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共同發财

在刀尖即将刺穿女孩胸膛的時候,嚴世藩手裏的長刀刷的一下收回,甩手釘在地上,顫巍巍的晃動着,女孩撞在他的身上,被他一把抱住,微笑着說:“好玩吧?”

女孩昏過去了,她的潛意識一直在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有多狠毒,但藥物控制的大腦卻絲毫不聽,兩種意識激烈的沖突,讓她終于在興奮和恐懼中昏倒了。

還沒走遠的陸炳,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陸炳的府邸是嘉靖賞賜的,離皇宮不遠,離西苑也不遠。

嘉靖所住的西苑,并非後來北-京城裏的那個西苑,而是在皇宮西邊的園林,包括後來的中-南-海和北海公園。而陸炳的住宅,跟這兩個地方差不多是個等腰三角形的距離,可以說是皇城中最昂貴的地段之一。

帶着兩個心腹回到府邸後,沈煉等幾個錦衣衛都在大廳裏乖乖的坐着,一個個耷拉着腦袋,就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十五歲的三兒子陸繹則很有禮貌的陪着幾個人在喝茶,并未因爲他們是父親的下屬而不理不睬。

見陸炳進來,衆人一起站起來。陸炳揮揮手,讓他們坐下。

沈煉單膝跪地:“大人,是卑職的錯,這幾位兄弟都是被我叫去的。”

陸炳看他一眼:“你錯在哪兒了?”

“卑職擅作主張,擅自調用錦衣衛行私事,且造成傷亡,卑職有罪。”

陸炳冷冷道:“京城境内,有人敢行兇綁票,錦衣衛知道了難道不管?可你既然知道此事與蕭風有關,就該想到是什麽情況。參與這種紛争,你不來請示我,竟然敢擅自行動,确實有罪。”

沈煉脫口而出:“蕭風他說不讓……”話未說完,已知不對,頓時住口了。

陸炳看他一眼:“蕭風雖然機智聰慧,有道法在身,可他卻不知道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就靠從裕王府借個展宇,加上你的幾個狐朋狗友,就以爲能萬無一失?他以爲自己面對的是談新仁的狗腿子?”

幾個錦衣衛低着頭,嘴角卻帶着微笑。他們熟悉陸炳的性格,今天陸炳要是不責罵,那他們肯定要提心吊膽了。現在陸炳罵他們是狐朋狗友,那就說明沒啥大事了。

陸炳看看低頭族中的一員:“這位小朋友很眼生啊,何時加入的錦衣衛?這麽好的身手,隻當個小旗太可惜了吧。”他站在屋頂上早就看出來,這人能單挑那個受傷的死士,身手比圍攻死士的三人中,那個武力值最高的總旗還好。

那個年輕人被點了名,隻好擡頭看着陸炳,年輕的臉上帶着一絲腼腆,但更多的是英氣和灑脫。陸炳笑了笑:“你不是錦衣衛,錦衣衛不敢這麽看着我,這身衣服是怎麽回事?”

沈煉趕緊攬過責任:“大人,這是卑職最近新交的一位……朋友,爲人最是熱心,我去找這幾個兄弟幫忙時,他趕上了,非要一起來。因爲他是武官身份,怕萬一露相惹出麻煩,無奈我就給他弄了一身衣服。”

陸炳皺眉想了想,如此年輕的武官還不多見:“你是來陛見的?什麽職務,哪裏來的?”

年輕人拱手施禮道:“大人,下官是登州衛指揮佥事,戚繼光。”

陸炳搖頭笑了笑:“想起來了,你爹是戚景通,在神機營時和我有過交往,最是老實本分的一個人,想不到你卻如此飛揚跳脫。”

即是故人之子,陸炳也不再深究,打發走這群人之後,陸繹給父親端上茶水:“父親,确實是嚴府所爲嗎?”

陸炳卻答非所問:“繹兒,嚴世藩胸懷大志,不可小視。今後跟嚴家打交道,要更加謹慎才行。”

見兒子不解的看着自己,陸炳将自己離開後嚴世藩的舉動說了:“他隻道我已走遠,但我有意放慢腳步,就爲了看看他的反應。嚴世藩此人聰明絕頂,加之毫無底線,是最可怕的對手。他唯一的弱點,就是狂妄自大,且不願控制自己的情緒。”

陸繹明白了:“他若是今天一怒之下殺了那個婢女,那他仍然是原來的嚴世藩。但他忍住了沒殺,就說明他在有意控制自己的情緒,而他肯委屈自己,必然是所圖不小。”

看着尚顯幼小的兒子,陸炳滿意的點點頭。

談新仁在煎熬中等到了天亮,派出去探聽消息的人終于回來了。昨夜張天賜家中有厮殺聲,周圍鄰居都聽見了。

談新仁大喜,隻道已經得手。因爲嚴世藩說過,行動之後,自己決不能再上嚴府的門了,以免引起嫌疑。他立刻讓管家準備銀子,自己則親自出馬,帶足護衛仆從,去找張天賜談判。

一見到張天賜的樣子,談新仁就知道情況不妙了。因爲張天賜雖然疲憊憤怒,但并沒有心急如焚的樣子。難道嚴世藩的死士失手了?

