佳人選,衆所周知,美國總統,那可是隻有美利堅最無恥的家夥才能勝任的職務,我至今爲止,都沒有發現能與湯米一較長短的第二個總統候選人。”
“而且我見過總統,真的,那是兒時一個夏天,我和我兩個同學一起騎自行車放學回家,路上,我們聽到了呼救聲,原來是個老人掉到了湖裏,就快要淹死,我們三個最終把他救了出來,然後才發現那家夥是我們的總統尼克松先生,他對我們三個感激涕零,對我們說,無論我們提出什麽要求,他都可以幫我們實現,他可是美國總統,我的一個同學說,我要一萬塊,總統先生。尼克松先生馬上給了他一萬塊,第二個同學說,我要一部跑車,用來搭讪姑娘,尼克松先生馬上送給他一部最新款的豪華跑車。”
“輪到我了,我,大衛-謝弗,對他說,給我他媽的一部能完美承載我身軀的輪椅,總統先生!總統先生很疑惑,他對我說,大衛,你不是殘疾人,也不是病人,爲什麽需要輪椅?我對他說,你知道嗎?總統先生,如果我那個抵制越戰的老子知道我救了你,會讓我變成殘疾人的。”
看到大衛-謝弗的表現,湯米用力的鼓掌。
大衛拿着話筒,笑着說道:“很感激各位遠道而來參加我的Party,感謝湯米獨家承擔本次Party的費用,作爲回報,湯米,有一天我真的成爲總統,一定盡力避免掉河裏,讓你的子女得到救我的機會,免得你打斷他們的腿,不用謝。”
“最後,今晚之後,我将告别無憂無慮的單身歲月,也許會有更美好更甜蜜的未來等待我,但那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活在當下,及時行樂。”大衛-謝弗最後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話筒,表情兇狠的大聲吼道:“我宣布,大衛的Party之夜,正式開始!我的紀念之吻在哪裏!”
随着他的咆哮,音樂,電子煙花瞬間充斥整個會場大廳。
此時,那些清一色披着及膝的黑色兜帽長袍,完全看不到樣貌身材的女人們,邁着輕盈的腳步,魚貫般走向大衛所處的高台。
會場内的男人們都看向這些神秘感十足的女人,雖然看不清身材樣貌,但隻是在嚴實的長袍包裹下,刻意露出的一截光滑白皙的小腿,以及那些各色各樣的高跟鞋,反而更增加了吸引力。
“都把那該死的鏡頭對準他!”斯蒂芬此時對着人群中舉着長槍短炮的幾名攝影師大聲吩咐道:“給我記下這些珍貴時刻,讓他老婆看清楚大衛的魅力!”
大衛在台上拖着肥胖的身軀,随着音樂扭動身體,而那些女人們則好像模特踏上時尚秀場一樣,排隊登上了高台,第一個女人走到大衛身邊,用力扯下長袍,露出華麗的晚禮服和一頭耀眼金發,赢得全場男性的驚呼!
在所有男人羨慕的目光中,女人主動貼向大衛,扳過大衛的臉,給了他一記香吻。
随後攬住大衛,擺出一個風情萬種的造型,看向鏡頭。
幾處閃光燈亮起,迅速記錄下這個美好時刻。
第一個女人婷婷袅袅的離開,第二個女人則風情萬種的走來,和第一個女人一樣,褪去長袍,露出自己性感的打扮,在大衛臉上留下一記香吻。
這就是如今美利堅告别單身Party流行的索吻陌生人遊戲,在結婚前一天,盡可能得到異性的香吻與祝福,同時,這些照片也能向自己的另一半證明,自己不是個沒有魅力的廢物,隻是因爲愛她,所以在無數女人中選擇了她。
不過一般男青年的陌生人索吻遊戲,就真的隻能是小範圍的索吻遊戲,找幾個酒吧的吧女,放得開的異性朋友之類,絕沒有今晚大衛-謝弗這樣大的排場,幾十名女人正排着隊向他獻吻。
前面的幾十名女人都隻是酒店提供的模特女郎和不知名的十八線小演員,沒什麽知名度,而且之前會場的男人們就已經都見到過她們的樣貌,所以大多數時候,雖然男人們目光豔羨,但表情還算平靜。
直到斯蒂芬幫CS這些家夥們安排的好萊塢知名女星們,開始登場,才讓會場掀起一浪又一浪的高潮。
從參演過現象級情景喜劇《考斯比一家》的麗莎-伯内特登台開始,再到梅麗莎-布倫南,第三代詹妮弗-霍頓,也是很多男性觀衆投票選出的最美霍頓,接着是勞拉-鄧恩,《藍絲絨》中那個陪伴在主角身邊的金發鄰家女孩安迪。
這些登場的女星,與前面登台獻吻的小演員完全不同,那些女演員在會場聊天時還需要自己介紹曾經拍攝過哪些影視劇,來讓男人們努力回憶起她在其中的表現。
但此刻這些女星,不需要任何介紹,她們褪去長袍露出自己的樣貌,男人們就能第一時間想起她是誰。
這就是女演員與女星的區别,尤其,這些女星之前完全沒有在會場出現過,這也是讓男人們目瞪口呆的原因,他們之前已經認爲今晚出現的那些姑娘們已經足夠驚人,模特,高級女郎,女演員,每一個都對男性都充滿吸引力,但現在,好像那些女人已經不值一提……
當黛安-蓮恩褪去長袍,站在高台上微笑着擁抱大衛時,全場的震驚與驚呼聲到達頂點,不止在場的男性,甚至樂隊,那些模特,小演員們都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那他媽可是黛安-蓮恩,美國青少年眼中的四大夢中情人之一,在場哪個男人在少年時,沒有對她的海報做過些少兒不宜的事?
