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戰鼓之聲響起,渤海城下的冀州軍中衆軍士開始列陣,看樣子是要準備再次攻城了。
被鼓聲吸引過來的陳宮等人,看着下面冀州軍所列下的陣勢,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惑。
“這?”
看着下面冀州軍那歪歪扭扭的陣型,與先前的規整和令行禁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冀州軍莫不是故意如此作爲使詐不成?”徐晃看着城樓之下的冀州軍,沉吟道。
經過了這幾日的交手,徐晃對于自己的對手鞠義,經曆了從先前的有些不在意到尊重的過程。
因爲冀州軍在鞠義的手下,攻城的過程中手段百般變化,若不是徐晃、徐榮等人也不是凡手,怕是渤海城早就已經被對方給攻破了。
但即便是如此,冀州軍還是給渤海造成很大的麻煩,也帶來了不少損失。
但是即便如此,徐晃等人卻是對鞠義這個對手心中多少有一些敬佩和好感。
此時見到原本令行禁止的冀州軍突然變得如此散漫,潛意識裏自然認爲是鞠義的誘敵之計,就是想讓自己等人出城攻擊,以此來賺取渤海城。
“元皓兄,你可看出這冀州軍所欲何爲?”這時,捉摸不出冀州軍究竟是搞什麽名堂的陳宮,卻是向一旁的田豐問道。
而田豐此時也是眉頭緊皺,顯然對于眼前的情形也有些摸不準,不禁搖了搖頭道:“吾也有些搞不懂這鞠義在搞些什麽,不過吾建議吾等還是按兵不動,見招拆招。”
聽到田豐之言的衆人,卻是不禁點了點頭,畢竟在敵情不明的時候,按兵不動還是最好的辦法。
正當城上的衆人探讨的時候,突然城樓之下一陣騷動,衆人放眼望去,卻是見到一名身着盔甲的壯碩将領,卻是被身後的軍士們簇擁了前面,望着渤海郡的城樓頓時叫喊道:
“渤海軍爾等聽着,吾乃冀州刺史韓馥手下大将韓猛,若是此時投降還來得及,若是讓爺爺下令攻城了,可不會給你們留全屍!”
聽到韓猛所言,城樓之上的衆人都是一臉看傻子一般地看着韓猛。
畢竟若是真如韓猛所說的那樣,就因爲他韓猛自己等人投降?他韓猛是誰?要知道在場諸人先前可是都不知曉韓猛這個人的,以爲他是得了失心瘋。
“兀那漢子,别在下面丢人現眼了,快快叫你家鞠義将軍前來,吾等再戰上三百回合再說!”這時,徐晃在城樓之上向樓下的韓猛吼道。
聽到徐晃言語之中隻說那鞠義,而且對于自己多有貶撻之意,不由大怒道:“哼!實話告訴你們,鞠義與爾等串通之事已被吾家軍士識破,此時已由本将帶領将帥一職,奉勸爾等速速開城投降......”
“鞠義被免了?”聽到韓猛言語當中的信息,讓城樓之上的衆人不禁爲之側目。
而在韓猛看來,城樓之上衆人在自己話音落後露出了驚色,以爲是驚異于自己的名聲,頓時臉上泛起一絲得色。
“陳軍師,這厮所言莫不是在騙吾等?”這時,徐榮卻是開口向陳宮問道。
聽到徐榮的詢問,陳宮不禁向徐榮說道:“具體是不是在使詐,現在吾等不得而知,還需得打探一番。
如若是真的的話,那麽方才出現的一幕自然也就能夠說得過去了,這個叫韓猛的人顯然沒有鞠義那等帶兵之能力。
而若是鞠義當真被韓馥給撤了職,那對吾等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畢竟由此人擔任冀州軍的主将,何愁冀州軍不敗?”
聽到陳宮之言,衆人不禁笑了起來。
“可是那韓馥沒有理由會好好将鞠義給撤了職啊?”這時,徐榮卻是将自己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聽到徐榮的詢問,這時田豐卻是笑着開口道:“公德爾等來冀州時日尚短,卻是不太清楚冀州的形式。
那鞠義雖然是韓馥手下的第一武将,但是卻奇怪的多年不受韓馥之重用,空留一個第一武将的名号。
再加上上次主公曾經特意拜訪過鞠義,有心人肯定會留意,加上鞠義對主公一向觀感甚好,所以會被誣告也是正常的。”
聽到了田豐的解釋,衆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等事情存在其中。
城樓之上衆人說得熱火朝天,卻是将城樓之下的韓猛給晾在那裏了,久久見城樓之上沒有答話,再看到渤海軍衆人談笑風生的樣子,韓猛頓時大怒。
原本因爲時間緊張的緣故,想着自己若是能夠将渤海軍給勸服的話,更能夠顯示自己的武略。
但是看着眼前的樣子,渤海軍衆人顯然沒有将自己放在眼裏,韓猛不禁一怒道:
“攻城!”
随着韓猛的一聲令下,冀州軍衆将士頓時朝着渤海郡城樓方向而來。
雖然都是在進攻,但是在韓猛指揮之下的冀州軍與在鞠義指揮之下的冀州軍相比,二者之間存在着天壤之别。
在韓猛的指揮之下,城下的冀州軍軍士們亂哄哄的一片,甚至時不時有畏懼不前的情況存在。
這等情況發生的多了,自然也是被韓猛看在了眼中,頓時嚴令再有裹足不前者格殺勿論。
剛開始衆人還不在意,但是真正被韓猛殺了數人之後,冀州軍壓力驟增,個個變得奮勇向前起來,而與此同時渤海的防守壓力卻也是驟然加大了。
不過好在這冀州軍雖然向前了,但是沒有一個良好的秩序,整個顯得亂哄哄一片,很多時候自家軍士沒有死在渤海軍的刀劍之下,反倒是死在了自己人的踩踏之下。
即便是韓猛再怎麽三令五申命令甚至是威脅,但是博海城連一點被攻破的迹象都沒有,反倒是冀州軍這邊卻是損失慘重。
而正當戰鬥如火如荼的時候,渤海城的東門位置,冀州軍軍士卻是相對來說力量并不強,而有一騎人馬卻是身着冀州軍衣物穿過了冀州軍的防區,來到了博海城之下。
而等到一番盤問又看到了來人是一個人的時候,突然打開了城門,緊接着當來人進得門去的時候,大門再次閉上,像是從未開合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