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多是一種不服輸的性子。
當然。
也有那麽一點心思。
要是自己真能拼好,興許能得到他的贊許。
這個時候,南宮倩蓉小跑了過來。
她早就看到楚蠻奴了,卻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是她手裏有事情在忙活着。
事情是裴雲交代給她的,自然是不敢耽誤。
小跑過來的她正想和楚蠻奴打招呼,見到楚蠻奴在認真做着事情,就沒有打擾了,轉而對秦祈兒道:“秦娘子,你看看,這是不是姑爺要的東西。”
南宮倩蓉手裏提着一個小籃子,小籃子裏裝有一塊塊巴掌大的塊狀物,看起來和玉脂一樣,還散發着獨特的香味。
秦祈兒拿起一塊,聞了聞,道:“準沒錯了,這就是公子說的香皂。”
是的。
這玉脂一樣的塊狀物正是香皂。
南宮倩蓉善女紅,胭脂水粉香料什麽的,也是擅長的。
裴雲就給她找了件事情做,讓她去把香皂制作出來。
制作香皂的辦法并不難,最主要的材料就是豬油,而香味則更多是添加香料花瓣之類。
裴雲隻是把原理告訴了南宮倩蓉,就讓南宮倩蓉一個人去搗弄。
南宮倩蓉也不負裴雲的寄望,這就把香皂做了出來。
有了秦祈兒的肯定,南宮倩蓉是笑開了懷,說道:“姑爺說了,這香皂能去掉身子的污垢,還能讓身子發出香味,這是不是真的。”
秦祈兒:“想要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讓你姑爺在你洗澡的時候給你洗洗,不就知道了。”
這話一出,南宮倩蓉整張臉都紅了,嘴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話來。
讓姑爺給她洗洗。
她倒是想啊,問題是姑爺不肯啊。
姑爺獨寵秦娘子一人。
人家秦娘子都吃上肉了,自己連湯都喝不上。
南宮倩蓉總懷疑自己是多餘的。
爲什麽就能對自己無動于衷呢。
臉紅,是羞澀。
嘴巴張了張說不出口,是覺得這調侃好生沒道理,就是故意逗自己的,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要是姑爺會給誰洗洗,也隻能給你秦娘子洗洗。
到時鴛鴦戲水,好不快活。
想到這裏,南宮倩蓉是幽怨的咬着嘴唇。
此時一個人走了過來,一走過來,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熱度。
來人正是裴雲。
“香皂做出來了啊,”裴雲伸手從小籃子裏拿出一塊塊狀物。
沒有錯,确實是把香皂做出來了。
這有了香皂,絕對是一大方便,洗澡洗手什麽的,都能用上香皂。
而且,要是有渠道,香皂還能拿來賣個好價錢。
大秦可沒有香皂。
而香皂絕對是有市場的。
話說的好,壟斷是最賺錢的,關于香皂的制作,就獨此一家。
價格能由自己定。
而香皂的成本又那麽的低。
真要能打開香皂的市場,絕對是一本萬利的。
“今天,你們就每個人拿一塊香皂去用,用完後就會知道香皂的妙處。”
說着話的裴雲發現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
是楚蠻奴。
楚蠻奴正在認真的拼着弩,可裴雲一來到說話,她還是忍不住把注意力轉移到裴雲身上。
裴雲和她對望了一眼,随後看着她手裏拼的七七八八的弩。
大體上已經完工了,可幾個關鍵位置則是難以下手。
“這裏确實是有點難,我教你把。”
裴雲說教就教,還是手把手的教。
一時間,楚蠻奴心裏小鹿亂撞。
這個時候,她覺得是煎熬的,她一邊要顧及心裏的感受,一邊還要記住裴雲教自己的東西。
這就好比一心二用。
最後,弩拼好了。
這是一把充滿金屬美感的弩。
更加的精細,更加的巧妙。
體型要比之前小,重量要比之前輕。
而結果就是,威力更大,射程更好。
弩是拼好了。
之前秦祈兒說的,拼好了就給楚蠻奴,可這卻是裴雲幫忙拼的,按理來說,這就不算數了。
楚蠻奴就要把拼好的弩教還給秦祈兒。
裴雲開口了:“這把弩你就留着把,它是你的了。”
楚蠻奴脫口而出:“爲什麽?”這是覺得自己沒有做到許諾的事情,不配擁有弩。
“爲什麽要問爲什麽?”裴雲:“你喜歡它嗎。”
楚蠻奴點了點頭,這把弩怎麽能讓人不喜歡。
“這不就對了,你喜歡的東西,我就送給你,還需要問爲什麽嗎。”裴雲道。
喜歡的,就送給你,這就是原因。
多麽簡單的一句話。
可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了彼此的關系。
普通人的關系,絕說不出這話。
隻有自己人的關系,才能把話說的這麽簡單。
是啊。
哪裏來的爲什麽。
這爲什麽就和謝謝一樣多餘。
在楚蠻奴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
強調的喜歡。
不隻是說喜歡弩,也是在說喜歡裴雲說的話。
裴雲從小籃子拿出一塊香皂,遞給了楚蠻奴,說道:“洗澡的時候用用,真的很好用,平時洗手,洗什麽東西都可以拿來用。”
楚蠻奴拿過了香皂,覺得香皂很漂亮,說道:“這東西很稀罕把。”
“稀罕?”裴雲笑了:“這東西多着,一點都不稀罕,你隻管用,隻要不是浪費,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好了,大家可以吃飯了。”是扈四四煮好飯了。
“正好,我教你們怎麽用這東西洗手,以後吃飯前都要洗手,洗手才衛生健康。”
裴雲作爲示範,帶着大家一起使用香皂。
“真香啊,手也真幹淨,還有泡泡,公子,這真好玩。”秦祈兒道。
裴雲調笑道:“是啊,以後你就可以洗泡泡浴了,把自己洗的漂漂亮亮香噴噴的。”
秦祈兒:“原來公子打的是這個主意,等奴家洗好了,就送到公子嘴裏,讓公子一口吞了。”
這話……還是當着這麽多人面前說。
裴雲被鬧了個臉紅,沒好氣道:“别沒正經。”
秦祈兒吐了吐舌頭:“這有什麽,又沒有外人。”
确實,都不算是外人。
最多也就一個厲懷瑾。
厲懷瑾則十分識相,當成耳背,什麽也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