她的出現,讓随後登場的斯蒂芬那對法國雙胞胎模特甚至都被有些無視,畢竟再漂亮再驚豔,那也隻是法國來的普通女人,在美國毫無知名度。
直到作爲最後一名登場的米歇爾-菲佛,才勉強壓過了黛安-蓮恩的光芒。
米歇爾-菲佛,《疤面煞星》的女主角,《疤面煞星》可不是黛安-蓮恩主演的那些年輕人過家家談戀愛,無論兒童還是老人都能進電影業收看的電影,那是一部X級電影,而且是美國當年沖入票房前十的X級電影,無數青少年當年想方設法混入電影院,隻爲了能看到這部電影。
在電影裏,她是黑幫大佬的女人,把主角阿爾-帕西諾迷倒神魂颠倒,爲她殺掉提攜自己的黑幫大佬。
不需要太多演技,就是夠靓,她隻需要穿着低胸V字領的服裝,坐在那裏靜靜叼着一支香煙,用那種隐含寂寞與欲望的挑逗性目光瞥來一眼,不要說阿爾-帕西諾扮演的主角湯尼,就算是任意一個男性觀衆,都會湧起砍死自己大佬,随後把這位黑幫大嫂壓在身下的渴望與沖動。
與其他女人不同,米歇爾-菲佛并沒有獻吻離開,而是點燃一支雪茄,遞到大衛的嘴邊,随後才在他臉上輕輕一吻,轉過身,和大衛一起,大方的看向台下衆人。
這個動作告訴所有人,今晚,其他男人最好離她遠點兒,她的男伴是大衛-謝弗,而她,是今晚Party的女主角。
會場内,腦子轉的慢一些的男人,還在爲這些女明星而眼花缭亂,而腦子靈活的,已經開始把目光投向大衛-謝弗口中承擔本次開支的那個青年,湯米-霍克。
湯米聽斯蒂芬說起過米歇爾-菲佛的故事,這個女人是加州人,母親是家庭婦女,父親是空調維修工人,高中畢業先去超市當了售貨員,後來讀了一所社區學院,在社區學院加入了姐妹會,那個姐妹會帶她走入了新世界,本來她是學習速記文員課程,但随後她決定從事演藝事業,參加了奧蘭治小姐選美大賽,洛杉矶小姐選美大賽,加州小姐選美大賽等等選美比賽,最好的成績是加州小姐選美中獲得了第六名。
雖然比賽成績不盡人意,但她見識到了加州選美比賽後面的那些龌龊,那就是一個女人哪怕再漂亮,沒有經紀人或者靠山,也别想混出頭,爲此,她找到個之前拉皮條的經紀人幫自己打開局面,雖然這個經紀人聽起來不怎麽樣,但那時已經是她能找到的唯一願意幫她的人。
那個經紀人帶着她在好萊塢各個劇組打醬油,向導演,制片人推薦她時的用詞樸實無華:“菲佛小姐願意爲這份工作付出一切,她不介意扮演蕩婦或者其他什麽對女性不友好的角色,也不介意靠出賣外表或者身體在好萊塢賺錢。”
一個社區學院畢業的非表演專業女性,想要在好萊塢站穩,就要比那些專業演員付出更多,她以尺度大,放得開而得到很多導演,制片人的稱贊,終于,她得到了成名的機會,電影制片人馬丁-布雷格曼看到了她的誠意,讓《疤面煞星》的導演安排她出演女主角。
當時還有個小插曲,那就是《疤面煞星》的導演拒絕,因爲他覺得米歇爾-菲佛配不上那個角色,他有更合适的人選。
《名利場》雜志之前曾經登出馬丁聽到導演拒絕後的反應,上面說他毫不在意他人目光,在酒會上摟着米歇爾-菲佛,手搭在對方的胸口,平靜的看向拒絕執行自己命令的導演:
“我現在正摟着她,布萊恩,就像劇本裏,黑幫老大羅伯斯摟着他那個性感的妻子,你現在唯一需要認真思考的問題是,你确定自己是好萊塢的湯尼嗎?如果不是,要麽照我說的去做,要麽,你就徹底不用做了。”
不過雖然《疤面煞星》電影爆火,讓她成爲很多美國男人心目中的黑幫大嫂,但後面馬丁沒有繼續把資源傾斜給她,畢竟好萊塢還有更多女人等着他去提供幫助,失去馬丁的幫助,米歇爾-菲佛雖然不再至于無戲可拍,但資源差了太多,随後拍了很多隻看劇本就知道沒可能大賣的爛片。
