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幾人困住的太史慈眼瞅着荀谌帶着兩人逃走,心中不禁大急,發揮出了幾乎十二分的實力,在短時間内便解決了戰鬥,朝着荀谌所逃竄的方向追了去。
荀谌原本以爲自己應該能夠逃出太史慈的追擊範圍了,誰知無意間地向後看的一眼,卻是讓荀谌感到亡魂皆冒。
因爲荀谌仿佛看到了夢魇一般,朝着自己越來越近。
荀谌隻能寄希望座下的馬匹,但是此時的馬匹經過了高強度的奔馳之後,早已經疲累不堪,哪裏還能夠加速?
而太史慈之所以能夠追上來,卻是恰恰因爲座下的良駒。
劉協有個習慣,那就是每次戰場繳獲或者碰到一些好的兵器或者良駒的時候,就會毫不吝啬地贈予手下諸将。
所謂好馬配好鞍,這一點劉協看得還是很清楚的,隻有将自己手下的将領武裝到了牙齒,才能夠發揮他們百分百的實力,這一點劉協看得很透。
而太史慈此時座下的良駒,也正是之前劉協所贈予的,在剛剛得到的時候太史慈還興奮了許久,沒想到得到沒多久就發揮了作用。
随着太史慈追擊距離的越來越近,荀谌早已經吓得膽戰心驚了,趕忙對着身後的二人道:“你們去把他殺了,本官重重有賞!”
聽到荀谌之言,身後的兩名軍士卻是并未有所反應,畢竟之前太史慈的神勇他們是看在眼中的,若是自己等人沖上去,根本就不夠太史慈塞牙縫的。
過了數吸的時間,眼看着太史慈越來越近,荀谌心中不禁大急,對着身後二人道:“本官讓你們前去又不是要與他硬拼,隻要延緩他的速度即可,若是成功每人賞二十金!”
聽到荀谌之言,身後兩名軍士互視一眼,顯然是心動了,但是卻并沒行動,似乎有什麽顧慮。
“這種事情本官有必要騙你們嗎?區區四十金而已。”見到二人的樣子,荀谌顯然已經明白過來二人心中究竟在顧慮什麽,于是擺出了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道。
終于,在荀谌的連番攻勢之下,二人的心理防線終于被突破了,頓時撥轉馬頭朝着奔馳而來的太史慈迎面而去。
看到二人離去的背影,荀谌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冷笑,二人怕是沒有命花了。
果然,二人迎上太史慈之後,原本想着是延緩一下太史慈的速度,但是二人才剛剛接近,就猶如被吸鐵石給吸住了一般,直接被太史慈一槍一個挑落馬下。
“這......”見到這一幕的荀谌,看得眼都直了,沒想到在慣性之下的太史慈比平時更加可怕。
與此同時一抹冷汗卻是出現在了荀谌的額頭,因爲他看到太史慈看向了自己。
雖然距離尚遠,但是荀谌卻是能夠看得出來太史慈眼中的那抹殺氣。
大駭之下,荀谌就想逃走,可是任憑他如何抽打座下的馬匹,都無法改變自己與太史慈越來越近的事實。
而此時荀谌似乎已經能夠看到太史慈向自己刺來的槍尖了。
正當荀谌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這時突然“當”的一聲巨響傳來,原本刺向自己的長槍卻是被一支箭給射偏了,直接擦着荀谌的耳際而去。
大駭之下的荀谌已顧不上欣喜死裏逃生,趕忙就往旁邊偏去,而一擊不中的太史慈卻是大怒,再起招式就要殺掉荀谌,頗有一副不殺荀谌誓不罷休的架勢。
而當太史慈第二擊剛要發出的時候,這時卻是見到一柄銀槍卻是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直接擊打在了太史慈的長槍之上。
從長槍之上所傳來的力道來看,對方顯然不是個易于之輩,頓時也由不得太史慈不重視。
太史慈一臉防備地朝着對方看去,卻是見到一名銀甲小将,白色披風,手握銀槍,胯下也是白馬,長得也是豐神俊朗,讓身爲對手的太史慈都不禁多看了一眼。
“大人速走!”這時,銀甲小将卻是向荀谌說了一聲,緊接着便擋在了荀谌與太史慈的中間,顯然是要保荀谌了。
“多謝壯士!”見到這一幕的荀谌,心中頓時大喜,一拍馬屁,胯下戰馬頓時長鳴一聲便向前跑去。
而見到荀谌想要逃跑的太史慈哪裏能夠讓其輕易離去,頓時就要追趕,卻是被銀甲小将給直接攔了下來。
“你是何人?竟然敢擋吾去路!”看到眼前的銀甲小将,太史慈恨得牙癢癢,實在是沒想到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而銀甲小将則是一臉堅定地看着太史慈,緊接着說道:“吾乃常山趙雲趙子龍也!隻要你不再追趕,今日放你一條生路。”
聽到趙雲自稱,太史慈顯然并未聽過這個名字,但是聽到之後趙雲所說的話後,頓時大怒道:“你敢威脅吾?”
聽到太史慈之言,趙雲卻是傲然地看着太史慈,不過并未搭話,但是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了。
“找死!”
太史慈被趙雲直接給激怒了,直接朝着趙雲便沖了上來。
而看到沖上來的太史慈,趙雲怡然不懼,不過卻也是不敢怠慢,迎着太史慈便沖了上去。
兩人猶如兩條出水蛟龍一般,“當當當”武器交鳴之聲不絕于耳,等過了十數招的時候,二人卻是同時停了下來。
因爲他們兩人顯然都有些低估對方,此時的心中多少有剛才交手的震撼。
而此時的荀谌早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裏,根本無法再尋覓蹤迹,二人心中清楚,再加上短時間内分不出勝負,也就很默契地同時停了下來。
這時,太史慈卻是開口問道:“你是那冀州軍嗎?爲何之前并未聽說過你?”
聽到太史慈之言,趙雲卻是答道:“吾并非冀州軍,今日乃是出山的第一日。”
聽到趙雲之言,太史慈不禁有些傻眼道:“既然是出山第一日,你可是與荀谌有舊?”
隻聽太史慈話音剛落,就得到了一個令其無語的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