但既然已經見了面,談新仁總不能扭頭就走,他硬着頭皮道:“聽說你手裏有不少糯米,我出五倍的價格,賣給我一些吧。”

本來打算是綁架成功,他就隻出原價,諒張天賜也不敢不賣。可現在發現情況不對,談新仁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立刻漲價到五倍。

張天賜憤怒的瞪着談新仁,昨晚上雖然仗着大哥的神機妙算,和大哥深厚的人脈關系,力保家裏平安,可這一夜的厮殺,妻女驚魂未定,大哥還受了傷,雖然是皮肉傷,但也不輕,已經讓所有人吓得魂不附體了。

他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爲什麽要賣給你?”

談新仁原本想的理由是,你女兒在我手裏,但顯然現在這個理由不太成立了。嚴世藩肯定是失手了,雖然不明白爲什麽會失手,按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才對啊。

談新仁咬咬牙:“我出十倍的價格!”這已經是破釜沉舟了。若是嚴格按用量,六百石的糯米正常是一千兩銀子,即使是高價時也超不過兩千兩,但現在要付出兩萬兩銀子!

這個工程不但沒有賺頭,還要虧上一些,但總比賠償十倍強!

張天賜看着談新仁,咬牙切齒的說:“老子不賣!”

談新仁紅着眼睛:“我知道你想看我破産,但我告訴你,白日做夢!你夥同蕭風設套,這是欺詐!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我要告上朝廷!你囤積那麽多糯米,如果說不出用處來,你就是囤積居奇,擾亂市場!”

張天賜一拍桌子,但卻不知道說什麽,因爲他知道,談新仁并不是虛言恫吓。囤積居奇,擾亂市場這個罪名可大可小,既要看雙方人脈關系的比拼,也要看雙方的證據。

他對大哥有信心,卻不知道大哥究竟打算怎麽辦。

“你去告好了,正好我也要告你遲遲不動工,耽誤我道觀的工期,咱們就一起告吧,看最後誰能赢。”

衆人看向後堂,蕭風臉色蒼白,在巧巧和巧娘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冷冷的看着談新仁。

談新仁立刻就明白昨晚是怎麽失手的了,他也明白爲什麽蕭宅裏一個人都沒有了。但他這些年大風大浪也不是白闖的,他不會把雞蛋都放在嚴世藩這一個籃子裏。

談新仁緩緩站起來,用不死不休的眼神惡狠狠的盯着蕭風:“做人留一線……”

蕭風截住他的半截話:“那是王八蛋。”

圍觀的人們轟然大笑,連談新仁的仆從中都有忍不住的。原本一臉擔心,從後堂往外偷看的張雲清,一個沒忍住,直接笑趴在了柱子上。

柔美的身段在柱子上伏着顫動,抖出最美的曲線。這美妙的畫面如果是平時,談新仁一定會看直了眼睛,但此時他卻毫無心情。

他咬牙切齒的重新組織一句狠話:“斷人财路如殺人父母!”

蕭風淡淡的說:“商會會長本該帶着大家發财,你卻隻顧自己,斷别人财路。你跟京城多少商家都有殺父殺母的不共戴天之仇,能活到今天算便宜你了。”

圍觀衆人裏,不乏平時被談新仁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商戶們,聽到蕭風的話,頓時大聲歡呼起來。

談新仁知道自己說不過蕭風,帶着人拂袖而去。

蕭風沖着歡呼的人群一拱手:“各位,我覺得京城商會應該新選會長了,等此事了了,張老闆會召集此事。”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我選蕭真人!”

立刻有人反駁:“蕭真人是真人,又是官員,怎麽能當商會會長呢?”

沒錯,《大明律》是不允許四品以上官員直接經商的,而蕭風的真人稱号,肯定在四品以上,他直接經商是違法的。這也是趙文華、談同等人無法自己經商,而必須扶持談新仁的原因。

“那……張天賜?張天賜其實就是蕭風的替身吧?”

“噓,小點聲,胡說什麽呢。那個啥,我選張天賜!”

“靠,你……我也選張天賜!”

好像提前表個态能得到什麽好處一樣,張天賜的呼聲此起彼伏。張天賜當了半輩子商人,富過也窮過,但最高光時刻也不過是個中等富商,何曾見過這種場面。

他臉色通紅的看向蕭風,蕭風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順水推舟。

張天賜舉起胳膊,沖着衆人一揮:“感謝各位兄弟擡愛,若是大會上我張天賜真能僥幸選中,我發誓一定要帶着大家共同發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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