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協之言,荀彧卻是向劉協提醒道:“主公,荀谌之事主公大可不必擔心,雖然臣下從辛評曾經告知吾荀谌之事來推斷辛評對于韓馥多有不滿,但是也并不代表那辛評就一定會反韓馥而幫助主公。
畢竟即便是辛評本人有此意,但是辛評包括一家老小都在這安平國之中,一個不慎就會将全族置于險地,辛評會否考慮全族的實際情況且又會如何抉擇這些都是未知數,所以即便是相信辛評之言,也得做好萬全之準備。”
這時,郭嘉卻是在一旁附和道:“主公,文若之言極是,吾等現如今所處的境遇相當之爲妙,不可有一絲的閃失,還請殿下做好完全準備。”
聽到郭嘉之言,又看了一眼在座的諸人,發現徐庶等也是這個想法,劉協不禁點了點頭同意道:“是孤有些心急了,的确如同爾等之言,凡事做好萬全準備。”
聽到劉協很虛心地就接受了自己等人的意見,而且還能夠主動認識到自身的錯誤,郭嘉與荀彧等人都是互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
劉協沒有注意到場中衆人的表情,而是自顧自想着攻打安平國的事情,對着衆人道:“不知這完全之準備該如何準備?”
聽到劉協之言,郭嘉卻是開口道:“主公,這完全之準備并不難,若是真如辛評所言裏應外合的話,那麽并不需要這麽多的人馬一同攻打安平國。
隻需派出五千人作爲接應人員,剩餘七千人可作爲接應的力量,若是一切順利等五千人控制了局面之後,剩餘之人接着進城,也可對有異心者形成震懾,不敢輕舉妄動,等到真正完全掌握主動權之後可慢慢清洗。若是辛評之言并不屬實......”
郭嘉說到此處,語氣卻是頓了頓,一下子将人的胃口給勾了起來。
“并不屬實的話如何?”這時,聽到郭嘉說到關鍵之處停頓了下來,劉協卻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到劉協的詢問,隻見郭嘉卻是笑眯眯道:“那更好。”
“郭軍師,爲何那辛評之言不實的話更好呢?”一旁的陳到卻是有些疑惑地向郭嘉問道,而其餘衆人也都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在五千人進城之後,隻要切記首先占領進城的通道以及城樓,吾等後面七千人随時可尾随而入。
即便是辛評并無真誠投誠之意,城中精銳早已經被韓馥調撥完畢,隻要城樓在吾等手中,現有殘軍就不可能抵擋得住吾軍之鋒銳。
借而也能夠爲主公提供清洗安平國的借口,畢竟這裏是韓馥的老巢,必須得好好‘清洗’一遍。”郭嘉在說道清洗一詞的時候,雖然語氣并不重,但是在場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其語氣當中的冷冽。
“就依奉孝之言!”聽到這裏,劉協果斷拍闆道。
“主公。”見到劉協做了決斷,這時郭嘉卻是再次開口。
“奉孝還有何事?”見到郭嘉的樣子,顯然是有什麽事情沒有說完,劉協于是問道。
“主公,此事雖然已經定計,但是有一個關鍵環節乃是重中之重,所以臣下不得不提醒主公。”這時,郭嘉卻是向劉協說道。
“哦?何事?”見到郭嘉鄭重其事的樣子,劉協也是一臉正色地問道。
“某所要說的,正是那先進去的五千人的将領,非常之重要,必須選派一名精明強幹能夠鎮住全場有威信的将領才是,否則那五千人在慌亂之中很容易率先崩潰,那麽之後的一切計謀也就無從談起了。”郭嘉提醒劉協道。
聽到郭嘉之言,劉協頓時點了點頭,郭嘉所說确實有一定的道理,若是那先頭的五千人潰散了,即便計策再好,則也是白搭。
“究竟讓誰當先鋒呢?”劉協看着在場的諸将,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
看到劉協在糾結,這時樂進卻是自告奮勇道:“主公,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俺吧,俺一定帶着這五千軍士率先登上那安平國的城牆!”
樂進之言當中有着濃濃的自信,一副非己莫屬的氣概。
正當樂進以爲十拿九穩就是自己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緊接着響起:“主公,末将願率這五千人爲主公開路!”
樂進一聽便急了,扭過頭見到是太史慈,頓時有些不滿地說道:“子義,此事乃俺先向主公争取的,你休得搗亂。”
聽到樂進之言,太史慈不以爲意道:“文謙,雖然是你第一個請戰,但是并不一定意味着就必須得是你,一切還要聽主公的安排。”
說罷,太史慈将頭一昂,将樂進氣得牙癢癢。
正當此時,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主公,這個任務還是交給吾吧,吾不需五千人,隻需吾訓練的兩千精兵即可!”
“叔至,你怎麽也來湊熱鬧?”見到陳到也加入了進來,樂進不由的急了,像是一個孩子被搶了心愛的玩具一般。
“嘿嘿,文謙,對不起了,正如子義說的,此事最終的決定權在于殿下,并不是說你是第一個請戰就得把任務交給你。”見到樂進着急的樣子,陳到不禁嘿嘿一笑道。
“你......”
聽到陳到之言,可把樂進給氣得半死。
樂進無法,隻好用求助般的眼神看向了劉協,現在的樂進,哪裏還有先前那刺頭的樣子,看起來要多乖有多乖。
看到樂進的樣子,劉協心中暗暗發笑,與此同時見到身旁的典韋和許褚此時也躍躍欲試的樣子,劉協趕忙打住,若是這樣下去,這群人非得把這裏鬧翻不成。
“好了!”
隻聽劉協的聲音在場中響起,大家不約而同都看向了最中央的劉協,等待下文。
隻見劉協清了清嗓子,對着衆人說道:“這一戰就由文謙帶人去吧。”
聽到此言的樂進,差點沒跳了起來,而太史慈等人卻是有些不服,就準備詢問劉協。
不過劉協卻并沒有搭話,而是徑直閉上了眼睛,大家見狀頓時全部閉上了嘴巴。
劉協畢竟乃是主公,很多事情是沒必要向衆人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