以至于已經過去數年,人們看到她,她身上仍然隻有一個标簽,《疤面煞星》裏的美豔黑幫大嫂。
爲了維持在好萊塢的光鮮人設,不至于參加各種晚宴時連一身奢侈品都湊不齊,她不得不兼職賺一些收入,去年更是被媒體爆了出來,說她有償爲已經結婚的好萊塢男星約翰-馬爾科維奇服務。
不過因爲兩個家庭都是圈内人,米歇爾的丈夫是個不知名的男演員,混的比她還慘,約翰-馬爾科維奇的老婆是個不知名的女演員,所以最終雙方一緻對外,體面表示媒體說的完全是謊言,米歇爾和約翰隻是讨論劇本,雙方的另一半都選擇相信自己的愛人。
當然,對外宣布信任彼此之後的故事是,約翰-馬爾科維奇被他老婆提出離婚,分走了一部分約翰的家産,而米歇爾-菲佛的丈夫也第一時間搬出了兩人的住處,開始分居。
但這不影響米歇爾-菲佛出現在這裏,繼續兼職賺錢,在她這個底層出身的女演員看來,是在電影中脫光衣服具有藝術性,還是在客人的房間脫光衣服更具有藝術性,她不在乎,她隻在乎,這兩件事都能讓她賺到錢。
就這樣,單身派對在歡快的曲調中開始,人們先是跳舞,随後喝酒,再跳舞,再喝酒,發洩着旺盛的精力……
“噼啪~”湯米坐在二樓的護欄前,笑着看佩奇在大廳内取出強力電擊棒,對一個之前佩奇勸阻過一次,卻完全沒有聽話,此刻脫去上衣,露出一身肌肉,與兩個靓女進行勸說的青年按下了開關,然後那家夥抖了幾下,癱在地上,被佩奇好像拖垃圾一樣,穿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幕的男男女女,走出了大廳。
“佩奇先生對馬丁一定是真愛,他明明買了大号電擊棒,卻從沒舍得用在馬丁身上。”看到這一幕,湯米笑着喝了口湯力水,給出了評價。
他不管那些混蛋在自己的地盤,自己的房間有什麽癖好,但在衆目睽睽下玩快克,麻草之類的東西不行,看看丹尼斯那傻*此時褲裆處的水漬,就知道在會場不聽佩奇先生的話,是什麽下場。
基本上來說,美國聯邦政府越禁止什麽,美國人就越要嘗試什麽,并且美其名曰時尚風潮,快克,麻草之類都是如此。
湯米倒不是打算讓所有人陪他一起當清教徒,主要是那些混蛋在大廳嗨起來與躲在自己住處嗨起來,性質不同,比如丹尼斯如果在房間裏偷偷吸一支麻草,沒問題,就算被人察覺報警,警察登門,也就隻會調查丹尼斯和房間裏的人。
但如果在大廳嗨起來,警察登門,就會要求在場所有人乖乖配合,導緻Party提前結束。
主角大衛那家夥已經喝多了,此時脫得隻剩一條内褲,正站在一處大衛雕像前,此時手裏拿着一把調酒師用來打磨冰球的冰锉,瘋狂的挫着雕像的下面,試圖把那東西整個打磨掉。
CS幫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丹尼斯如今正躺在一處沙發上,試圖解開褲子,想要檢查一下自己那玩意是不是被佩奇先生徹底電壞。
凱文與弗蘭克身邊聚了一堆男女,正對他們兩個下注,賭他們兩個誰能一口氣喝光一整瓶威士忌後,然後身體不會踉跄的穿過整個大廳,到對面的終點親吻自己的女伴。
帕姆把電線插頭插好,打開開關,樂隊裏可憐的黑人薩克斯手胸前,頓時接亮了兩盞燈泡,這個行爲讓他赢得了女伴的尖叫。
隻是薩克斯手現在吹奏薩克斯時,已經不能深情閉眼,他有些緊張的盯着胸前那兩個發光的燈泡,擔心稍有不慎就會和丹尼斯一樣,被電到尿失禁。
