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金吾順着伍孚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臉都綠了。
開什麽玩笑?把這群人轟出去?老子要是能把他們轟出去了還用得着被抓小雞一樣拎着來?
不過這都是執金吾的心理活動,嘴上卻是不敢這麽說出來。
隻見執金吾一副爲難的樣子,求助似地看向了最上首的太傅袁隗。
而袁隗自然明白執金吾的意思,不過表面上卻沒有任何表示,徑直向劉協問道:“殿下,不知......”
誰知袁隗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劉協的聲音傳來:“這是誰家的狗沒拴好出來亂咬人呢啊?”
“嘶~”
劉協的話語一出,在場的衆人頓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的人則是震驚于劉協竟然就這麽與伍孚對上了,說實話伍孚與劉協其實并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但是誰都知道伍孚的背後就是大将軍何進,劉協與伍孚對上實際上就是對上了大将軍何進。
“末将不知殿下這是何意?”就算是個傻子,此時也知道劉協這是在說自己了,伍孚頓時眼睛一眯向劉協質問道。
衆人見到此景,原本以爲劉協會說一些推脫之詞,誰知劉協直接開門見山道:“孤說你是狗,怎麽了?”
“你......”
聽到劉協之言,伍孚氣急,但是畢竟顧忌劉協渤海王的身份,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殿下此言似乎有些不妥。”這時,袁隗卻是站了出來向劉協勸解道。
聽到袁隗之言,劉協不禁問道:“哦?敢問太傅,孤怎麽個不妥法?”
“殿下身爲王侯,當以仁義行天下,更不能夠出口成髒,有損大漢威儀。”聽到劉協的詢問,袁隗頓時向劉協說道。
劉協在提問之處其實就已經猜出了袁隗所言,不過就是那麽老套的幾句罷了,翻來覆去的迂腐之言,劉協對這一套一向以來都不感冒。
“孤怎麽出口成髒了?”劉協頓時冷笑一聲道。
“殿下方才明明将大漢越騎校尉伍孚比作是...牲畜,自然是出口成髒了。”見到劉協還在抵賴,袁隗不禁多說了一句,避諱了一下狗字,但說出來的詞卻是更加不堪。
“孤那是在誇他知道嗎?孤誇他雖然不能做個人,但是還能勉強做個忠心的狗!”聽到袁隗之言,劉協不以爲意道。
“殿下雖然是渤海王,但末将也不是能随意就被人輕侮的!”這時,見到劉協與袁隗讨論起自己是不是狗的問題了,這讓當事人伍孚感到出離了憤怒。
“協弟,父皇靈牌錢,莫要再說了。”這時,太子劉辯也上前向劉協勸解道,一邊說着一邊向劉協使眼色。
看到劉辯的舉動,劉協心中沒來由多了一絲暖意,隻見劉協環視一周,看到衆人看向自己的時候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之色,對于伍孚則是充滿了同情。
劉協冷笑一聲,指着伍孚對着衆人道:“爾等可知道孤爲何這麽稱呼此人?”
聽到劉協之言,衆人不禁搖了搖頭,不知道劉協想說什麽。
衆人的反應顯然早就在劉協的預料之中,隻見劉協徑直向袁隗問道:“既然太傅說孤的手下不能來先帝的靈牌前祭奠,孤也知道這個到底,但是你身爲太傅卻沒有将一碗水端平,失職于太子的教育,你可知罪?”
聽到劉協之言,在場的衆人都以爲劉協要瘋了,剛才還隻是針對伍孚罷了,這個時候竟然連太傅袁隗也一塊拉了進來。
“微臣不知殿下所言何意。”這時,袁隗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的表情,但是任誰也知道,袁隗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怒意。
“協弟......”太子劉辯見到劉協又将矛頭對準了自己的老師袁隗,頓時揪了揪劉協的衣袖,不過劉協并沒有理會。
“不知道?那孤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敢問父皇駕崩後的一應禮儀是誰人操辦?”這時,劉協開口向袁隗問道。
聽到劉協之言,袁隗不禁回答道:“自陛下駕崩之後,由何皇後主辦,微臣負責操持。”
“好,那孤且問你,孤在一月之前就得知了父皇駕崩的消息,由于渤海路遠趕路的緣故,花費月餘來到洛陽,可是父皇的龍體依舊在棺椁當中未曾安葬。
這孤就要問一下了,我大漢究竟是哪一條規矩,竟然要求帝王駕崩月餘之後仍舊不得安葬?”這時,劉協猶如連珠炮一般向袁隗質問道。
“這.......”
袁隗卻是沒想到劉協抓住了這一點,說實話袁隗也知道這不符合規矩,但是奈何何皇後他們不同意。
原來,按照何皇後他們的意思,就是要借着爲先皇守靈的名義将劉協給騙過來,這樣一來才能夠限制住劉協,以掃除後患。
但是這一點卻是沒辦法明說,而袁隗也選擇了不知道,畢竟劉辯可是自己的學生,能夠爲自己的學生掃除未來的障礙,袁隗也可以選擇性地選擇失聲。
“協弟,老師也可能有别的苦衷......”這時,一旁的太子劉辯卻是再次向劉協勸解道。
誰知,這次劉辯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劉協直接粗暴打斷了:“你閉嘴!”
“協弟...”
這是劉辯第一次被劉協這樣訓斥,劉辯有些委屈地看着劉協,眼中竟多了一絲熱淚。
“殿下,你隻是渤海王,此乃太子,當講究上下尊卑,你怎可訓斥太子?!”見到劉辯被劉協呵斥了,身爲劉辯老師的袁隗此時卻是站了出來爲劉辯撐腰道。
而随着袁隗站了出來,在場的衆人也跟着起哄起來:“是啊,這渤海王也太嚣張了!”
“過分了!”
“太子殿下那麽仁義之人,竟被渤海王如此無禮的訓斥!”
在場的衆人當中,可能也就楊彪等少數幾人沒有說話,其餘之人所說的無非都是在職責劉協的不是。
對于衆人的指責,劉協卻是充耳不聞,就隻當是狗叫了。
雖然劉協不在意衆人的看法,但是不代表身後的陳到等人不在意。
在他們看來,劉協現在被衆人指責,一切的***都是因爲自己幾人的緣故,怒視着在場的諸人,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爲劉協辯解。