克裏斯則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神,托他下場玩撲克的福,已經最少十個單純且不怕死的姑娘輸到脫光了衣服,讓衆人大飽眼福。
斯蒂芬則在那對雙胞胎的陪同下,蒙起眼睛,靠觸摸身體來猜測對方是姐姐還是妹妹的遊戲。
所以,隻能由湯米擔任這次Party的監護人,确保大家能盡興,不會惹麻煩。
“我準備走了,如果你說話算話的話。”黛安-蓮恩沿着樓梯走過來,坐到湯米身邊,擦了下額頭與肩頸處的淋漓香汗,開口問道。
她剛剛下場跳了很久的舞,甚至還享受了一下被大家接連搭讪喝酒,甚至最後還平躺被衆人擡起,接力繞會場一周的場面,不知道拒絕了多少男人不懷好意的邀請,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今晚的男伴似乎不見人,觀察了好久,才從二樓發現了他。
好像那些穹頂上繪制的諸神,居高臨下,微笑着俯瞰着會場中癫狂肆意,放浪形骸的衆人。
湯米側過頭看了她一眼,随後就繼續把目光投向會場,聲音平靜:“當然,酒店提供專車接送服務。”
“你在做什麽?”黛安-蓮恩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沒有拖沓,起身朝樓梯走去,走到樓梯口時,回望湯米發現他仍然專注的看着大廳,忍不住問道。
“三百萬。”湯米開口說出個數字。
“什麽?”黛安-蓮恩微微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
湯米看向她,笑着說道:“我是在計算,如果打包出售今晚這些女人的照片,也許《閣樓》大概能出到三百萬這樣的價格,那樣的話,我的損失能減少很多。”
“……”黛安-蓮恩感覺這個青年嘴裏說出的話,就像是一桶冰水,瞬間讓她清醒過來,她走回來,瞪着湯米:“你如果那麽做,會毀了今晚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的聲譽。”
“毀掉她們的是自己,不是我,何況我隻是随便計算一下,不是真的要去做,放心,小姐,我言而有信,盡管……”湯米目光平和的向對方說道。
沒等湯米說完,他就看到佩奇先生快步走過來,遞給自己他手裏的電話:“先生,索菲娅-奧康納小姐打來的電話,她說很重要。”
“索菲娅,我是湯米。”湯米接過電話,開口問道。
索菲娅在電話那邊有些緊張的說道:“湯米,馬克剛剛打給我,他的經紀公司遇到了麻煩。”
“什麽麻煩?”湯米微微皺眉。
索菲娅在電話那邊說道:“有人給他的公司寄去了一封恐吓信,讓他小心些。”
“他做了什麽?”湯米聽到索菲娅的話,微微一愣。
在他印象中,馬克是謹慎小心的性格,極少會得罪人。
索菲娅開口說道:“他的經紀公司幫凡妮莎請了專門的制作人,在各家音樂版權公司的商品清單中精挑細選買下了幾首歌,準備進入制作階段,但有人聯系他,希望馬丁能轉讓他們已經買下的兩首歌,馬丁沒有同意,他報了警,不過警方說寄信人地址是假的,而且對方并沒有實質性行爲,警方會調查,但應該沒什麽用。”
湯米看着旁邊的佩奇,思索了片刻,對電話那邊的索菲娅說道:“知道了,幫我訂今晚的機票,然後讓我的黑人保镖馬丁-哈特先生去接機。”
挂掉電話,他對佩奇說道:“收拾一下,我們回家,真遺憾,假期才開始八天就結束了。”
随後他看向黛安-蓮恩:“小姐,如果在順路的飛機上相遇,需要額外付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